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小厮这么说,潘月心中更是来气,挥着手就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爷,您这可不行啊。您要是这样,小的可没办法跟老爷交代啊!”小厮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们二人说道,“要不然,您二人亲自去与太老爷说去?”
“这死老头子,我看他跟那尚书就是一丘之貉!连自己儿子的私房钱都不放过。难道他这百年之后,这钱不是留给自己儿子的?”潘月怒骂这外祖父的吝啬,那胡话也简直是张口就来。
“都是一家人,还计较这种事情。我看那死老头也是掉进了钱眼子里面。说什么这件事情全都是我们的错,难道那陈尚书不是他给招来的人?呵,如今这出了事情,便是要往我们的头上扣屎盆子,真是为老不尊!”
潘月痛骂着外祖父的行为,小厮在一旁吓得有些不敢吱声。
而李昭在一旁听着,倒是沉默不语,也不知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就在潘月因着这三千两银子生气的时候,李婉儿那边也依然没能消停下来。
李婉儿就是想不明白,这个沈青瑶,究竟是怎么能够逃过这么一劫的。
她分明是检查过一遍的,那贱人是当真被迷倒,没有半分知觉了才是。
可若是真的这样,那她又怎么能够从陈尚书的魔爪下逃脱的?
更为奇怪的是,尚书那死老头子,不是应该去那小房间里,找沈青瑶那贱人了吗?又怎么会在后来,无缘无故的掉在外面的池塘里,被淹死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帮沈青瑶那个贱人?
还有自己的玉佩,也是古怪。
若是这陈尚书,当真是被沈青瑶给设计害死的。那这贱人又是从哪里弄到了自己的玉佩,将这事情栽赃到自己的头上?
越想越是不明白,李婉儿气的脑壳儿疼的都要炸了。
“当真是气死我了,倘若是让我晓得,究竟是谁在帮那贱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李婉儿越想越不明白,心气郁结之间,忍不住便将手边的事物给甩到了地上撒气。
“该死的沈青瑶,该死的贱人,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竟然会变成这样!本来这计划根本完美无缺,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才是啊!倒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还有那尚书,我看他也是废物一个,否则怎么连这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还蠢到淹死了自己,真是蠢货!”
李婉儿只是摔了几个茶杯,尤还觉得有些不解气。伸手又抓过了一旁的花瓶摆设,接着继续向着地上丢去。
一边砸着东西,她的嘴巴里还一边狠狠的骂着沈青瑶贱人。
“不得好死的贱人,等我抓到你的把柄,定然是不会放过你。你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说罢,李婉儿又将一个花瓶给砸了个稀碎。
就在她这砸的正上头的时候,忽然房门被人打开,潘月从外面走了进来。
刚一进来,潘月就看到了遍地的残骸,又一抬头,看到了李婉儿正要砸东西的模样,当下脸色便是一黑,上前一步指着她便骂道:“你这败家玩意儿,我说你在房里折腾什么这么大的动静,合着竟然是在这般的浪费钱财!”
“母亲,你怎么来了?”李婉儿见着潘月出现,脸上一愣,接着却被潘月狠狠扯了一下,又是不甘不愿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我这是做什么?我这是被你给气的!你这不孝女,你瞧瞧这是都做了什么?生生的是嫌弃手里面有些钱便烫手了是不是?”潘月恼火万分的指着李婉儿骂道,“你可晓得方才你祖父派人来做什么?他让你母亲我将那死尚书家里要的三千两给他送去!你说我这是从哪儿给他变出这么多的钱来!”
“什么?”李婉儿听到这话,也是有些不敢置信,瞧着潘月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立刻便紧接道,“祖父他莫不是疯了?凭什么这些钱要我们都给出了,这件事情难道他便是毫无关系的么?”
“你这话,有本事去与你祖父说去,你看他会如何的回你。”潘月冷哼一声,脸上带着不屑的神色,接着又对李婉儿道,“去,将你那嫁妆里钱拿出来些,好凑成这钱给你祖父去。”
“什么,母亲,那可是我的嫁妆啊!”李婉儿听到潘月这么说,立刻便是忍不下去了。
谁也不能够打她嫁妆的主意!
她尖叫起来,大声的对着潘月说道:“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嫁妆谁也不能动!”
“不动你的嫁妆,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跟你祖父交代?”潘月听到李婉儿这么说,脸上又是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道,“别以为你祖父是个什么好人,他若真是那好人,便也不会算计你的表妹!我且告诉你,这笔钱若是不出,往后你祖父还不知道要如何欺负咱们母女两个。”
“祖父他老人家当真是有些太狠了。”李婉儿喃喃了两句后,便抓着双手琢磨起来,该如何弄到一笔钱来,保住自己的嫁妆。
她是绝对不会让人动她的嫁妆,既然如此,便也只能是另想其他的谋钱法子了。
潘月瞧着李婉儿这模样,倒是也不急着催促她。左右若是李婉儿能够想到什么主意,还算是省下了他们自家的一笔钱了。
片刻,李婉儿忽然叫了一声,接着便对着潘月激动道:“有了,这钱我想到办法去哪里弄了!”
“那你倒是快说,要怎么去哪儿弄?”潘月闻声立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期待的瞧着李婉儿。
李婉儿面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紧接着便是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潘月的耳边道:“那沈青瑶,不是刚拿回了一家医馆么?那家医馆若是能够卖掉,就算是值不了三千两银子的价格,那少说也是有一千两的。怎么说那烂船还有三斤钉,多多少少也算是一点补贴。这总好比全都出在咱们身上的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