一座深宅大院,花园葡萄架下,赵金贵正搂着两个姬妾厮磨作乐。旁边站着管家,也是他的心腹狗腿子。
“老爷,那李老汉又到县衙喊冤去了。最可气的是,那新来的罗锅子,竟然接了这案子。”
“喊冤又能怎样,接了又能如何?”
荔枝核吐到地上,赵金贵一声冷哼。
“在这江宁,我姐夫就是天,我姐姐就是地,老爷我就是土皇帝!那小贱人敢咬我,我没杀她全家,刨她祖坟,已经是大发慈悲。还敢告我,我看谁敢把我……”
砰!
正当赵金贵叫嚣之时,忽然一声闷响,花园的角门直接飞了出来。
紧接着,只见一名白衣男子迈步走进,正是西门吹雪!
“什么人!”
赵金贵给吓了一跳,见西门吹雪只有一个人,这才心中稍定,大声呵斥。
管家狗腿子吓得一哆嗦,直接躲到了赵金贵身后。
两名姬妾身着只有寸缕,见是外人男子,一阵慌张遮掩,但总是遮住上面盖不住下面。
看到这个污秽场面,西门吹雪眉头一皱,满脸的厌恶。
“奉知县刘大人令,带嫌犯赵金贵上堂。”
西门吹雪脸色冰冷,声音更冷,亮出手中令签。
“带我上堂?哈哈,大了他的狗胆!”
赵金贵没有害怕,反倒乐了,心说这个新知县,真是不知死活,竟然真敢捉拿他。
口出不逊,西门吹雪又是眉头一皱,不多说第二句,直接迈步走向赵金贵。
“来人!来人!”
西门吹雪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气势逼人,而且手里有剑。赵金贵不禁一阵慌乱,连声大喊。
呼啦啦!
紧接着,从各处涌出来十几名家丁恶奴,一个个凶神恶煞,手持棍棒站在赵金贵前面。
“给我打死!”
赵金贵心中大定,伸手一指西门吹雪,语气轻慢。在他看来,一条人命,就如同小猫小狗一般。
得到命令,这群恶奴如同恶犬,一起扑向西门吹雪。
砰砰砰……
剑未出鞘,只是用剑鞘,劈、砍、砸、点。那些恶奴哪是对手,只听一阵闷响,几乎是瞬间,就已经全部倒在地上。
虽未伤他们性命,但一个个痛苦的蜷缩成一团,连哼哼都发不出来,只能听到粗重急促的喘息声。
“你……你……”
看着径直走到面前的西门吹雪,赵金贵这才回过神来,吓得跌倒地上,满脸慌张冷汗直流。
“你敢拒捕。”
西门吹雪轻哼一声,对着赵金贵举起长剑。既然拒捕,那就怪不得他出手没有分寸了。
半个时辰之后,县衙大堂。
赵金贵半瘫半跪在地上,浑身瘀伤,脸肿的和猪头似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刚才上堂的时候,是西门吹雪把他拎上来的,估计骨头也给砸断了,这才走不动道儿了。
刘墉看一眼西门吹雪,心说你这下手也忒黑了点。都被你打成这样了,老爷我一会儿还怎么用刑。
西门吹雪目光稍稍挪向旁边,有点小傲娇。若非在刘墉手下,需得依法办事,以他以前的脾气,这种恶人一剑杀了了事,哪还用找借口。
“真给抓来了?”
“啧啧,这新任县大老爷胆子够大的!”
刘墉升堂审理李翠婷一案,瞬间传遍了整个江宁县。百姓奔走相告,纷纷赶来观看。此时大堂外面,已经聚满了一县百姓。看到赵金贵真被拿到大堂,瞬间炸了锅。
“你们知道什么,我听京城的亲戚说,咱们这新县大老爷,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呐。”
“怎么个大法?”
“你们知道他是谁?今年的状元郎!知道为什么没进翰林院,反倒来到咱们这,那是金殿之上,他跟皇上叫板,惹恼了万岁爷!”
“跟皇上叫板……乖乖,这胆子也太大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说,快说说。”
“咳咳!事情是这样,咱们刘大人,不是罗锅吗……”
外面议论纷纷,有消息灵通的,把刘墉的底儿都抖搂干净了。
啪!
正在这时,惊堂木猛然响起,不论堂内堂外,声音戛然而止。
刘墉正襟危坐,一声暴喝。
“堂下何人!”
“哼!”
赵金贵脸一撇,并不大答话。
“堂下可是嫌犯赵金贵!”
刘墉脸色阴沉,又是一声喝问。
“正是你赵大……哎呦!”
赵金贵一个‘爷’字还没出口,一声惨叫磕在地上。
旁边站着西门吹雪,见赵金贵出言不逊,一脚就踹在后心。西门吹雪这一脚,虽然把握分寸,但也踹的赵金贵半天没喘上气。
“是你就好。”
刘墉轻哼一声,接着问道。
“李老汉告你,两年前奸杀其女李翠婷,你可认罪!”
“一个小贱人。”
赵金贵好不容易喘上气,不屑的冷哼一声。
“大爷我看的起她,玩也就玩了,竟然不知好歹,敢咬本大爷,打死她是轻的!”
“好个狂徒!”
原以为赵金贵会狡辩,没想到狂妄至此,毫不避讳奸淫、杀人事实。这是完全不把刘墉,不把县衙大堂,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既然你承认,本官就要依法办案!”
刘墉脸色阴沉,声音森寒。此等恶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