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今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走了,我想要的生活你已经给不了了。”舒望语忍着心痛说出这一句话,却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她害怕他受伤的眸子会让她抑制不住的扑到他的怀中。
顾承泽紧锁着眉头,舒望语和叶南辰牵在一起的手,眼睛里写满着痛楚,舒望语红了眼睛,转过身去,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叶南辰看了她一眼,握紧了她的手抬到顾承泽面前:“顾总,你也看到了,望语现在已经选择了我,还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说完,叶南辰牵着舒望语的手越过了顾承泽,离开了公寓。
秋季总是多雨的季节,顾承泽来之前便已经乌云密布了,此时天空终于开始落起了雨点儿。
舒望语坐在车里,看着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的顾承泽,眼泪比秋季的雨还要来的汹涌。
舒望语朝着车上看了看,后座上刚好有一把伞,舒望语的手刚伸过去,叶南辰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如果你现在过去送伞,那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不就白说了,如果他带着你走了,你知道的,我不会放过顾氏集团。”
落在空中的手渐渐的收了回来,舒望语转头看了看雨中的顾承泽,擦了擦眼泪:“叶南辰,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只是想从顾承泽身边抢走我,说实话,你还是放不下孙婷婷的事情,我也只不过是她的替身而已。”
叶南辰启动了车子:“随你怎么想,等过些日子我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完了,便会带你离开B市。”
自那天看着舒望语和叶南辰离开以后,顾承泽几乎天天将自己泡在酒吧里,周幼兰找他都快找疯了。
终于,南山酒馆的服务生给她打来了电话,告诉他顾承泽已经醉倒在南山酒馆。
周幼兰赶来时,顾承泽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舒望语的名字。
“望语,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真的让你没有安全感吗?”
周幼兰好不容易将顾承泽塞进了车里,看着不省人事的老板,忍不住吐槽:“都什么时候了,两个人还要吵架。”
好不容易找到的顾承泽,再次见到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周幼兰将他送回顾家别墅时,直接躺上沙发凑活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顾承泽醒来的时候,周幼兰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顾承泽头疼欲裂,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
周幼兰感受到了有人在自己身边站着,缓缓睁开了双眼:“顾总?”周幼兰能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您,您这么早就醒了。”
顾承泽皱着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您昨天晚上在南山酒馆喝醉了,是那里的服务生给我打的电话,我去接的您,那个,我睡在这儿是因为我这两天一直找不到您,害怕……”
“什么事?”
“啊,哦,那个顾氏集团这两天的股票重新稳定了,我是想问问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顾氏集团这短短一个月来,股票时跌时好,这会儿看上去稳定了,但保不准过几天又开始持续下跌,如果这个时候顾氏集团宣布破产,也能挽回很多损失,当然也可以选择继续经营,如果股票的情况乐观的话,但只要它再次下降,那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心里都清楚。
周幼兰等着顾承泽发话,可他却半晌陷入了沉默里。
良久,顾承泽突然撇下了周幼兰径直朝着门外跑去。
叶南辰公寓外,顾承泽急躁的按着门铃,直到家里的阿姨出来:“请问您是?”
