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的!”
林雨凉点了点头,随后却是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话说,大佬你想家吗?”
虽然知道苏茗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修真者,但是对于苏茗的具体身世,林雨凉却并不清楚。
听到林雨凉的问题,苏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发出了一声轻笑。
“我没有家,或者说,四海为家,不存在什么想念不想念的!”
“啊?”
林雨凉顿时愣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一个被遗弃之人,若不是一个善良的老乞丐将被丢在山脚下的我救了回去,恐怕当时尚处于襁褓之中的我就得死在那里了!”
盘膝坐了下来,苏茗语气平静的给林雨凉讲起了自己的过去。
“他照顾了我八年,最终,在我八岁的时候,因为生病离开了人世,在和其他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乞丐一起给他凑了一副薄皮棺材下葬之后,我就离开了原本的那座城市,开始了孤身一人的流浪生涯……”
“由于没有一技之长,再加上年龄太小的原因,我也只能靠着老本行勉强度日,由于势单力薄,没人护着,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那些黑心人贩子给抓起来卖了,所幸我比较警惕,加上运气不错,这才得以从人贩子的手中逃出生天……”
“这样漫无目的流浪的生活持续了好久,直到十二岁那一年,我遇到了我的师父,才终于结束了这样的生活!”
说到这里,苏茗的声音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怀念之色。
“在拜师之后,我就正式的开始了自己的修仙生涯,我的师门名为剑宗,与大部分修真门派不同,剑宗向来都是一脉单传的,因为每一代都只有一个弟子,所以,剑宗也不像大部分修真门派那样有固定的山门驻地,我们基本上都是四海为家,走到哪儿算哪儿……”
“我活了好几百年,前面十二年是以乞丐的身份在四处流浪,十二岁之后则是以修真者的身份在四处流浪,回想这一生,我竟然从未体会过所谓家的感觉!”
她曾经把老乞丐当做家人,可老乞丐只陪了她八年就去世了,后来,她遇到了师父,师父对她很好,她也从心底把师父当成了家人,只是,师父也没能陪她几年,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师父就渡天劫飞升了。
她在修真界跌跌撞撞几百年,虽然也有许多的朋友,可那也只是朋友罢了,像老乞丐和师父那样的家人却是再也没有了。
“对不起啊,大佬,我不该问这些的……”
林雨凉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早知道苏茗的过去是这样的话,她是绝对不会问出这种揭伤疤的问题的。
“没关系,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因为那些早已过去的事情而感到难过的!”
苏茗无所谓的笑了笑,她并不喜欢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之中,因为那没有任何的意义,与其成天悲春伤秋,不如努力的过好未来,至于回忆这种东西,偶尔拿出来怀念一下就行了。
沉默了一会儿,林雨凉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那个,大佬,我再问一个问题啊,我记得那些修仙的不都是能掐会算的嘛,你在修炼有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去寻找自己的血缘亲人啊?!”
“我师父在飞升之前就帮我算了一卦,以推演之术推算到了我生身父母所在的位置,然后带着我偷偷的去了他们所在的村落……”
苏茗的嘴角扯出了一个略有些嘲讽的笑容,当时的她本来还是很欢喜的,她以为父母当初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把她丢弃,可结果呢?
丢弃她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两人的第一个孩子,第一胎就是个女孩,这让那对所谓的父母觉得很不吉利,担心后面的孩子会受她影响,也变成女孩!
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可笑的原因,那对所谓的父母就这样把尚在襁褓之中的她给丢到了野兽横行的山脚下,然后就回到家中开始祈求上天能保佑他们第二胎生个男孩出来。
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苏茗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和师父一起离开了这个小村子,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她们来过。
“这……”
林雨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最终也只能搜肠刮肚的找了几句安慰人的话出来干巴巴的安慰了一下苏茗。
“好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了,这些事情都过去好几百年了,我怎么可能会一直耿耿于怀?!”
苏茗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随后扭头看向了林雨凉,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还是抓紧时间修炼内功吧,我刚才已经和孙大哥商量好了,明天会让他帮忙找两个陪练来训练你和雷子!”
“陪练?”
林雨凉的脸色唰的一下子就变了,苏茗口中的陪练两个字却是让她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大佬你该不会是真的准备弄丧尸过来追着我们跑吧?!”
想到苏茗当初说过的话,林雨凉就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灰暗,她真的不想被丧尸追着跑啊!
“放心,我没那么丧心病狂,更何况,这里可是幸存者基地,你觉得人家会让我带丧尸进来训练你们吗?”
苏茗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也不要在那里胡思乱想了,等到明天,你就知道我给你们找的陪练究竟是什么了!”
林雨凉乖乖的跑到一边修炼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自己明天能够顺顺利利的活下来,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赶紧努力的修炼一下内力才是。
第二天,幸存者基地的训练场上,在看到苏茗口中所谓的陪练时,林雨凉和雷子皆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大佬,你说的陪练究竟是哪一个?!”
看着面前那两条支楞着耳朵,牙齿在阳光下反射出寒光的威猛军犬,以及两个牵着军犬的军人,林雨凉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了起来。
“是这两位兵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