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江湛约他。
君辞把人带到了夜色。
刚一进门,就看到江湛酩酊快活地喝着酒,旁边坐着好几个穿得凉快的陪酒美女。
这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在上流社会是司空见惯的。
君辞一来,江湛就把几个美女打发出去了只剩一个穿着最火辣的,冲着君辞招手,“来了,喝酒啊!”
君辞看了眼他被晒黑得还没缓过劲儿的脸,“把烟掐了。”
“艹。”
江湛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吃了两个薄荷糖压下烟瘾。
他看到苏灼,贱笑,“哟,带女朋友来的。”
君辞唇角锋利,侧头时下颚连着流畅的脖颈一直到锁骨,“不是要庆祝?”
江湛又骂了一声,拿起酒杯就猛地灌酒,“你他妈是真行,我这刚单身找你喝酒,你就这么刺激我?”
君辞椅在卡座靠背,屋子里镭射灯光偏暗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倒了杯酒喝下,“不是刺激,单纯炫耀一下而已。”
这还是个人了?
“艹。”江湛气笑了,他手臂一挥将身边的美女搂到怀里,低头露出妖冶的笑,“宝贝儿,叫什么名字?”
美女长得标致,火辣型的,一点不惧场,“江少,我叫姜语,生姜的姜,语文的语。”
江湛抬手勾她的下巴,“巧了,我也姓江,咱俩既然都这么有缘了,处个对象?”
美女愣了一下,笑得放荡,“不好意思江少,我这人处对象有原则,走心不走肾。”
苏灼没见过这么直白的求偶方式,安静坐在那里吃瓜。
“心我有的是,肾好不好你试试就知道了,一个字,处不处?”
姜语想都没想,“处。”
江湛立马搂住人跟君辞显摆,“看到没有,哥们儿脱单了,就你能显摆?呵呵。”
君辞不理他,继续喝酒。
今晚上君辞有点奇怪,不停喝酒,几瓶几瓶地灌,苏灼拦都拦不住。
江湛看了眼苏灼,又看了眼君辞,了然地拍了拍他,“你行,我他妈天王老子不服就服你,绿茶红茶黑茶都比不上你这王茶。”
为了把人拐回家,还敢这么折磨自个儿的胃。
那可都是烈酒啊。
小姑娘得心疼了吧。
君辞舔了下唇,他只瞥了眼江湛仿佛在看傻逼,不语。
江湛叹了口气,手里捻着根烟,只能闻闻味儿,这祖宗不让他在那小姑娘面前抽烟,还怕把人熏着。
真他妈憋屈。
“不抽烟那得少了多少乐趣,你不抽一口?我从国外空运来的雪茄,爽到炸裂,试试呗?”江湛就想把这祖宗脸上这面具扒下来。
明明烟瘾那么重的人,为了苏灼,硬生生把烟戒了。
苏灼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这家伙经常失眠,夜里烟都成盒成盒地抽,他看着都心惊。
要说烟是君辞的命他都信,苏灼出现以前,他就觉着君辞是靠着抽烟续命的。
命运真是奇妙,不管你多大的本事,就算你暴躁得能把天捅破,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一个眼神就能管住你。
甚至有时候你愿意为了迎合对方的喜好而戒掉你骨子里的叛逆与所有暴躁因子。
君辞为了苏灼戒烟是他江湛有生以来觉得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比三好脱单还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君辞拍掉江湛的手,“滚。”
江湛无所谓地笑笑,看了眼坐在角落的苏灼,“上次帮三好抢回钱包的事还没好好谢谢苏小姐,可惜今天三好没跟来,他可很想感谢你,啊对了,听说苏小姐喜欢吃糖,我让人订一车,过两天送到府上,苏小姐看着没毛病就签收一下哈。”
一车……
听着忽然有点牙疼。
而且,那个糖好像挺贵的。
苏灼摁住君辞又抬起酒杯的手,复又看向江湛,“只是顺手而已,江少不必客气。”
“那哪行啊,这谢礼你可一定要收下,要不够的话你就开口,我再给你运。”江湛翘着二郎腿,头发剪短了,皮肤有点黑。
苏灼没再推辞。
君辞目光定格在她摁住自己的手上,凤眸微挑,“不让我喝?”
苏灼把酒杯抢过来放到桌上,“你喝太多了,今晚还没吃药。”
君辞右唇角勾起,好整以暇地扬在卡座靠背,“一会儿跟我回公司?”
苏灼点头,“回,我看着你把药吃完。”
君辞又问,“还回苏家吗?”
苏灼解释道“要回的,爷爷今晚要针灸,我回去看着。”
“别人不能看,非要你看着?”男人眼睫很长,额前散落的中长碎发在他眼睑投下一片阴翳。
江湛啧啧称奇,少见啊少见,这绝世大魔王居然也会乱吃飞醋,他嘴又欠了,“人家小姑娘孝顺,你跟着掺和什么。”
君辞眼皮掀起,冷冷朝他投射过去,“砖还没搬够?”
江湛闭嘴了。
君辞站起来,一身酒气,带着苏灼往外走。
秦垣就等在门口,离那骚包的“草莓车”老远,看到两人出来立马走过去打开车门。
车里,秦垣油门踩得轻,这种业务他熟的很,就要给总裁制造环境,最好一直把车开到明天早上,这样俩人的相处时间才能满足总裁那变态的心。
可惜,就算开得再慢,总有到的时候。
一到公司,秦垣就十分有眼力见地上交了车钥匙,并且愉快地下班走人了。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公交都停了,出租也很少,君辞喝了酒没办法送苏灼回去。
苏灼看着君辞把药吃完,收拾了一下,看向半椅在床上衣领凌乱的男人,默默往门口走。
手刚搭在门把,身后一股大力将开了一条小缝的门嘭一下关上,随后将苏灼堵在身体和门板之间。
“我都这样了你还走?”君辞不让她离开。
苏灼没打算走,就是想过去关了门,“我没想走,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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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要出门,所以提前更了。
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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