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峻和石墩比试结束,胜负已分,在一旁观看的石山行和石山木走了上来,看着一脸气恼的石墩,石山行说道:
“让你平时要勤加修行战法,不要懈怠,你就是不肯。要知道,战法心法,相辅相成,没有战法,你心法再强,内力再强也发挥不出来。就成了守着金山的饿死。”
石墩嘿嘿一笑,“山行大叔,我每日苦练,除了吃饭拉屎,哪有半点偷懒啊!石膘比我聪明,平常您教导功法,他学一遍就会了,我要学十几遍。所以战技高过我也是正常的。不是我偷懒!”
“就你油嘴滑舌,不过你这样的年纪,八脉能开辟双跷二脉,也算是资质不错。日后勤加苦修,在二十岁夺灵启轮,也不是不可能的!”
“夺灵启轮?什么是夺灵启轮?会像寨主那样子吗?”在一旁,年纪较小的石星开口问道。
其他几个小少年也一脸好奇地看着石山行,看样子也不大清楚什么是夺灵启轮。
“也罢,今日我便跟你们说一下武道修行,开脉启轮的事。”石山行见今日时机不错,也大家讲讲武道修行,开脉启轮,也让这些少年在修行上有个目标。
人体有八脉七轮,十二经四海。
在此基础上,荒土人族,武道修行主要有两套体系,开脉启轮和渡经辟海。
大虞国修士走的是开脉启轮,而在大虞国北方,有大商国,国中修士走的是渡经辟海。
八脉分别为左右双跷脉,左右双维脉,冲带二脉和任督二脉。七轮则为天轮、慧轮,气轮,力轮,中枢轮、英轮和灵轮。
七轮,按照位置由下往上,又称作田轮、脐轮、心轮、喉轮、眉心轮、顶轮。而最后一个灵轮,则是在头顶外,三尺处。
武道修士,七轮全开,灵魂便可端坐在灵轮之上,这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灵。
八脉是河道,七轮如天梯。武道修士,修行心法,以内力真气开辟八脉,又如同河道疏浚。
每个人资质和境遇不同,世家宗派核心弟子,高阶心法修行,有如大船疏浚河道,自然一日千里;其他人则如人工疏浚,艰难万分。
但总的来说,除了少数天才能将八脉全部开辟外,能开辟六脉,便是算得上良才美玉了,大部分的修士终其一生,也仅能开辟四脉。
像石墩,十六岁就开辟了左右双跷脉,算是资质上等了。
开脉之后,修士进入了开脉经,并在二十岁左后,血气最为旺盛之际,便要捕灵夺灵,万万不可错过时机。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而人族没有,所以修士便要以八脉之力,捕捉万物之灵,夺其灵性。
每个人际遇不同,捕捉的到的天地万物之灵也不尽相同。普通的犹如兽灵,强大的有如灵兽、荒兽乃至凶兽之灵。际遇非凡的,甚至有雷灵、风灵等等。
捕灵夺灵之后,将那万物之灵放在心头处,用血气进行孕养,最后孕养成灵种。
待灵种一成,修士便可利用灵种,以八脉之力冲击田轮,进而将田轮壁垒撞开。
田轮开辟后,将灵种种在田轮之中,孕育灵种花开,万物之灵便与修士气血相融,成为武灵,那便启轮成功,又开脉境踏入启轮境。
启轮成功后,八脉之力便可以转化成灵力,所以也只有启轮成功,修士从开脉境踏入启轮境,才算做真正的武道修士。
若不进行捕灵夺灵,孕养灵种,而贸然利用八脉之力冲击田轮,一来田轮壁坚固无比,没有灵种为灵锋,难以冲开;
二来即使八脉之力雄厚,能将田轮开辟,但由于没有武灵可以统揽灵力,那么田轮中的灵力就会溢散。灵力溢散,修行如同竹篮打水,镜花水月而已。
有了武灵统揽灵力,心法修行,逐一开辟其他六轮,每开辟一轮,便能得到轮中秘藏,灵力便会多一种颜色变化。
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轮灵力色彩,当七轮全启开时候,灵力便如同天河倒挂,在七轮中贯穿,搭建成一道彩虹桥,绚丽玄妙。
彩虹桥一成,修士的武灵便可从彩虹桥飞升而出,端坐在头顶三尺处的灵轮之上,灵与魂合二为一,武灵便转化为灵魂,也称作魂魄。
举头三尺有神灵,拥有了魂魄,武道修士也便从启轮境迈入了魂魄境,成为王者般的存在。
杨峻原本他只是知道内力萌生之后,便可以利用内力,开辟八脉,也听过开脉启轮。
但怎么启轮,启轮有哪些特点,他却不得而知了,今日听到石山行的详细介绍,心中震撼不已。
“内力化作灵力,灵力天河倒挂,武灵跃升灵轮,成就魂魄,光想想,就让人激动万分!我定要开脉成功,然后从开脉境踏入启轮境!”
杨峻决心一旦下定,便毫不动摇。虽然他资质较差,但悟性一流,想尽办法,定能弥补。
说完武道修行开脉启轮之事后,石山行看了一下石山木,见对方点了点头,石山行接着说道:
“鉴于今年大家的表现,我决定,从明日起,石墩和石膘进入饕餮狩猎队,成为饕餮狩猎队预备成员。”
“什么?我可以进入饕餮队了?”石山行刚说完,石墩兴奋地跳了起来。
“没错!经过我们的考评,你和石膘可以进入饕餮队了!你们二人回头到我那里,领一柄精钢刀、一柄寒铁匕首,还有一张铁弓,铁箭十支!”石山行笑着说道。
“哦~太棒了!”石墩高兴地手舞足蹈,杨峻则在一旁,也有些诧异。
按照往年情况,一般要到十六岁之后,才从角鹿队中选拔人员进入饕餮队。没想到自己今年,竟然也能够进入饕餮队。
在一旁训练的其他少年,看着二人,心中羡慕不止。
“哈哈!我现在是饕餮成员了!”石墩大吼起来,兴奋地在训练场上狂奔起来,随后他停在众人面前,跺着双脚,用手拍着胸膛,大声唱道:
“吼吼!我力大无穷,是饕餮;
吼吼!我战无不胜,是饕餮。
看,我翻过大山。看,我脚踩大河。
听,我咆哮如雷。听,我声碎乌云。
......”
石墩激动地唱起了饕餮战歌,杨峻被他的情绪感染,也拿着刀背,打在自己上身,跟着大吼起来:
“吼吼!我力大无穷,是饕餮,......”
而在训练场上的一众少年,也停止训练,或是拿着木刀拍打胸膛;或是握着拳头拍打胸膛,大家气干云霄,血气翻涌,面红耳赤,跟着石墩一同大吼大叫,唱着战歌:
吼吼!风来风来,我带着风来!
吼吼!雨来雨来,我带着雨来!
吼吼!山中的百兽在奔走!
吼吼!林中的飞鸟在颤抖!
我是饕餮,吼吼!我是饕餮,吼吼!
......”
训练场上的一众少年,唱着战歌,歌声响彻云霄,一股浓烈之气,从寨子中冲天而起,震得天上的云彩都在晃动。
“看看他们,我想起了十年前的我!”
“是啊!我们天门寨能够屹立横断山脉,几经磨难而不倒,靠的就是这样一种精神!一往无前的精神!”
“哈哈!让他们发泄发泄!我们去准备一下月底,需要到燕然城交割的东西。山土过几天就回来了。”
“好,我跟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