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语跟了那抹身影许久,直到她快走近一家高档会所的时候加速走在了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一刻舒望语以为自己看错了,面前的人正是两年没见的何茜。
“何茜?”
“舒望语?”
何茜皱着眉头:“你来干什么?”
舒望语上下打量着她,越看越觉得她就是一年前小黑屋里的女人,身材举止几乎都一模一样,除了声音,她几乎看不出两个人之间的差别。
何茜被打量的有些发慌,舒望语的眼神似乎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没什么事的话就让开,我很忙。”何茜一把推开她,往高档会所里走去。
“何茜。”舒望语在身后大声的叫住她的名字:“一年前绑架我的人是不是你?”
何茜停下,眼神开始飘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确定那个人就是你。”
何茜转身:“舒望语,你凭什么说绑架你的人就是我,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可别冤枉好人啊。”说完,何茜得意的朝着她笑了笑,转身进入了高档会所。
舒望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更加确定那个人就是何茜。
此时,另一边,顾承泽还在民政局等着她,两个小时内,他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本想借着这次见面,将之前的误会解释清楚,去没想到竖弯钩又一次没来。
就在顾承泽拿出手机要再次给舒望语打过去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周幼兰发过来的。
“幼兰。”
“顾总,传来消息,何越的父亲今天早上去世了。”
“什么?!”
自从两年前何茜做了那样的事情后,顾承泽再也没有去过何家,虽然他和何茜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关系,可是毕竟何父曾经帮了他许多,对何父他一直心存感激,却没想到上一次见面居然会是最后一次。
顾承泽离开民政局,开车直接去了何家。
何父去世的消息还没有传来,此时,何家只有何越和阿姨两个人。
屋子里一片寂静,顾承泽静静的走了进去,何越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青色的胡渣爬在了下巴下,或许是已经几天没睡过觉了,他的样子看起来憔悴不堪。
“何越。”
上一次在机场见面,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却没想到短短的几天,竟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何越听见声音缓缓的抬起头:“你来了?”声音有些沙哑,或许一个人在无人的地方不知哭了多久。
“伯父……”
何越笑了笑,可顾承泽觉得无比的凄凉。
“我爸被病魔折磨的太久,这次终于解脱了。”何越看着顾承泽的方向,缓缓站了起来:“顾承泽,谢谢你还能来看我父亲。”
此时,高档会所里,何茜正和孙婷婷沉醉的泡着温泉。
何茜举起酒杯和孙婷婷一起庆祝。
“婷婷,恭喜你了,坚持了两年,顾承泽终于是你的了。”
孙婷婷笑了笑:“我要得到的要人没有得不到的,何茜,谢谢你,能和顾承泽在一起,你帮了我许多。”
“让我说多少次啊,咱俩之间不必说谢,不过,刚才舒望语碰见我了。”
孙婷婷皱眉:“你碰见她了,她没有去离婚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好像看出了一年前的人就是我。”
“什么?!”孙婷婷激动的站起来,水泽溅到了何茜身上。
“你先别着急,她不过是看出来了,不过我当初弄的很严实,她没有证据,拿我没有办法。”
孙婷婷还是不太放心,毕竟绑架竖弯钩的人是她,如果证据被舒望语找到,那么这件事情很快就能查到她身上。
何茜看出了孙婷婷的担心:“婷婷。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就算是被舒望语找到了证据,我也不会连累你的,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啊。”
听见何茜这么说,孙婷婷放心了不少,但还是觉得要为这件事情做打算。
“何茜,你放心,我是说如果,如果舒望语找到了证据,你也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就是你千万不要……”
“我知道,你就别担心了,这件事情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一直都跟你没关系。”
孙婷婷笑了笑:“何茜,真的太感谢你了,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何茜笑了笑,从温泉里站了起来,走到了不远处的沙发前,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点开手机的一刹那,十五个未接电话显示在屏幕上,全部都是何越的。
何茜打开手机看了看,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何茜,爸爸去世了,快回来。”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何茜的大脑已经放空了,手里缓缓的从手里落了下去。
孙婷婷还在享受着温泉,朝着这边看过来时,才发现了何茜的不对劲。
“何茜?”