顾承泽不顾阿姨的阻拦,直接闯进了屋里。
“先生,先生。”阿姨追在舒望语后边。
“舒望语,你出来,舒望语。”
此时坐在房间里的舒望语听见了顾承泽的声音,几步走到了二楼的走廊处向下看着:“顾承泽。”
顾承泽看见了舒望语几步跑上了楼梯:“望语,顾氏集团股票回升的事情是不是因为你。”
几天不见,顾承泽又消瘦了不少,舒望语忍着流泪的冲动,点了点头:“是。”
顾承泽扶上了舒望语的肩膀:“望语,我就知道……”
舒望语使劲摆脱了他的禁锢:“顾承泽,我希望你不要多想,顾氏集团的事情确实是我要求叶南辰那么做的,只不过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的两个孩子,总不能因为你破产了,也让我的两个孩子跟着你受苦。”
“望语,你……”
舒望语在眼泪掉下来的一瞬转过了头背对着顾承泽。
“刘阿姨,你怎么回事,怎么能随便让人闯入家里。”
刘阿姨一直在楼下看着,听到舒望语叫她才急急忙忙的走了上来。
“这位先生,请吧。”
顾承泽的眼睛一直落在舒望语的身上,良久才找到了说话的能力:“望语,我不相信你会这么狠心。”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舒望语眼角一滴一滴的滚落,落在地上慢慢晕开。
在情绪崩溃之前,舒望语逃离了顾承泽的注视。
看着舒望语离开的背影,顾承泽的心像被撕碎了一样疼痛。
秋季风云多变,B市在经历了好几个雨夜之后终于开始放晴,而顾氏集团也渐渐从低谷中重新站了起来。
B市的一家百货商场里,微沙刚刚放下了婴儿床单,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同样在挑选床单的舒望语。
“望语。”隔着几个挡板,微沙热情的叫着舒望语的名字。
舒望语转身便看见了微沙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望语,你也在这里啊。”
舒望语点了点头:“好久不见啊,微沙。”
舒望语兴致不高,微沙很容易便瞧出了她的不对劲。
两人买好了东西后,走到了一家咖啡厅坐下。
微沙看着舒望语略微憔悴的面容疑惑的问:“顾氏集团的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你还在担心?”
舒望语摇了摇头,良久才将这几天自己和顾承泽的事情告诉了微沙。
“我和顾承泽分开了。”或许能有个人听她诉说她心里也会好受些。
“什么?!”微沙错愕的看着她:“为什么呀?”
她记得一个月前他们两还好好的,要共同面对顾氏集团的困难,怎么她只不过是回国忙了些事情,他们就分开了。
舒望语抬起了头,让眼泪不至于流下来:“因为叶南辰,我和叶南辰在一起了。”
晚上,微沙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舒望语落寞的样子不断的在眼前浮现,就连詹杰尔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詹杰尔皱着眉走到了微沙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微沙,你怎么了?”
微沙缓过神来,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詹杰尔,忽然扔下东西抱住了他:“詹杰尔,我们不会分开了吧?”
詹杰尔笑了笑,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傻瓜,我们怎么会分开。”
“可是,望语和顾承泽都已经结婚这么久了,他们不是也分开了。”
“你说什么?”詹杰尔拉开了与微沙之间的距离,紧蹙着眉头。
“我今天去百货商场看见望语了。”
微沙低着头,见白天舒望语对自己说过的话告诉了詹杰尔。
良久詹杰尔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怪不得……”
微沙皱眉:“怪不得什么?”
“我正纳闷为什么半个月前叶南辰突然终止了对顾氏集团的打压,原来是因为舒望语。”
“你是说望语跟叶南辰在一起是为了帮助顾氏集团?”
詹杰尔点头:“一定是这样,不然以顾氏集团之前的情况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半个月就恢复元气。”
微沙松了口气:“太好了,我就知道,望语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微沙,你先睡,我出去一趟。”说着,詹杰尔便已经打开了房间的门。
微沙追在后面:“你去哪儿啊?”
“去找顾承泽。”
以詹杰尔对顾承泽的了解,此刻若是打不通他的电话,那他一定是在南山酒馆里。
果然,詹杰尔来到南山酒馆时,顾承泽已经喝的嘧啶大醉。
詹杰尔一把夺过了顾承泽就要往嘴里灌的酒瓶,恨不能一拳打醒他:“顾承泽,你这是干什么?”
“把酒给我。”
詹杰尔使劲的将酒瓶摔在了地上,酒水随着破碎的玻璃四溅。
“顾承泽,你现在不去把望语找回来,却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还是不是个男人?”
顾承泽自嘲:“你以为我没去找过她吗,我找了,她不愿意回来,不愿意啊。”
“所以你就不去了吗?顾承泽,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让你们俩分开的,叶南辰现在的手段跟我当初又有什么差别,难道经历了一次,你还是看不出来吗?”
“呵,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我去找她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一次她对我是彻底的失望了。”
“我知道的望语,是不论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改变对你的爱。”
顾承泽冷笑:“你知道的舒望语?呵,詹杰尔,你知道那天她跟我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