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晓琳都觉得舒望语有些奇怪,在她又一次出神的时候晓琳终于忍不住问:“舒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您今天早上一直心不在焉的?”
舒望语恍然回过神来,晓琳正抱着一份待她处理的文件,而她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神游天外。事实上昨天晚上她一夜未眠,脑海里全是顾承泽和元露亲昵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承泽的举动已经能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难道她这是嫉妒了,吃醋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舒望语使劲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肯定是因为怀孕,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一下子想了这么多却忘了还在等她回复的晓琳,舒望语看了看晓琳,她也正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舒望语干咳了两声:“有,有吗?”
“有吗?舒总,你这一早上都第几次出神了,今天开会看你几乎没怎么听,我才过来再跟你说说的,你这又开始发呆,舒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晓琳一脸邪魅的看着她。
只要不工作,舒望语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女总裁的架子,晓琳跟她混的久了,渐渐的,跟她什么玩笑也敢开了。
舒望语被她说的哑然,愣了愣,忽然就正襟危坐:“晓琳,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分错了,我可是你的老板。”
晓琳瘪了瘪嘴继续向她说明刚刚开会的具体事件。
而此时季家别墅也正有一个人捂着脑袋懊恼。
季云辙从昨天晚上一回来就睡死在了床上,早上是被元绮的连环夺命call给叫醒的,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接通了电话。
当元绮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到耳边的时候季云辙就后悔了,根本不应该接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元绮的声音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季云辙,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
季云辙疑惑,昨晚他喝醉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过他对醉酒的自己还是很了解的,心里渐渐的升起了一丝不安。
“我说,说什么了?”声音开始变得有些结巴,就好像是在等着对面将自己凌迟一样。
元绮的声音突然变得锐利,与刚才温柔害羞的声音判若两人。
“季云辙,你什么意思,准备说话不算话是不是,我告诉你昨天晚上咱们两个就算是订婚了,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元绮突然的怒吼让季云辙慌了神,订婚了,这一个晚上的功夫,元绮怎么就成了他的未婚妻了,季云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昨天晚上他到底说什么了。
刚想问问清楚,电话那边就已经传来一阵儿“嘟嘟嘟”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元绮已经挂断了电话,估计又是在生大小姐脾气了。
季云辙无奈,只能拨通顾承泽的电话,在号码簿里寻找他的号码时,昨天晚上的通话记录赫然出现在眼前。
元绮两个大字久久在眼前挥之不去,他昨晚到底说了多少混账话,就把自己这么黑卖出去了?
良久之后,顾承泽那边才接通,传过来的声音有些暗哑,很明显昨天晚上一夜未睡吧。季云辙依稀记得未醉酒前顾承泽说过他和舒望语吵架了,向来昨天又想了一整夜吧。
“顾承泽,今天早上元绮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我跟她订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昨天晚上说什么话了?”季云辙一连串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顾承泽拿远了手机,只觉得耳膜都快被他震破了。
等季云辙说完话,顾承泽才把手机重新贴回了耳边:“季云辙,你还好意思打电话过来,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顾承泽想起昨天晚上身上被他吐的那些酸水,就跟不得将季云辙提起来痛打一顿,可季云辙睡了一觉,什么都不记得了。
季云辙着急的都快要哭了,他不可能真的就这样跟元绮迷迷糊糊的把婚订了吧,这娃娃亲本来就迷糊,现在就连订婚都这么草率了吗?
“老顾,我睡了一觉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就真忍心看着兄弟我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被人给帮上花轿吗?”
要让他知道昨天晚上他吐了顾承泽一身,现在恐怕连打电话的勇气也没有。
顾承泽的话才算是真的把他拉向了地狱,季云辙无语流泪。
“昨天晚上,你跟元绮说你被她打动了,要跟她在一起,当时那些话我听着都感动了,季云辙,作为兄弟,我祝福你。”
顾承泽还是第一次拿他这么打趣。
季云辙仿佛被抽走了魂魄,手机从手上缓缓滑落,就像是没了生命的娃娃一样。
第一个念头突然从脑海里闪过,逃跑。
季云辙想也不想直接行动起来,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行李就已经准备好了,机票已经拜托秘书准备好了。
可当开门的一刹那,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元绮穿着一件雪白的高档定制连衣裙刚从车上下来。
四目相视,元绮的视线缓缓的落在了季云辙身旁的行李上。关上了车门,元绮缓缓的走到了他身边停下。
“收拾了行李准备去哪儿?”
季云辙结巴了,看着她这一身的装扮就像是来跟他结婚的样子。
“逃婚吗?”
季云辙被这两个字震慑到了,立马解释道:“不,不是,我……”
忽然又想起来,他跟她之间又怎么算得上是逃婚。
季云辙定了定心神,开始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
“元绮,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既然你已经来了,我想我们也应该说说清楚。”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昨天还恍若置身天堂的元绮瞬间被拉回了人间,拉回了现实,看来美丽的梦终究是要醒的,只是她不愿叫醒她的人是季云辙。
元绮推开了季云辙走进了别墅:“要说事也总不至于站在门外吧。”
季云辙向里边看了看,无奈的关上了门,把行李放到了玄幻处,换上了拖鞋。
面前的美丽的女子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他已经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