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汗一听,差点气炸了。
“混账!”
颉利可汗怒斥道,。
“你以为箭矢是那么容易制作的吗?”
“只用弓箭和你们作战?”
“你可是带了三万骑兵去的,要对阵三万骑兵,需要多少箭矢?”
“至少要二十万箭矢!”
“在泾州地面上,除了大唐和我们突厥,谁还能拿得出来这么多的箭矢。”
“阿史那芒业,你不会是在为了你的失败,编造借口吧!”
大帐内,所有人都是以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阿史那芒业,很显然对于阿史那芒业的话,大家都不信。
现在是什么时期?
唐初!
不只是突厥穷,大唐也穷。
相对稳定的社会环境,让大唐百姓勉强过上了平稳的生活。
可经历了隋末乱战,大唐军备的消耗也是十分恐怖的。
二十万支箭矢……
现在的长安,还真的是拿不出来。
“大汗!”
阿史那芒业都快哭了,直接跪地上发起誓来。
“阿史那芒业,愿意对长生天发誓!”
“绝对没有一句谎言,如果我对大汗说谎,就让我承受最可怕的天刑!”
颉利可汗和属下一听,都不说话了。
天刑,十分残忍的刑法。
将受刑人绑在木赶上,身上割开一些伤口,流血不止,吸引乌鸦和秃鸠,苍鹰等猛禽来啄食受刑人的血肉,直到死亡。
是一种痛苦不在凌迟之下的残酷刑法。
草原信奉的就是长生天。
阿史那芒业,敢对长生天发这么狠毒的誓言,不像是假的。
颉利可汗还不确定,又将阿史那芒业手下的几名将领都叫了过来,简单的询问。
并且带着人亲自去看了一下折损的情况。
“果然全部都是箭伤,真的是全部用弓箭攻击的!”
颉利可汗神色郑重起来。
“这支神秘部队到底是何妨神圣?为什么要帮助大唐?”
颉利可汗和属下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敌人不论强大与否,只要知道他的存在都不是最可怕的。
能打赢就打,打不赢就跑,随便做选择。
现在这支神秘部队,才是最让人觉得恐怖的。
除了只用弓箭攻击,其他的一无所知。
不知道来历,不知道多少人,不知道帮大唐会帮到什么地步。
根本没有办法决定,如何应对这支神秘的队伍,实在是让人头疼。
“契苾何力,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
颉利可汗问道。
契苾何力是契必部的首领,也是颉利可汗手下的大将,更是颉利可汗的智囊。
对于军国大事,很多时候,颉利可汗做决定U都要问过他。
“大汗,事到如今,顾不得那支神秘部队和尉迟恭他们了。”
契苾何力想了想,随即认真的道。
“不管如何,泾州一破,过了渭水,长安再也无地可守,是我们嘴里的肥肉。”
“行军打仗,在乎的就是战机。”
“属下以为,应该抓住机会,一举打过渭水,趁着大唐空虚,拿下长安,活捉李世民君臣,获得更多的粮食和物资。”
“到时候即便是那支神秘队伍出现了。”
“我们进可以长安城池作为依托,和他们死战。”
“退,可以带着物资和粮食退回草原。”
“如此一来,我们则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契苾何力说的有道理。
颉利可汗也是频频点头,大笑着道。
“嗯,不错。”
“不愧是本汗的智囊,果然足智多谋。”
“既然如此,就按照你的办法做。”
“传令三军,马上出发,直奔渭水,攻打长安!”
突厥十多万大军开拔,加速前往渭水而去。
……
泾州官道上,尉迟恭和韩哲的联合大军,一路高歌猛进,往长安赶路。
“尉迟将军,韩家军的速度总是放慢,不知道搞什么鬼?”
偏将王琪禀告道。
“这两日总出现这种情况,不会有问题吧。”
“万一……对我军不利的话?”
尉迟恭瞪了一眼王琪,吓得对方一所脖子,急忙认错道。
“末将失言。”
尉迟恭这才缓和了情绪,耐心的解释道。
“我们只剩下五千人,如果韩家军真的想对我们不利,当初我们被阿史那芒业围困的时候,两轮三棱透甲锥的箭雨下来,还能有命在吗?”
王琪脸上一红,羞愧不已。
“是末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尉迟恭说的不错,韩哲真的想对他们不利,根本不用耍阴谋,明刀明抢的杀自己这些人,也不是问题。
自己真的是脑抽,居然能怀疑韩家军和韩哲。
“不过……”
尉迟恭笑了笑,接着道。
“韩哲那小子,总和寻常人不同,说不定又在搞什么东西。”
“你去韩家军那边一趟,让宝林回来,就说我有事找他,我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
王琪无语,原来尉迟将军你也是有好奇心的呀。
听命行事,没多一会儿尉迟宝林就跟着王琪回来了。
“宝林,韩家军那边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
尉迟恭对自己儿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开门见山的问道。
“爹,你知道现在韩家军有多少人了吗?”
尉迟宝林没回答,而是直接反问道。
尉迟恭一愣,看着儿子的表情,感觉事情很不一般。
“不是一万人吗?”
尉迟恭不敢确定的道。
“怎么,不对吗?”
尉迟宝林深呼吸一口气,伸出五个手指,羡慕嫉妒恨的道。
“现在五万了。”
尉迟恭和王琪顿时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五万!?”
尉迟宝林点点头,悲愤的道。
“你们是不知道啊。”
“韩哲就是个败家仔!”
“和咱们赶着路,还让手下四处在沿路的小路山道等地方,收集流民。”
“承诺给有饭吃,给军饷,养活了不下十几万流民。”
“从中硬生生的又选出了四万大军。”
“清一色的步人甲,崭新的陌刀,硬弓,五十支三棱透甲锥,一身军备的价值,至少在一百五十贯钱以上。”
尉迟宝林的声音都带着哭音,仰天长叹,问道。
“他到底有多少军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