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刀此时狂奔而来,纵身一跃,竟如同一只大鸟一般朝温如令掠来。
温如令缓缓吐出心中的一口浊气,本就心情烦闷得厉害,如今有人来者不善,他自然求之不得,后腿一蹬竟是主动迎了上去。
两人拳掌相交,竟是纷纷后退几步,稳住身形望向对方心中都是一凝。
让温如令惊诧的是,这个老头儿竟然是三境的修为,这在如今这个天地元气稀薄的时代极为难得,自己连二境都还没突破,对付起来想必有些棘手。
而马三刀看着温如令更是心神巨震,此人年纪轻轻竟然即将突破二境修为,而且其元气精纯,若能突破二境,想必连自己都不是其对手。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墓穴之中?”马三刀凝声问道,语气明显不善。
“哟,想不到马老说的是真的啊!我等竟然被捷足先登了!”络腮胡笑呵呵地躲在马三刀的身后,看着温如令身后的徐芷菡,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位兄弟是哪条道上的?盗墓还带个漂亮小妞?莫非你还想在这坟墓里做点儿刺激的事情?”
徐芷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群人吓了一跳,躲在温如令身后,却是对络腮胡的言外之意根本就没有挺懂。
温如令却是冷哼一声,将石桌石凳化成的石块踢了过去,马三刀侧身一躲,就听那络腮胡惨叫一声,竟是被石头在额头上撞了个大包。
正要破口大骂,却被年轻人喝止。
“小兄弟,我不管你来这墓穴的目的是什么,我只要你手中的书。”马三刀死死盯着温如令手中的那本青铜书,神情有些亢奋。
一路行来都未曾见过书籍,所墓穴里真有功法秘籍,那也只可能在这铜书之中了。
“我愿意出五百万从小兄弟手里购买!”马三刀继续说道。
听到五百万这个数额,络腮胡的脸上明显生出些艳羡之色,只是这时徐芷菡却冒头出来,说道:“大爷,这铜书可是大将军温如令的东西唉,而且还是孤本,别说五百万了,拿到拍卖会上,就是五亿也不见得拿得下来吧?”
络腮胡一听五亿,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想到自己以前盗的那些宝贝,都被低价卖给黑市商人,谁知他们那边的利益空间竟然这么大,突然感觉自己被宰了。
而马三刀却是脸色一黑。
家中虽然有些薄财,他却也并不是大富豪,别说五亿,就连五千万他也凑不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这一男一女不过是盗墓贼而已,想要拿走祖师爷的东西自己肯定不许,也只能让他们跟这络腮胡一样长埋地底。
“你们是盗墓贼?”温如令看着对面的三人,语气同样不善,这墓穴乃是苒儿为自己打造的,甚至就连苒儿的尸身也安葬在这里,如今却被这群人扰了平静。
“说得你好像不是一样!”络腮胡嗤笑道。
温如令眼神一冷,青霜剑顺势而出,道:“那就死在这里吧!”
只是那年轻人见温如令的青霜剑,不由得哈哈笑道:“兄弟,就你这剑都生锈了,还能砍得动人?而且实话告诉你,我师傅乃是三境强者,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为好!”
“话多。”温如令冷冷吐出两个字,瞬间欺身而上。
那年轻人满脸欣喜,大喝道:“来得好,今天就让我来领教兄弟的手段!”
“嘭”一声,年轻人手中提着的一个长盒瞬间炸开,一柄明晃晃的长刀出现在年轻人的手中。
马三刀此时看着疾步而来的温如令,却是心口一紧,呢喃道:“这是……这是……八方步!”
只见年轻人挥舞手中的刀,却是连温如令的衣袖都没有碰到,反而被那青铜剑不断击打在身上,也幸亏青铜剑身上生满了铜锈,已经不复当年的锋利,否则这个年轻人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尽管如此,三五招之后,年轻人还是被温如令一脚踢飞。
随即调转方向,再朝马三刀攻去。
那八方步乃是天心门的一门身法,只是早已经残缺,马三刀修行多年却不得要领,而他现在看到的却是温如令使用的完整的身法,早就心神巨震,如今见温如令攻来,也不后退,躲过温如令几招,接过年轻人给他扔过来的长刀,用出了天心门压箱底的功法。
“九极刀法!”马三刀大喝一声,仿佛一道灼热的刀光从天而降,又快又急。
温如令一愣,随即将手中的青霜剑一扬,挥出与马三刀刀法相同的轨迹来。
“铛!”刀剑碰撞,两人均是浑身一震。
马三刀乃是三境修为,功力深厚,而温如令年轻力壮,又加上元气精纯,两人这一刀比拼竟是平分秋色。
“这是……同样的刀法!”马三刀心情越来越激动,随即用出了第二招。
温如令也是大为好奇,这老头儿用的功法招式竟然与他如出一辙,要知道这《天心法决》以及《天心九剑》都是他自创而来,这老头儿用的《九极刀法》竟然和《天心九剑》有着五分相似!
第二式如约而至,又是惊人的相似!
两人再次平分秋色。
第三式。
第四式……马三刀不会第四式。
他给自己改名为马三刀,就是因为师门传承下来的功法只剩下了这三招,天心门日渐凋零,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改变现状,知道某一天在师门传承下来的一本古书里找到了这一页将军墓设计图!
由此他才知道自己师门的传承竟然来自于三千年前那位大将军温如令,他猜测这墓穴中一定会有祖师爷留下来的功法秘籍,所以他聘请盗墓贼与自己一同下墓,却没想到在此地与温如令相遇。
不会第四式的马三刀败在了温如令的手中,他被一脚踢飞,手中的长刀也脱手而出,青霜剑抵在了他的喉咙处,只要他敢有所动作,毫无疑问,那柄看起来锈迹斑斑的剑,将会在他的喉咙处捅个窟窿。
马三刀口吐鲜血,不由得咳嗽两声,却引得受伤的五脏六腑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不过此时他对这些感觉毫不在意,而是定定地盯着温如令,寒声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