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陈近水。”
说话的声音跟我爸一模一样,但是笑容在这黑暗的森林里显得太诡异了,让人头皮发麻。
“你真的是我爸吗?你为什么要害我们?”我趁此机会说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村里出事了,死了很多村民!就是你现在帮的那个人杀了他们,你难道还要帮他,还要继续害我们?”
我揣着心中的疑惑,继续给纸人说道:“爸,你要是明白我的意思,你就帮帮我们,让我们平安的过去,让我们找到扎纸匠,我们会把你救出来的。”
我情绪有些失控,这时候钟白对我摇头,示意我说这些没用,那纸人依旧阴测测的看着我,歪斜脖子好像在嘲讽。
我也醒悟过来,知道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想要打感情牌肯定是没机会的。
我问钟白,“是不是鬼打墙!?”
钟白对我摇头,“我怀疑我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进入了对方早就设置好的‘瓮’里,我们这样可能永远出不去,就这样被困着,直到耗尽我们的精血。”
“你说这里就好像一个封闭的空间?”
“简单的说,我们就好像进入了一个封闭的球体里,我们要把这个球体戳开一个洞,才能出去。”钟白说,“我们不能等,等下去一直是黑夜,到最后我们别说反抗,就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我问。
“在这里耗着没有意义,我们先试着往山下走,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俩继续往前面走,但是走两步就停顿了。
透过树木倾洒下来的月光照射下,前面是一片汪洋大海。
没错,月色之下,那片汪洋大海闪着粼粼波光,这谁都清楚,这里是大山,别说大海,就连一条河也没有,怎么就会出现大海?
我跟钟白的脸色变了,我们的四周,全是水,我们就好像是浮在水面上,或者说在大海中间的孤岛上,不管往任何一个方向,都会倾入水里。
我暗自捏一把汗,感觉后背开始发麻了。
“这是不是障眼法?”我问。
“你以为是障眼法这种小儿科?这种手笔绝对不是普通的障眼法。”
“如果外面是另外的东西,我都不会紧张,偏偏是水。你知道,上善若水,最高层次的善德就像水一样,而最高层次的术,如果以水的方式布阵,也跟水一样,水利万物不争,术如水,容万种法术于无形。”钟白低沉的声音,让我的心一下子往下沉。
“也就是说,我们不管用什么法术,都没有破解之法?”
我摇头说,“我不信,世间有黑白,有阴阳,万事万物都相生相克,无独有偶,我相信一定会有破解之法的。”
钟白沉着脸说:“不管用什么法术,都会被水相融,化得无影无踪。我们的法术就像一根针落入大海一样,无迹可寻。”
“那我们岂不是要困死在里面?”
“我只是说明形式,并不是说我要放弃。”钟白说,“不能用法术解决的问题,我们可以智斗。反正斗法斗法,不就是斗智吗?”
“不要动,等我一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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