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希望的。”
“那不就得了。”聂绯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然而把他自己也给惊讶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也跟着苏语凝学会了这个习惯？
聂原笑嘻嘻地拉着聂绯，“五哥，等你哪天飞黄腾达了，可千万不要忘记我。”
聂绯嘿嘿笑了一声，“我说老六，你想要什么，自己争取就是。可别指望你五哥，毕竟我现在还没有争那个位置的想法。”
“我也没有。”聂原挠了挠头，嘻嘻笑道：“五哥，不如咱们就看着父皇接下来会选谁做太子吧。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也是这个道理。”
聂绯道：“是，我看这一次，老二是把父皇的心给伤透了，否则一向最为得宠的他，怎么轻易被废了？”
……
聂亭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休养，而他已经亲自指派了大皇子来监国。
皇令下达，五皇子跟六皇子自然很快就得到消息。
裕王府里，聂绯正跟聂原在下棋。
聂绯点评道：“大皇子性格沉稳，不过稍微显得有些古板木讷，二皇子虽然没有大哥那样死板，不过始终是不如大哥靠谱。”
“嗯嗯，五哥你说什么都对。不过我倒是巴不得大哥出纰漏呢，不然他那么老实沉稳，就算我不欺负他，也会有别人欺负他的。”
“你想表达什么？”聂绯笑着问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聂原哈哈大笑道。
然而大皇子如今虽然春风得意，但也是一时的，聂亭身体康复之后，便开始亲力亲为，不仅如此，还要将大皇子从前经手过的事务重新处理一次。
御书房内。
西魏国皇帝聂亭跟五皇子聂绯正相对而立。
“父皇的身体看来是恢复的不错。”
“嗯，朕躺了那么一段长的时间，自然是该修养过来了。”
聂绯心中其实有一番盘算，不过聂亭既然没有亲自提出来，那他也不愿意亲自趟这次浑水。
“你来帮朕看看这个账本。”聂亭对聂绯说道。
聂绯心中一喜，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等到把账本翻看了个差不多，聂绯才皱着眉说道：“父皇，儿臣觉得这个账本有问题。”
聂亭回过头来，对着聂绯灿烂一笑，他要聂绯将账本的问题所在给指出来。
聂绯心中有些忐忑，他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然而皇命难违。
等到聂绯将账本中的问题指出来之后，聂亭便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就请人去把大皇子聂程给叫来。
“大皇子，给朕解释一下这个账本是怎么回事？”聂亭说着，把账本丢在了聂程的脑袋上。
聂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当着聂绯的面。聂绯觉得自己不好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只好悄悄地退了出去。
聂程自然知道聂绯已经出去了，当着聂绯的面，聂程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然而聂绯走后，聂程便一改常态地给聂亭磕头。
“儿臣知错，请父皇饶恕儿臣的过错。”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聂亭吟完这一句，于是又叹了一口气，“你先起来再说话吧。”
聂程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聂亭既然还愿意听自己说话，就代表自己还有机会，代表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朕不管你这次是因为什么，机会只有这最后的一次，若你不能把握的话，储君的位置，再也不可能成为你的。”
听到聂亭下达的最后通牒，聂程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接下来的时间，聂程一如既往地兢兢业业。
“看咱们大哥这个样子，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位置稳当当的了。”聂绯笑着跟六皇子调侃道。
六皇子聂原颇为不以为然地道：“那又怎么样？若这个位置本就不属于他，那他早晚还是要下来的。”
似乎是一语成谶，没过多久大皇子便从监国的位置上滚了下来。
“五哥，你知道咱们二哥为什么被父皇厌弃了吗？”
“说来听听。”聂绯正觉得无聊乏味得很，巴不得有个人来陪自己聊天解闷。
聂原立马八卦地凑了上去，“今日在大殿之上，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他跟一位大臣吵了起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一向不善言辞的大哥却把那个大臣给气得着急上火。”
“然后呢？”
“父皇为了小惩大诫，就把大哥的职位给免了，现在他跟我们没有什么两样。”
聂绯若有所思地答应了一声，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聂原忽然拍了他一下。
“五哥，我发现你最近有些变化啊。”
“什么变化？”
“你最近性子变得安静了些，和以前不一样了。有点像是五嫂……”
聂绯于是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围，暗自吩咐：“可千万不要让你五嫂听见啊。”
“哎，我说五哥，我感觉五嫂对你不太重视，该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
“别瞎说。”聂绯摆了摆手，“我看咱们两个还是讨论一下大皇子的事情吧。”
看聂绯慌忙转移话题，聂原也不说什么。
只是之后下人传来的消息让他们有些意想不到。
聂绯急忙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回禀二位皇子，小人所言千真万确。”
聂绯摆了摆手：“那你下去吧。”
那人下去之后，聂原当时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办五哥？要是二皇子出来了，那他肯定会找我们麻烦的。”
相比之下，聂绯就显得淡定多了，“不用担心，担心也没有用处。我倒是觉得，二哥出来之后，一定没时间顾及你我。”
此话说的不无道理，聂原很快就冷静下来。
“老六，信不信，父皇他无论如何也会考察二哥一段时间的？”
聂原朗声笑道：“自然相信了，五哥，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这样就好。接下来，就得看看二哥自己的表现怎么样了。”
话说，二皇子聂恒被放出来之后，便一直表现得兢兢业业的，大概是再也不想被关进天牢那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