何茜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孙婷婷疑惑的从温泉里走了出来,此时何茜已经泪流满面。
“何茜?”孙婷婷皱着眉:“发生什么事了?”
下一刻,何茜几乎疯了一样披上衣服,快速的冲了出去。
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此时何父去世的消息已经登上了新闻,何家来了不少前来吊唁的人。
何茜下车,缓缓的走近何家大门,何父的照片就在大厅里挂着,此时,何越正在大厅正中央处朝着前来吊唁的人鞠躬。
院里的人纷纷看向了何茜,大厅里的何越此时也看到了走来的妹妹。
“何茜。”何越朝着她走近。
“哥,爸爸怎么会?”何茜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语言能力。
那日顾承泽带着舒望语来何家找她,从那天起,何父的病情就一日比一日严重,何茜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更加痛恨舒望语。
“何茜,不要难过,爸爸被病魔折磨了这么久,这一次他是解脱了,他去了天堂,我们应该为他感到开心才是。”
此时,另一边舒望语正在为何茜的事情烦恼。
当她打开电视机的时候才发现了何父去世的消息。
这一刻她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顾承泽,顾承泽十七八岁的时候便被交给何父照顾,此刻他一定在为何父的事情伤心。
几天后,何父下葬,这几天顾承泽一直忙着何父的事情,一连好几天没有联系舒望语,舒望语也没有再因为离婚的事情去问他,两人离婚的事情再次被耽搁了下来。
何父去世的这几天,何越清瘦了许多,元露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
葬礼上,人渐渐的离开,顾承泽在他肩上拍了拍也离开了葬礼。
终于,葬礼上就只剩下了何越,何茜和元露三个人,何越再也抑制不住的掉下了眼泪。
元露跟着他一起流泪:“何越,我知道你难过,我陪你一起难过。”
而此时,何茜却呆呆地看着父亲的墓碑,眼神里写着恨意。
“舒望语,我爸爸会这样都是因为你,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两天后,何茜亲自到Ja找到了舒望语。
舒望语看着何茜有些茫然:“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不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我是来把真相告诉你的。”
“绑架我的人就是你?”舒望语没想到何茜能来找她,这让她很意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想知道真相的话跟我走。”狐疑见,舒望语坐上了何茜的车。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何茜对着内视镜,看着舒望语的脸,突然面容阴狠的笑了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子开了许久,终于停下。
个签先下了车,舒望语跟在她身后下车。
“记得这个地方吗?”何茜走在她前面问。
怎么会不记得,舒望语眼前是一个黑屋子,一年前,她就是在这里被折磨。
“那个女人就是你?”舒望语看着何茜,突然觉得她那么可怕。
何茜转身对着她笑着:“是,那个每天用皮鞭抽你的人就是我。”
舒望语皱眉,在黑屋子里遭受的一切一幕幕的涌入眼前,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
眼前漂亮的女人好像突然间在舒望语的眼里化身为恶魔,让舒望语感到无比的恐惧,下意识的她想要逃跑,却被何茜一把抓住。
“怎么,害怕了,不是你想知道真相吗?”何茜眼神里透漏的狠戾让舒望语感到畏惧,她知道何茜这一次带她来绝对不只是想告诉她一年前的真相。
“何茜,你想干什么?”
突然空气里充满了何茜的笑声,良久之后才安静了下来:“干什么?舒望语,我爸爸去世了,你知道吗?”
舒望语皱眉,她不知道何父的去世跟她又有什么关联。
“你爸爸去世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舒望语你别在我面前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爸爸去世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他的病情也不会加重,更不会就这么去了。”
一滴泪从何茜的眼角滑落:“舒望语,你就是我的克星,你知道你的出现抢走了我多少东西吗?顾承泽的爱,我哥哥的爱,还有我的爸爸,终于也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