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宗弟子学艺不精,见笑了。”
老者笑着说道,只是这笑容却很冷。
显然,此刻的老者已经有些生气了。
云逆也只是淡淡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而跟随云逆而来的四人则是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云逆,目光微微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日剑斋首席弟子云公子来我灵霄宗有好切磋,宗门特派我前来迎接。”
这时,老者又认真开口:“我乃灵霄宗堂主李鹤洋,在此见过剑斋首席弟子云公子。”
“有劳了。”
云逆笑道。
李鹤洋虽只是灵霄宗的一名护法,但感受其身上蕴含的强悍气息,非是恒天剑斋的护法所能拥有的,可以这样说,李鹤洋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恒天剑斋所有护法的实力。
简单的几句对话之后,双方尽皆无言,接着李鹤洋就带着云逆来到一处庭院。
这是一处很雅致的庭院,打扫的也很是干净。
但对于灵霄宗这样的宗门,这样的庭院用来招待云逆,已经可以说是非常怠慢了。
在简单交代一番之后,李鹤洋就带着几个人离开了。
随着李鹤洋离开,整个庭院只剩下云逆一行五人。
因为刚刚在传送台上的表现,四人看向云逆的目光也微微有些改变。
不过,在想起云逆修为的时候,眼中又重新露出了失望之色。
虽然刚刚云逆的表现确实很惊艳,甚至连他们都有些未能看到云逆是如何出手的。
但是云逆的修为,终究还是太低了!
他们不认为仅有太阴境修为的云逆,如何能是灵霄宗天才弟子的对手。
到时候,不过是自取其辱。
所以,当即有三人直接离开,找到一间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不过,还有一人却未离开,而是将目光落在云逆身上,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不随他们一起离开?”
云逆看着留下的一人,微微露出诧异之色。
毕竟其他三人避自己如避蛇蝎,这一次,若非宗门强制安排,三人怎么也不会跟自己一道前来灵霄宗。
在他们看来,只有太阴境修为的自己,来灵霄宗与其弟子有好切磋,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大师兄,师弟知错。”
留下的一人却是直接俯身,声音带着无比惭愧的说道。
因为云逆乃是恒天剑斋的首席弟子,凡是恒天剑斋的弟子皆要称‘首席弟子’为大师兄。
不过因为云逆的修为只有太阴境的修为,所以至今无人称呼云逆为‘大师兄’,哪怕此次与云逆同行的四名恒天剑斋弟子,也无人称呼一声。
云逆对此倒没什么在意,不过,听到此人却突然叫自己‘大师兄’,这让他感觉很是意外。
云逆伸出手,将其扶了起来,略感意外道:“无缘无故,何错之有?”
“之前看到大师兄修为,于是,对大师兄很是轻视,但看了刚刚大师兄展现的手段,这才知道,是师弟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想想,真是恨不得挖了自己这双眼睛,毕竟能踏上天梯之巅的又岂会是普通之辈……”
此人很是惭愧的说道,同时再次稽首。
云逆笑了笑道:“这也勿怪你,此乃人之常情。”
云逆说的倒是真话,他是真的没有怪过对方。
“谢谢师兄原谅。”
此人恭敬的说道。
云逆笑了笑,然后目光看向对方道:“还未请教师弟姓名?”
“师弟,云可为。”
云可为一脸的恭敬。
“原来是云师弟。”
云逆点了点头。
“之前在传送台,师兄展现的手段,我也未能看清,不知师兄能否指点一二。”
云可为一脸恭敬的说道,声音带着几分坎坷,似乎生怕云逆不同意。
云逆不由往云可为看了一眼,见对方一脸渴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在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道:“好。”
见到云逆同意,云可为也是大为兴奋,一脸激动。
“真是谢过大师兄了。”
云可为激动的说道。
云逆笑了笑,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其实之所以教导云可为,一来是对方眼光确实不错,二来则是因为自己在恒天剑斋很缺人手,若是能够将云可为收入手下,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现在全力使出一剑让我看看……”
云逆看着云可为,认真的说道。
云可为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缓步走到庭院一处空处站定。
眼神微闭,云可为猛的抽剑。
一剑斩出,一道剑光豁然闪出,凌厉的剑威浩荡而出,让人的心中,不自觉的伸出一股危机感。
剑有意,斩有形。
云可为的一剑可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就算恒天剑斋的长老,怕也很难从云可为的一剑看出什么毛病。
然而,对于云逆而言,云可为的一剑虽然不错,但也仅此而已,对于曾有着在仙界纵横经验的他却是看得出来,云可为的一剑还有着一处致命的缺陷。
“师兄,如何?”
斩出一剑,云可为睁开眼睛,将目光看向云逆,眼中带着一抹期待。
这些日子,他总感觉自己的一剑似乎缺少了什么,但总不得要领,他也询问过宗门的一些人,但其他人见他一剑,都是赞叹,至于意见,却是一个也没有。
“很不错。”
云逆笑着开口。
听到云逆这样说,云可为眼中深处不由露出一抹失望,不过想想宗门其他也同样,云逆也是如此,倒也正常,只能怨自己将云逆看的太高了。
就在云可为难掩心中失望的时候,一道轻声却是传到云可为的耳朵中。
“你刚刚一剑已很是不错,只是差了点东西。”
云可为不由猛然抬头,有些激动的看着云逆,这些日子,他总是感觉到自己的剑似乎差点东西,却总是不得要领,一直烦恼无比,没想到云逆竟然真的看出来了,这让云可为内心很是激动。
“还请大师兄不吝赐教。”
云可为双手一稽,十分恭敬的开口,目光中,满是渴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