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再听到了大儿子叙述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南父气的吹胡子瞪眼。
“给那个畜生打电话,让他回来,他要是不停,那就当我南经没有这个儿子!”
南笙赶紧给南堔打电话,平时就算关系再不好,到底还是有血缘的兄弟。
“喂?”
此时的南堔正和贺允依一起在酒店吃饭。
南堔接到他大哥的电话有些惊讶,南笙可不会主动跟自己联系的。
“赶紧回来,妈在医院,现在在抢救。”
本来漫不经心接电话的南堔瞬间紧张了起来,眉头紧皱,“怎么回事,怎么……”
“你尽快回来吧!”
说完南笙就把电话挂了。
南堔挂了电话之后,又赶紧打了个电话,用英语说的,贺允依听不太清楚。
只是察觉到了南堔情绪的不对劲,但是南堔不说,她也没有出声。
“我要回c城一趟,我妈进医院了。”
南堔看着贺允依,一脸不舍,可是心中为人子的责任感却又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贺允依知道这事紧急,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赶紧去吧,要不要我帮忙订机票?”
她能帮的只有这些了。
“不用了,我让他们过来接了。”
这时贺允依感觉到了楼顶的嗡嗡的飞机声音。
“你,这,这能随便停?”
“这里是南氏的旗下的产业。”
“哦!”
那你之前还订不到房间?
贺允依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我们要走了!”
“嗯。”
南堔深深的看了一眼贺允依,带着南守一离开了。
不到一个小时,南堔带着南守一就出现在了南母所在的医院。
病房里,南母已经从急救室出来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医生诊断她为受刺激导致的突发性昏厥,所以需要观察一晚上。
在医生通知结果的时候,南堔也到了病房门口,听到了这话,松了一大口气。
“爸,哥。”
看到病房外坐着的自己的父兄,南堔上前打招呼。
余光又看到和南笙紧坐在一起的贺妙珊。
“啪!”
南经看到南堔,上前就是一巴掌。
巴掌来的猝不及防,让南堔退后了几步,还没站稳身子,迎面而来的又是一巴掌。
南守一被吓到哇哇大哭,紧紧的抱住了南堔的大腿。
“你这个混账东西,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要不是因为你私自结婚,你妈也不会躺在这里。”
南堔闷不作声,一手护住南守一。
“非要跟那个女人结婚,还让守一帮你偷户口本,你……你”
南经指着南堔说不出话,气的直发抖。
南笙赶紧上前拉住他,“爸,消消气,看这事还有没有解决的余地。”
“没有,什么余地?我是不会跟她离婚的。”
一直没说话的南堔冷漠开口,漠视眼前的三个人。
在心中冷笑。
刚才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挨了这两巴掌。
现在。
南堔凉凉的看了一眼贺妙珊。
他大概知道情况了。
“不行,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家,还想继续做你的继承人,就必须听我的,跟她离婚。”
南父缓了缓,依旧吹胡子瞪眼,以此威胁他。
南堔的表情没发生任何变化,冷冷吐出一句,“既然如此,那我不要也罢,毕竟你要是会顾忌我,就不会在这里当着孩子的面对我动手。”
“你……”
南经还想动手,却被南笙拉住了。
“爸,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吧。”
南经收敛了一些情绪,看着南堔,还是一脸愤怒。
南笙转头对南琛说道:“你也别假惺惺的拦他,妈躺在那里,可是有你女朋友一份功劳呢!”
南堔冷笑看着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贺妙珊。
这女人,从接近南笙,就没安好心。
如果不是她,凭南笙和南经平时孤陋寡闻的老古董样子,南母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
这几天都没有出事,偏偏她来了就出事了。
凭之前他见识到的贺妙珊的所作所为,南堔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她搞的鬼。
偏偏南笙还一副爱她爱的情深的样子,蒙住了双眼。
南笙愣了一下,想着自己好心好意,却被这样对待。
“你说的是什么话,关小珊什么事,你别越来越过分啊!”
南笙一个跨步挡在了贺妙珊的前面。
贺妙珊一脸惊慌,紧接着就哭了出来,“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嘴快说了姐姐结婚的事,伯母也不会……”
南堔看着贺妙珊这样,反而笑了出来。
贺妙珊愣了,停止了哭泣,就连南笙也好久没看到过他这么笑了。
“你笑什么?疯了吗?”
南堔却不理睬他们,收起表情,抱起南守一,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倒要看看,一个贺妙珊,能把南家折腾成什么样。
南堔计划里,其实是想先斩后奏,慢慢将这个消息告诉家人,可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快,将他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自己的母亲没有什么问题,也就这样了,要是真的有什么,自己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哪怕再多人拦着,就别怕他。
看着自己怀中哭完在发呆的南守一,有些愧疚,平时他太过成熟,总让自己不把他当六岁的孩子看。
今天南守一大哭,让他醒悟了。
他不要成为像南经那样的父亲。
今天南经打了他两巴掌,他却也不恨他,反而,被打之后,他心里轻松了不少,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母亲的惩罚。
小时候,母亲生过一段时间的病,父亲天天不让他去看她,却每每都能听到从母亲的房门里的传出的各种砸东西的声音。
所以他从小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要保护好母亲,不让她再生病。
今天也算是因为他,母亲才久违的又进了医院。
有些碍眼的小苍蝇,本以为它飞不了多久,将它置之不理,谁知道现在长的越来越大,飞的越来越高。
看来,得开启清理模式了。
南氏集团,他也不会轻易拱手让人,该是他的,就会是他的。
“咕。”
怀里的小家伙的肚子连着叫了好几声。
南守一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
“我们去吃饭!”
看着难得害羞的儿子,南堔眼里满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