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岳艺晴抱着念念,心中毫无仁慈,说出来的话恶毒无比。
“这个狗杂种可比你有用多了,有了他,我就不信夏衍商不乖乖就范!”
在岳艺晴调查到苏七月现在的住所之后,就派人来观察过。
如果没有看见红姨,岳艺晴可能都会打消再次对付苏七月和这个孩子的念头,就是因为红姨的出现,才让她气得恨不得杀了这个孩子!
原来夏衍商一直都在骗她!
可是把她骗得好苦呢。
把苏七月送走之后,夏衍商便决绝的推掉了已经排上日程的婚事。
不管杜芷苋怎么哭,怎么求,夏衍商丝毫不心软,竟不经过她的同意,在媒体面前当众取消了他和杜芷苋的婚礼。
那时候岳艺晴恼羞成怒,就想找到苏七月,用苏七月再次逼夏衍商就范。
可偏偏苏七月不见了,而夏衍商开始游走花丛间,一天换一个女人,甚至有时候还同时带好几个女人回家。
他告诉她,他从未爱过苏七月,就算她再次找到苏七月,对他也没任何威胁。
她险些都要放弃了,谁知道苏七月自己送上了门,她便派人跟着苏七月回家,直到找到了这里,直到看见了红姨,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夏衍商这样做,是在保护苏七月!
特别是当她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她心中所有的怀疑都对上了号,她怎么可能不对这个孩子出手!
而苏七月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岳艺晴的话让她崩溃到了绝境。
“夫人,我跟夏衍商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孩子根本就威胁不到他!他那个人冷漠无情,根本就没有心的!”
岳艺晴抱着孩子转身,“到底有没有心,要试过之后才知道!”
她的声音很快消失在楼道里。
苏七月和红姨挣扎着想冲过去,奈何顾南风一直守在这里,就像铜墙铁壁一般,无坚不摧。
这时,苏七月的手机响了,她慌张的把手机拿了起来,也不管是谁,搬救兵一样的冲着手机说道,“快来我家,快来我家救救我,快点……”
电话是唐逸禾打来的,原本是想问问苏七月为何还没到,听到苏七月的话后,他转身就上了自己的车。
苏七月坐在地上,绝望的盯着地上的瓷砖,眼泪从她眼底簌簌的掉。
红姨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坐在了苏七月的身旁,两个女人都绝望极了。
在苏七月接唐逸禾电话的时候,红姨就给夏衍商打了电话,最后,还是夏衍商先到了。
挡在苏七月身前的顾南风忽然被人撂倒,毫无征兆一般,顾南风抬起头想还手,见到是夏衍商,便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
夏衍商赤红着双眼,额角的青筋暴了出来,他忽然伸手,拽住了顾南风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按在了墙上。
顾南风大气都没敢出一声,眼睛直直的盯着夏衍商,公式化的说,“夫人说,如果想让孩子平安无事,答应跟杜小姐的婚事,你和杜小姐什么时候领证,孩子便什么时候完璧归赵!”
夏衍商懊恼的闭上了眼睛,他真的没有想到,岳艺晴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
用一个才两个月大的孩子来要挟他!
人的心狠到了这个地步,她就枉为人!
他忽然抬起手,狠厉的拳头带着雷霆之势狠狠的打在了顾南风的脸上。
顾南风“噗”的一声,一口血气涌了上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拳头接二连三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一下又一下,极致的怒火根本就没有手软,打得他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嘴边都溢出了鲜血。
红姨吓坏了,就算顾南风是岳艺晴的爪牙,就算顾南风刚刚做了不好的事,可如果被夏衍商打死了,那也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她从地上一咕噜的爬起来,跑过去抱住了夏衍商的手,“少爷,你打他泄愤也没有用啊,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将念念救出来啊!”
夏衍商沉沉的呼了口气,似乎理智刚刚回归,他没有放下拳头,看着顾南风,咬牙切齿的说,“岳艺晴将你留下,就没有想过你会被我打死?”
顾南风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气,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脸已经被打肿了,眼睛都肿了起来,还出了血,样子很是可怖,他就用那样的眼睛回视着夏衍商,依旧公式化的说,“既然我留下,就做好了被少爷打死的准备。”
“呵呵……”
夏衍商讥讽的笑了一声,放下拳头,用力的甩开了顾南风的衣领,“你还真是一条忠心不二的狗啊!”
被骂狗已经习惯了,岳艺晴骂他狗,夏衍商也骂他狗,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只是岳艺晴养的一条狗。
他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垂着头无力的朝着电梯间走去。
这时,唐逸禾一下从电梯里冲了出来,看也没看,就将走过来的顾南风推开。
顾南风原本就有气无力的了,被他这一推,直接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他抬起眼眸朝着苏七月那边看去,看到苏七月坐在地上绝望的样子,他的心竟微微有些痛。
他也曾经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他也曾经看到过这样的绝望,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七月!”
唐逸禾甚至连夏衍商都没有看到,冲过去将坐在地上的苏七月一把抱进了怀里,“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苏七月轻轻的推开他,眼底的眼泪滚了又滚,却最终还是没有掉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唐逸禾担心的问。
他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苏七月,哪怕苏七月推开了他,他还是厚着脸皮抓住了苏七月的手。
苏七月摇摇头,悲凉的笑了,“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怎么可能!”
唐逸禾可不是傻子,如果事情已经过去,已经解决,苏七月为什么看着还是这么绝望?
他慢慢转过头,视线一下将夏衍商笼罩住,忽然气怒的吼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