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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燊真君活了那么久,早就将这些世事得失看得极为通透了。
他即便将青炽剑与镇山印留在正阳宗,或是将其制成灵符之宝、灵宝禁器,可问题是赵无邪他们几位金丹修士能守得住这般宝物?
正如小儿持金过闹市,这两件灵宝最后定是变成一张催命符,不说那些与长燊真君有仇的元婴修士对动手,就说是那些曾经与他有过几分交情的道友恐怕也不免心动。
更为重要的是,要是金丹修士折陨太多,那这样一来说不定会连累这重新才二十余年的正阳宗。这一点是长燊真君最不愿意看到的。他考虑到这一点,这才有了玉洁携宝进献之事。
而张世平再收下了这两件灵宝,把消息传出去以后,他便继续坐镇在滨海城中,一边修行着《六甲真策》,继续凝练午火灵粹之心,一边不断地与其他道友换取炼制‘璇玑魁斗剑’的材料。
此外他这些年也在研究老狻猊那颗幻罗烟珠,揣摩着其中的奥妙之处,争取进一步完善《幻罗烟身》。
毕竟这门功法只是万余年前,当时玄远宗的那位化神老祖,观照狻猊一族那门《幻罗界》功法所创,但是后面他并没有再继续完善。
因而《幻罗烟身》虽然奇妙,但是来来回回也就那几种用法,没有太多的变化,显得死板了些。
在金丹之时,那些真人没有见识过此法,张世平一用出来,自然能打个出其不意。可是一旦往后,那这门功法就显得鸡肋了些。
南州之中的元婴来来回回也就百余位,哪个人使得什么法宝,修过什么功法,其他同道或多或少都知道些,防备自然也会多一些。
况且幻罗烟身虽然能以假乱真,但是也会被其他破妄之类的灵物或者功法所克制。
诸如张世平所修行的《破邪法目》到第三层后,便能看破真假。
而其他元婴修士之中,几乎每一位都修行过灵目之术或是有着相似功效的功法,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灵物也能分真辩假。
可以说因为小寰界的缘故,修士最多也只是修行到元婴化神境界,但这并不意味着想小寰界中的修士一定会比灵珑界中的同阶修士弱。
事实上,大部分能修行到元婴的小寰界修士,不管是心智修为,还是功法灵宝,都胜过灵珑界同阶的修士不少。
毕竟小寰界之前也是三大灵界之一,虽然如今步入修行末法时期,但是起码各方宗门当中元婴级数的传承还是完整的。
此外,小寰界中的元婴修士贵为一方老祖,手底下的能用的人不少,而且日常修行所需的灵石又不缺。
而灵珑界中的元婴修士则不然,此界上三阶修士为尊,元婴修士只是刚步入中三阶,地位并不会太高,况且同阶境界的修士又多,彼此之间的争斗也较为频繁与残酷。
小寰界中南州元婴修士才百余人,通常死了一两个便是件天大的事情,而灵珑界中往往死个十个八个元婴,也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
……
自从正阳宗献宝一事过后,张世平在滨海城中又静修了二十年时间,同时也在等待着五宗阴冥之册落名一事。
此册乃是从上古留存下来的奇物,传言与玄天之宝有关。
据张世平所得知的消息,这件玄天之宝似乎是被某位大能打成碎片,而阴冥之册便是其中一块残片。但纵然如此,此物也需要集齐二三十位元婴修士,再借助大阵之力才能催动。
不过如今五宗元婴也才三十余位,做不到有修士新晋元婴,就立马落名。
又因为其他四宗也有不少金丹修士离元婴不过一步之遥,因而五宗商量过后,等各宗元婴人数再多上一两人,再合祭阴冥之册。
可以说恐怕五宗中的先辈,也想不到他们的后辈会落到这般窘迫的境地,连催动法宝的修士都凑不齐。
而这二十年来,除了玄远宗外,其他四宗中也传来的四位金丹修士结婴的消息,像缥缈谷的易雪丹,水月渊的白世瑜,碧霄宫那位故去的霓裳真君一位关门弟子金丹俞文斐,还有玄冥宫大长老黎坤上人的族人黎长庚。
再得知这些消息后,张世平也明白阴冥之册落名一事,已经提上了日程,就等着各宗修士商量一下,就会定下来。
而另一边,张必行这位张家金丹再巩固了境界之后,张世平便安排他当上了滨海城的金丹统领之位,如此一来他也能多上一份收入。
至此滨海城九位金丹统领,有三位换成了张家金丹真人。不过这样一来,即便在往后的百余年内,张家再有修士结丹,那张世平也不好再做这种安排。
毕竟这种事情,张家吃肉也得给其他人留点汤喝,要是太独太贪了,反倒不好。
……
……
某一日,一位手腕环带金铃,双戴银纱手套的娇媚黄衫女子,飞落在了梁谷峰山门前。
只是此人等了许久也为见张世平出来,只好在山门前来回踱步,行走之间那一双纤细美腿从所穿衣裙竟斜露出了大半,春光隐约。
梁谷峰洞府中,张世平闭目养神,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似乎没有起身的想法,他暗道一声“这家伙还不走吗?”
“张道友,还不现身一见吗?这让我一个小女子在此等候那么久,可没有什么风度啊,不是君子所为。你若不出来,那我也只好去冲灵山做下客了。”易雪丹自言自语地说道。
说完后,此女挽着鬓角那一缕秀发,嫣然巧笑,秋波流动,颦笑之间,流露出万种风情。
府中的张世平闻言,眉头微皱,起身下山而去。
很快他人便出现在山门前。
“见过易道友。”张世平语气淡淡地说道。
“世恒道友可算是现身了,雪丹已是数十年没看过道友,实在是想念得紧,不知道友是否也是如此呢?”易雪丹笑声说道。
“怎么,你今日特意我这里,就是想说这些话吗?要是道友思春了,那张某可以为道友做个媒人。”张世平说道。
“当然不是只说这些话了,道友不请我入山吗,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易雪丹脆声说道。
“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就可以了,以我等修为,所说的话还不至于落入他人耳中。”张世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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