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自己的靠山来了,苦寒春再也按捺不住,哭诉道:
“马厩里的马匹将小人的腿给踩断了,其他人不敢动,怕要对小人的腿负责任。”
看着如同废人一般的苦寒春,聂恒只是皱了皱眉。
他朝着自己的其他下属摆了摆手,要他们将苦寒春给抬走。
苦寒春虽然心有不满,但也不敢违逆聂恒的意思,如果是聂恒有意为之,他就不必治腿了,后半生都会成为一个瘸子。
才断腿的苦寒春不禁暗忖:哎,我这腿一天不好,那就要多担惊受怕一天了……不行,万一杀手今日就要找上门来,我这双腿又这样了,岂不是坐以待毙吗?
无奈之下,苦寒春只好舔着脸去求聂恒。
“二皇子,小的有话跟你说。”
“有话说呗。”聂恒抬起头看了苦寒春一眼,只觉得他越发不顺眼。
不光得罪了疼爱他的父皇,还自己把自己的腿给弄断了,真真是愚蠢至极。
苦寒春心中一喜,“小的希望二皇子能派人保护小人……”
“你真是多事!”聂恒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把苦寒春给吓了一跳。
聂恒走到苦寒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告诉我,你的腿怎么会受伤的?该不会是你为了引起本宫的注意故意这么做的吧?”
一听聂恒误会了自己,苦寒春连忙摆手。
“不是,二皇子听小人解释。曾经有人给小的算命,说是小的二十二岁的时候会遭到暗杀,死状极惨,所以,小的才故意躲到马厩里,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聂恒听的“哦”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二十二岁这一年一定会死?”
苦寒春差点被这句话给吓得重新趴在地上。
听聂恒的话里有要放弃自己的意思了,苦寒春掩藏下心底的不安。
“不是这个意思。二皇子,小的相信人定胜天。”
“好一句人定胜天。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帮你一次。”
聂恒说的“帮”就是找人看着苦寒春,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聂绯他们已经放弃从明面上和他们争斗了。
苏语凝知道苦寒春精通于配药,怕每一次都无功而返,于是早就放弃了亲自找苦寒春算账,打算借刀杀人。
苦寒春腿伤愈合之后,在聂恒的要求之下,聂亭给了他一个小官当。
芝麻大点官,苦寒春压根没放在眼里,他的疏忽也造成了别人轻而易举就抓住了他的把柄。
没过多久,聂恒便让人把苦寒春给骟了,但聂恒也没有做的太绝,让苦寒春和他人苟合,产下一子之后便让苦寒春做了个真太监。
即便苦寒春心中怨恨,却也拿聂恒无可奈何,但他时时不忘仇恨,时刻寻找反击的机会。
聂恒出去的时候,总会让苦寒春跟着自己,但他又不会完全地信任苦寒春,只当苦寒春是个摆设罢了。
苦寒春不甘心当个摆设,一直在聂恒身边伺机而动。
一次在天香楼的时候,苦寒春发现聂恒和一个贵气不凡的人一起吃饭。
本来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毕竟二皇子身为皇天贵胄,身份特殊,和几个身份不凡的人一道也是平常事。
只是细心的苦寒春发现,从聂恒的举手投足之间,竟然对那个人更加尊敬,好像对方的身份地位比聂恒还要高出一截。
这下可引起了苦寒春的好奇心。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苦寒春极想知道那人的身份。
偷偷和底下的人套话,苦寒春知道了那个有本事让聂恒后怕三分的人,不是别人,竟是二皇子的兄弟九皇子聂童。
而一直在聂童身边站着的那个人的身份也是配药师,深得聂童的器重。
看聂童身边的配药师居然还长着胡须,苦寒春心中甚至有些羡慕。
同样是配药师,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从那天起,苦寒春便有意无意的跟聂童身边的配药师秋英树套近乎。
打探了良久,他才确认了一件事。
秋英树的实力不如自己,这让苦寒春很是得意。为了避免小时候的那个预言发生,他可是没少在医术上下工夫,虽然学的尽是些害人的把戏,但是也足够他保命的了。
背着聂恒跟秋英树称兄道弟,苦寒春知道人家大概都瞧不起自己,只因为自己如今已经不算健全,但正因为如此,苦寒春才愈发想要对聂恒复仇。
“你怎么又喝的烂醉才回来?”苦寒春的对食秋兰皱着眉头扶着苦寒春到床榻上躺着。
秋兰曾经为苦寒春生下一个孩子,现在他一边要照顾孩子,一边还要照顾经常喝的烂醉的苦寒春,简直不胜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