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白色的绣鞋走了进来,一只纤细的手将银两捡起,微风吹进来,轻轻的托起女子的白色裙摆。
玉秀趴在地上艰难的抬头,瞳孔微缩:“小,小姐?”
沈青瑶淡淡的看着她:“听人说你病了,这么几日也不见你好,我便问了你的地址过来瞧瞧。”
说着,沈青瑶伸手要把玉秀扶起来,玉秀吓得缩了缩脖子:“不不不,小姐,奴婢现在浑身长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红疹子,连大夫都瞧不出来是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你……你就不要……”
“不会传染。”
沈青瑶一把将她扶了起来,玉秀已经三四日没有吃过什么了,只喝着水和汤药,现在一只手都能把她拉起来。
玉秀被扶着坐在床上,不敢抬头,可浑身哪里都痒,玉秀又得抓,沈青瑶四周看了一圈,冷不丁的问:“你为大舅母做事,大舅母都不曾来瞧过你一回么?”
猛的一怔,玉秀呆了:“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表面上理解的意思。”沈青瑶叹口气,“你不是帮着大舅母把那三份房契偷回去了么?忘了开箱子的那一阵烟了?”
玉秀抖了抖,反应过来了,难道她现在身上长的红疹就是因为那一阵奇怪的烟吗?
“这……小姐……你……”
玉秀只觉得沈青瑶很可怕。
沈青瑶安静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若是不去碰我的箱子,也不会有今日,我还以为你这么忠心耿耿的,大舅母会来救你,不过我看也是白费劲儿,毕竟大舅母这样的人,对你们这些奴才不过也是当成一条狗罢了。”
“小姐,奴婢……奴婢……”
玉秀结结巴巴的,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青瑶把刚才捡起的五两银子丢到她怀里,冷冷的道:“既然你能出卖我,那么就得自己承受苦果,你身上的红疹若是再不好好治,那么两日之后你怕是要见阎王爷,而且就算你打算治,现在给你解药,也会留疤,只不过能保住你的命。”
“你……你这么狠……我要找夫人告发你!”
玉秀气上心头,忍着一口气蹭的站起来要冲出去。
沈青瑶也不介意,轻笑道:“潘月怕是想着让你怎么死才对吧,你这一身的红疹子,潘月不得怕你传染么?
而且你帮潘月做事,我看不仅仅是在我房中偷房契这件事吧,怕是还有别的上不得台面的事吧?”
玉秀脚步一顿,头皮都痒了。
沈青瑶冷哼了声,就知道,潘月用人是要用到尽的,放人在她身边盯着这么简单肯定不可能,还有别的事怕是也让玉秀私下去做了。
而且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沈青瑶啧啧了两声,摇头道:“要是我没猜错,潘月现在恨不得你赶紧病死算了,你还这么忠心耿耿,也是难得呢。”
玉秀回头,咬牙道:“你不要挑拨离间!”
“是吗,那你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沈青瑶随手丢给她一个瓶子,“这里头的膏药你抹上能让你暂时止痒,我带你回尚书府看看潘月在干什么,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