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故事讲到此处,停了下来,就好像是故意给我们留下了讨论、说闲话的时间。
听了这样一个故事,一时半会儿,谁也说不出什么样的话来。
这种打破平静的事情,当然是我牛大最擅长的事情,当我以为沉默的时间已经够长,再沉默下去就让气氛有些过于诡异,就开口说话了:“还真是有些不甘心。你们知道我不甘心的是什么事情吗?”
了解我的大力接过了话,免去了我的尴尬:“你不甘心的事情,当然是一下子就能猜出来。你这人的心思根本就是太好猜了,几乎是只差写在脸上了。”
我虽然相信大力已经猜了出来,但是为了活跃气氛对大力说:“你说啊,你说啊,我才不信你能说对。”
大力说:“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最不甘心的事情应该是现在这个天翻教竟然是过去那个天翻教的劣质翻版。你觉得自己的对手一下子掉价了。”
我说:“没错。真是不甘心啊。没想到过去那个天翻教竟然会自己完蛋,只留下现在这个天翻教做我牛大的对手。如果我牛大这一辈子最后的决战,是与无名教主的决战,那我牛大这一辈子的故事,一定是超级精彩的故事。如果我牛大这一辈子最后一战,只是与现在这个天翻教的教主决战,那我牛大这一辈子的故事,可就没那么精彩了。”
李小虎泼冷水说:“算了吧。你怎么可能是无名教主的对手。就算是现在这个天翻教的教主,你也不可能是对手。”
我硬着说:“现在当然不行。但是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肯定能把他们都揍趴下。”
李小虎说:“你怎么会有这种自信?”
我说:“天生的,你服不服?”
李小虎说:“有什么好服的。既然是天生的,那就不可能有什么好服的。如果你说是自己后来锻炼出来的自信,我还可能会服气一些,但也只是很少的一些。”
大力说:“天生的自信?说的好听而已。我看你只是天生少根筋而已。”
我狠狠地瞪了大力一眼。
大力改口说:“这也是了不起的天赋。有这种天赋的人,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是能成就大事的人。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跟着你走这么远?因为你长得帅吗?当然是因为你有这种了不起的天赋。”
听大力如此说,我只好又瞪了他一眼。
大力又只好说:“当然也是因为你长得帅。你是我见过的叫牛大的人里面最帅的一个。即使算上不叫牛大的那些人,把所有人按长相划分为帅和不帅的话,你基本也是可以划分到帅的那一半里面。就因为你这种独特的帅气魅力,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可以跟你。”
没听出大力这番话里的讽刺意味,于是就有些害臊,谦虚了一下说:“当然,我这人主要优点也不是帅。”
李小虎或是有些受不了,就连忙将对话从胡扯的方向上拉了回来:“不能小看现在这个天翻教。从我们听到的故事里来看,现在这个天翻教更加阴狠毒辣。作为坏人,他们毫无理想,只有欲望,他们是更专业的坏人。这种坏人才更难对付。如果用动物来比喻,之前那个天翻教可以用吃人的老虎,这么一个万兽之王来比喻,现在这个天翻教只能用毒蛇,这么一个趴在地上杂虫来比喻。如果非要与其中一个为敌,宁可与老虎为敌,也不要与毒蛇为敌。”
我说:“我可没有小看现在这个天翻教,我只是看不起现在这个天翻教。他们作为坏人也许是更坏,但是比起之前那个天翻教,让人觉得不上档次。”
李小虎说:“这是什么道理。”
大力帮我解释说:“或许是因为现在这个天翻教不够原创。他们做的坏事,都是抄袭来的,有从之前那个天翻教那里抄袭来的,有从历史上别的那些坏人那里抄袭来的。之前那个天翻教就好很多,他们虽然失败了,并且是可耻的死于内斗,但是他们至少在尝试着做原创的坏事。”
我赶紧符合:“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大力接着说:“记得之前看过一个两罗国的童话故事。在故事里,一个小男孩想要做坏人,并且是做一个天下第一的坏人。不得不说,这个小男孩是一个有伟大志向的小男孩。小男孩既然要做坏人,就不能光是口上说说,要有实际行动,要做出切实的坏事出来。小男孩想了很多的坏事,但被他的父母说,这些坏事早就有人做过了,他再去做,就不可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坏人,最多是天下第一坏人的众多模仿者之一。小男孩听了非常沮丧,就放弃了做坏人的念头,继续做回一个善良的小男孩,并且在做善良小男孩的过程中找到了更多的乐趣,因为做好事总是能遇见更多新鲜事。”
我说:“这真是一个好童话,非常有教育意义,如果现在这个天翻教的教主小时候听过这个童话,也就会看不起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想要做一个好人。”
莫飞有些憋不住了,就问我们:“你们听我讲了那么久,所感受的只是现在这个天翻教不如之前那个天翻教上档次?”
我说:“当然还有别的感受,这个感受是最直接,最能说得出口的感受。”
莫飞说:“还有别的说不出口的感受?”
我说:“嘿嘿,莫姑娘你这个当事人还在场,怎么能说得出口。”
莫飞说:“你说说看,我不会放在心上。”
我说:“这些人怎么都没发现你其实是一个姑娘?”
莫飞瞪了我一眼说:“你都搜过我的身,从我怀里掏出过银票、暗器以及武功秘籍,还不一样没发现?”
我尴尬地说:“我摸到银票就六神无主了。”
莫飞说:“我们当时遭遇的事情可是更让人六神无主,谁还会有精力管我是不是行为举止有些女性化。即使小胖子潘吉注意到了,他也只当我和他是同类。”
我说:“这就合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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