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小虎说的很有道理。
大力也承认李小虎说的很有道理:“这些捕快之外的人没机会得到消息,这些捕快们又不可能拿到这两件证物。难道无解了吗?”
只有我不服气地说:“谁说捕快之外的人不能得到消息,若是捕快之中有一个高手,官府的高墙是拦不住他向外传递消息的。你们不要忘了,我们这世界中是有神奇的武功存在的。就算是捕快中没有高手,也可以用飞鸽传书的方法向外传递消息。”
李小虎和大力都摇摇头,对我这种强找的理由不信服。
我却激动地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有高手作案。捕快中的高手悄悄地翻墙出了官府,运起轻功,飞快地到了家中,拿到证物,又飞快地回到官府。因为他轻功厉害,来去时间很短,官府中其他人都没发现他离开过。或者捕快中的一人,用信鸽传出去消息,收到消息的真凶是一个高手。这个高手拿着那两件证物,悄悄跟在捕快们后面,等捕快们到了江洋大盗住宅外的时候,高手运起轻功,飞了进去,悄无声息地将证物放好,等众人进到住宅之后,高手已经飞远。”
李小虎给我泼冷水说:“这样一个高手,却杀了刘汉山这样一个普通人。”
我继续强势地说:“怎么了?这样一个高手不能杀刘汉山吗?”
李小虎不给我泼冷水了,大力又给我泼冷水:“信鸽是不可能的,官府里禁止私养信鸽。从所有人回到官府,到审问出江洋大盗的住址,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那些捕快的工作日志都很详细,没有任何一个捕快有机会在这短的时间返回家中取得证物,就算是这个捕快练过《菊花宝典》,也不可能如此快。”
我灰心丧气的说:“这样一来,我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可能。”
大力说:“这样一来,似乎只有一个答案剩下,那就是这两个证据就是一直都被藏在官府之中。”
李小虎说:“这怎么可能,谁能把这两个东西藏在官府里一年的时间,都不被别人发现?”
大力说:“我想到一个地方,若是把这两个证物藏在那里,一点也不显眼,虽然可能有人看到,但也不会多想。”
我问大力:“哪个地方?”
大力说:“证物室中。证物室中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若是多了这两个证物,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若是把这两个证物分开放在证物室不同的架子上,别人就算是偶然看到其中一个证物,也只会以为这是哪个其他案子中的证物,而不会将之与刘汉山一案联系起来。虽然当晚事情发生的很快,空挡时间很短,但这些捕快在官府的时候,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走近证物室,拿出这两个证物,还是能做到的。”
大力突然激动了起来:“想通了这一关节,整个案子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我问大力:“你知道真凶是谁了?”
大力说:“那天夜里,有一个叫孟永贺的捕快,职责是看守证物室。看守证物室,对捕快而言,是一个没前途的职位,这个职位一般都是给那些没有关系,或者受过重伤的捕快们养老。孟永贺却是一个健康,有背景关系的年轻捕快。孟永贺会在这个职位上,是自己主动要求的,而且就是在刘汉山一案不就之后提出的这个要求。在别人抓捕江洋大盗的时候,他并没有去,留守在官府之中,看守这个证物室,当时证物室里只他一人。在捕头确定去江洋大盗家搜查的人选时,孟永贺本不在其中,但最后去江洋大盗家的,却有孟永贺。孟永贺与人替换了。孟永贺是一个有背景关系的捕快,他若是想与人替换,自然会有人答应。我原本看这些人工作日志时,就看到孟永贺与人替换的记录,但只当孟永贺是想趁机发财,就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孟永贺与人替换,想去江洋大盗家搜查,并不是为了发财,而是为了将证物放入其中。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孟永贺就不再在证物室里作看守,而是又换到了一个更有前途的职位上。”
我对大力说:“我们还等什么,快把这孟永贺抓来,问个清楚。”
孟永贺并没有被我们抓来,而是被我们请来了。孟永贺是一个有背景关系的人,还深受张知府器重,我们当然不能用抓的方法把他带来。
孟永贺来了之后,就问大力:“不知张公子喊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大力很直接的说:“关于当年刘汉山的案子,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请教一下。”
孟永贺被问得突然,楞了一下,但丝毫不显得紧张,还是很轻松地说:“不知张公子要问些什么?”
大力说:“就是想问一下那两个证物是怎么出现在江洋大盗家中的。”
孟永贺轻松一笑说:“原来是此事啊。多年之前,那件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公子的父亲张知府就问过我。我已经将全部实情都告诉张知府了。”
大力说:“我还想听你说一遍。”
孟永贺说:“公子想听,我就再说一遍。那两个证物就是我放到江洋大盗家中的。”
我激动地问:“你为何要杀刘汉山?”
孟永贺说:“我没杀刘汉山,我只是把证物放到了江洋大盗家中。”
我想指责孟永贺说谎,大力却拦下了我,并对孟永贺说:“我相信你没啥刘汉山。”
孟永贺说:“多谢公子信赖。”
大力说:“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我父亲。若刘汉山是你杀的,我父亲肯定早已发现你对他说了谎,会想办法把你给处置了,不会留你在官府,并对你如此器重。”
孟永贺说:“公子明断。”
大力说:“你且说说自己为何这样做就好。”
我在一旁恐吓孟永贺:“你可要照实说,我们几个可都是聪明人,你要不说实话,我们肯定能看出破绽。你就算是受张知府器重,我们也不会轻饶了你。”
对于我的恐吓,孟永贺只是用轻蔑地一笑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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