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摸着苏语凝的头发,轻声开口。
“他的敌人是谁呢?”苏语凝好奇的问道,把玩着萧越的手掌,在他的手上一圈又一圈的画着。
“月色。”
苏语凝的手立刻就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萧越的眼睛,“你说什么?哪个月色?”
萧越偏头,“月亮的月,色彩的色。怎么了?阿凝,你认识这个阻止吗?”
苏语凝点头,随后将自己在月色的遭遇全都告诉了萧越,包括那个三年之约。
萧越听到最后,整个人阴沉的不行,“也就是说三年之后你就要回到那个月色去当圣女,再也不能离开那里?”
苏语凝有些无奈,当时自己为了能够尽早的脱身,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才答应下来的。
“三年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的。对了,月敏就是月色的人,你不能乱来。”
苏语凝开口,要是月敏出事了,苏语凝敢肯定自己的那个小姨肯定会直接派人带走自己的。
“那个地方在哪里?我找人将他端了。”萧越冷漠地开口,自己好不容易和苏语凝在一起了,现在一个什么鬼月色的,居然想要来捣乱。
苏语凝摇头,“额,我不知道。每次去那里都是有专门接送的人的。”
萧越反手抓着苏语凝的手,“阿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离开的。不管是三年还是十年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苏语凝何尝不想要这样,“我知道的。这三年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法子能够解决的。”
萧越看着苏语凝的眼睛,倾身慢慢的靠近苏语凝的红唇,唇瓣要相互贴近的最后一刻,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姐,全都清理干净了。”明一冲进来,正好异常贴近的两张脸,瞬间呆住了,意识到自己坏了公子的好事,“那个,我等下再来。”
明一刚走到门口,又回过神,眼里带着惊喜,“公子,你恢复过来了。”
萧越现在恨不得直接将明一丢到窗外喂狗,阴着脸,“进来汇报吧。”
明一咽了咽口气,“还是等等吧?”
苏语凝端正了坐姿,淡定地开口,“说吧!”
“哦,公子小姐,我们在公子刚刚玩泥土的地方里面挖出了好多具尸体,零零散散的,那些尸体全都被分尸了。”
明一汇报着,“男女的都有。”
“将那么多具尸体放在那里干什么呢?”苏语凝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将尸体分尸埋在土里面呢?
萧越了然,“做肥料。”
明一和苏语凝吃惊地望着萧越,“什么?作肥料?那尸体做肥料?”
萧越肯定的点点头,他一开始也是很吃惊的,但是自己亲眼看着瞎子见尸体埋进去,并且在上面长出了一朵朵幽兰色的花朵,此刻也淡定下来了。
苏语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幽兰花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萧越摇头,“明一,去看看瞎子现在在何处?将他抓来,记住千万要小心。”
明一见萧越这么说,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去照办了。
明一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瞎子,“公子,瞎子不见了。”
萧越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苏语凝打开了瞎子房间中的衣柜,看了看瞎子穿过的衣服,发现了一件衣服上的布料跟自己之前的很像,掏出来查看了一番。
果然衣服的衣角有撕开的痕迹,“原来是瞎子做的。”
“怎么了?”萧越拿着苏语凝手上的衣服和布料对比了一下,问道。
“教主是瞎子杀的。曾益本来打算要审问教主那些尸体的去向,但是没有想到教主却死了。”苏语凝说道。
“这个瞎子自从我们到了长生殿之后,就一直盯着我们。”瞎子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现在瞎子失踪了。萧越的心越发的不安了。
苏语凝看出了萧越的担忧,握着萧越的手,“没事,我们共同面对。”
福安客栈
众人听完了明一的说法,都大吃一惊。
“我去,那个瞎子居然就是背后的人。装的未免也太好了吧?”尉迟琳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
苏语凝点头,想到了之前在地牢中拿到的方子,”百里晟,你看看这张单子。这是幽兰花,你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来?”
百里晟接过了方子,“好,我尽力。别愁眉苦脸的,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就是我找到了彻底解决瘟疫的方法了。”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多谢你。”苏语凝激动地开口。
百里晟骄傲的高抬头,“这有什么?举手之劳。”
萧越站起身,恭敬地对着百里晟鞠了一躬,“百里晟,我代表凉州百姓谢谢你了。”
“真是没想到能有生之年听到你对我说一句谢谢。你现在可是太子,打算怎么谢谢我呢?”百里晟打趣道。
萧越神色淡漠,“除了阿凝,其他的都可以。”
百里晟冷哼,自己要的就是苏语凝,“哼,等我想好了再说。先欠着人情。”
苏语凝这才注意到出现在福安客栈中的聂绯,“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苏语凝提起了萧越,尉迟琳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为了她。”
聂绯指着尉迟琳,苏语凝打量着尉迟琳红彤彤的脸颊,聂绯看着尉迟琳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意,藏都藏不住。
“这样啊。”
萧越对于聂绯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扶着苏语凝,“阿凝,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先回房间休息吧。”
苏语凝被萧越这么一说,也感觉有些困了,打着哈欠,“好吧。”
上楼梯之前,苏语凝瞄了尉迟琳一眼,“琳儿,晚点来我房间哦。”
尉迟琳看着苏语凝不怀好意的笑脸,一下子就明白苏语凝想要干什么。登时直接踹了聂绯一脚。
“琳儿,你干什么?你不要总是打我好不好?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聂绯捂着自己的脚,委屈地看着尉迟琳。
“哼,都怪你。”尉迟琳转身就走,没有去理会聂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