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发乎情,却不止于礼
在花竹君的医治下,杨峻明显感觉的自己体内生机勃勃。甚至感觉身子轻盈,像是即将重获新生一般。
又过了六日,依据花竹君的判断,在龙涎汤等神药的医治下,杨峻体内八脉应该开始重生,但当她信心十足地利用银针探查杨峻八脉情况,却迎来重大打击。
她竟然无法探查到杨峻体内八脉重生的迹象。
“不应该啊!在多种神药医治下,即使断肢都可以重生,不管如何,八脉总会有生长的迹象。为何他体内却查看不到一丝迹象,甚至连八脉都失去了踪影?”
花竹君百思不得其解,秀眉紧锁,朱唇抿着,玉指捻着银针,神色专注地在探查。
也许是太过于专注和投入,花竹君坐在床榻前,侧着脸,整个身子俯着,一边思索,一边检查,甚至越来越低,都快靠上杨峻的胸膛。
花竹君侧着脸,鬓角几缕秀发滑落,落在杨峻的脸庞上,挠得杨峻脸庞有些发痒。
杨峻躺着,一动不动,任其施为。
在静静地看着花竹君的侧脸时,杨峻发现这个花竹君不怎么打扮,总是一身素雅长裙,秀发也就是随意往后一扎了事,显得十分地干净利落,可能是平日醉心于医术和修行,所以无暇精心打扮外表。
以前没注意到,但现在怎么近观察,杨峻发现花竹君非常好看,非常耐看。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
自若玲珑俏月,唇恰雪中落梅。”
杨峻心中划过一句赞美诗词,心中暗叹到:
“世间竟有如此美女!我前几日还跟石墩说那女子冰肌如雪,现在看来,石墩说的没错,那女子顶多是白花花一片了。”
杨峻看着花竹君,想到以前所见的那些女子,跟眼前这个清水芙蓉一般的花竹君比较,那真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
杨峻一时间竟失了神,看着花竹君,只觉得世间越发明朗起来,连身上的疼痛也减了几分,随后鬼使神差地抬了一下头,在花竹君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啊!”花竹君正在专注诊治,未曾注意杨峻异状,一不留神,便感觉左脸颊传来一丝温热,麻麻的,心中感觉阵阵异样。
专心检查的花竹君,先是愣了一愣,眼神茫然,看了一杨峻,没反应过来,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惊得大叫一声,左手捂着脸,跳了起来。
“你!”花竹君,一时间又羞又恼,十分生气,抬起右手就要拍向杨峻。
她是花青主之女,飞花谷少主,二八碧玉年华,而且开辟田轮的进入启轮境,是战尉修士,乃是天之骄子。
以往在飞花谷中,那些个同龄的男子,哪个见到她,不是自惭形秽,只敢远远看着她,连上来打声招呼的用气都没有。
更不要说与哪个少年男子如此接近,更不要说被亲了脸颊,如此轻薄。
眼看有一团红雾在花竹君手掌中蒸腾,红雾中有银色闪光,看来花神医是真怒了,杨峻急忙说道:
“医者父母心,我是病人!我是病人!”
杨峻这么一喊,花竹君手掌陡然停住,怒气腾腾瞪着眼睛。杨峻也不怵她,看着她,笑了笑。
花竹君看他俊朗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显得苍白,只是那双眼睛依旧如朗星明亮,心中一软,随后将手掌收了起来,贝齿一咬,狠狠说道:“等治好你,我再一巴掌拍死你!”
“呵呵!好说,等我身子好了,定让姑娘出气!”虽然心中对刚才鲁莽行为有些自责,杨峻此时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看着杨峻有些傻愣的笑,没脸没皮的,花竹君一时半会也拿他没法子。只是出了小插曲,花竹君在接下来的检查中,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随后,花竹君冷哼一声,草草结束了今天检查,逃跑似的,转身出门去,只留下杨峻在屋内傻乐呵。
第二日一早,杨峻下了床,到屋外走动。他已经在屋里躺着十来天了,感觉身子骨都要锈了。
一出房门,已经是朝阳东升,院子里有两三个药童,看到杨峻走出来,也不搭理,低头整理今日药材。
杨峻绕着院子,慢慢走着,这是东侧的厢房门打开,一个少年从房门走了出来,那少年瘦瘦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耷拉着,显得十分松弛。
“蓝公子?蓝公子!”
杨峻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不确定地喊道几声。
“峻哥儿!峻哥儿!”那少年听到有人叫他,转过头,看见杨峻,连忙走了过来,刚走几步,便有些气喘不上来,几日不见,身子骨竟如此虚弱不堪。
看着眼前,这个瘦的不像人样的蓝养正,杨峻心中不免有些嘘嘘。任谁也想象不到,这个消瘦的少年,十几天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公子哥。
看到杨峻,蓝养正眼圈一红,眼泪就要滚了下来,他拉住杨峻的双手,问道:
“你怎么样,那个花姑娘有没有把你治好?我这几天出来走动,一直未看到你,我都以为你被那花姑娘给弄死了呢!”
听到蓝养正,一口一个花姑娘叫着,杨峻感觉怪怪的,只有色胚子才会嚷嚷叫花姑娘。
看着蓝养正,杨峻也心中一暖,同病相怜,正要宽慰他几句,但听到蓝养正又开口说道:
“那个项老头,脱了我的衣服,对我上下其手,摸来摸去的,想想我蓝公子,守身如玉十来年,只有摸女人或者被女人摸,哪曾像晚节不保,竟被臭老头坏了!呜呜......”
“还有我养了十几年的膘,就在这几天也被那老头子给弄没了,我痛啊......”
杨峻刚开始还以为,这蓝胖子,现在应该叫做蓝瘦子,是因为试药好好的八脉被弄成了筛子而痛苦,没想到他竟是因为瘦了和被项淮南医治,而感到痛不欲生。
蓝养正嗷嗷几声后,问杨峻,“峻哥儿,你怎么样,那花姑娘是不是对你下毒手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问我,纨绔子弟别的功法招式不行,但对付花姑娘,招式还是多得很。”
杨峻被他说得有些哭笑不得,两人一块儿在院中走动,也不理会旁边那几个药童的异样声音。
就在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院子大门被推开,曹锟带着项淮南和花竹君走了进来。
项淮南神色有些疲倦,估计是这几天医治蓝养正,费了老大功夫,虽然他是开了五轮的战将级别高手,但毕竟年纪大了,连续几天,夜以继日地开展医治,灵力消耗巨大,而且精神有些吃不消。
但当杨峻看到花竹君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
花竹君换了一身淡蓝淡绿相间的烟罗裙,腰间束着一条深蓝腰带,腰带带尾垂在身前。
乌黑靓丽的头发,做了一个简单的垂鬟分肖髻;顶上结鬟上插着一根木钗,头发并束自然垂落,搭在左侧肩头,垂在胸前。额头前,蓬松刘海随晨风浮动。
蓝养正看着这个花竹君如此灵动美丽,连忙走上前,要打招呼。
花竹君没有理会那个瘦弱的纨绔子弟,瞪了杨峻一眼,说道:“随我进屋!”说罢直接走进西侧房内。
项淮南拍了一下蓝养正的脑袋,蓝养正垂头丧气地跟着他进了屋子。曹锟看了一下,摇了摇头,也跟着项淮南走进东侧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