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权暨恶狠狠地威胁着,现在我多的是手段能够对付你,你真以为我会在乎你是不是心甘情愿?
别傻了,权暨冷笑道,唐亚,我是真的珍惜你这个人才,才会几次三番的放过你。你以为现在你还有什么别的路可走?除了老老实实听我的,你无路可逃!
唐亚心中一紧,却是不肯服输,权暨,你大可以试试我究竟有没有别的路可走!
她冷笑一声,大不了同归于尽,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我也不会好过。可是我有这个胆量,权暨,你有吗?
她其实心里并没有底,也不知道这话说出来权暨会不会信,她只是在赌,赌权暨投鼠忌器,会顾及到自己罢了。
唐亚也不是三岁小孩,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训练和学习所得所获有多珍贵,她自己就是最大的武器,也是最珍贵的宝物。权暨想要的是自己这个人,这个出过无数次任务刀山火海里走过来的特工。
你!电话那头的权暨顿时哑口无言,唐亚果然聪明,一下便捏住了自己的软肋——他却是无论如何都想要将唐亚挖到自己身边的。
见电话那头的男人一下子气焰全无,唐亚感到了一丝快意。自然,她也不可能一直这么激怒他,否则万一这个疯子真的疯起来,想要和她玉石俱焚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于是她便接着说,权暨,我们之间并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但电话那头的人却没有打断唐亚的话。
天门和组织之间走的并不是一条路子,我们虽有竞争,却也不是完全的死敌。唐亚平静地说道,我的确和你结下了梁子,但最终你和我都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唐亚顿了顿,见权暨没有说话,便知道自己的话术又一次奏效了。合作当然不是骗他的,毕竟她总归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真要是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她也得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是?
但至于合作的方式和她配合的程度嘛当然是可以再商量的。
你居然这么想得开?权暨冷笑一声,显然是有些不信的,你不是战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好部下吗?之前还说永不背叛他,现在居然就妥协了?
他啧啧嘴,看来战深也不行啊,居然这还没有收服你。
唐亚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虽然没有人察觉,但她还是很快掩饰了过去。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拿她和战深的关系嚼舌根,更不喜欢权暨这个家伙这么说她。
人总是会变的,我需要的东西也未必只有战深给得起。唐亚倒也不避讳,如果你出价够高,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算你识相。权暨冷哼一声,又道,那我问你,你们这次去o国是不是找到了权媛?
唐亚本能地皱了皱眉,权暨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权暨,我说的合作并不是这个样子。唐亚有些不悦地开口,我需要的是互利共赢,而不是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继续卖命。
电话那头声音一顿,唐亚似乎都能看见权暨咬牙切齿的样子,但她仍然不退步,你知道这次行动的机密程度,整个组织甚至都只派出了我和战深,我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你听,战深难道会不知道是我说的?
唐亚乘胜追击,我若是现在暴露了,别说你的消息了,我能不能活着离开组织都是一个问题。
她说的虽然有一部分是糊弄权暨的假话,但大部分却也是真的。组织对背叛者的惩罚向来严格,主动退出并且没有背叛组织可能只是向秦溪那样就能离开,但若真是背叛组织,那所受的惩罚可就远不止这些了。
唐亚当然不可能给权暨提供任何情报,更不会和他合作。之所以现在还要和他虚以委蛇,不过是因为唐亚还需要拖延时间罢了。
权暨听了她的一番话,半晌没有开口,似乎也被她的逻辑给绕晕了。
你说的是不错,但是唐亚,好一会,权暨才又重新开口,但是唐亚你别忘了,要不是这个情报如此重要,我又何必来找你呢?
是啊,要真是一个唾手可得的情报,权暨自然有一百种办法卖通组织的人,或者甚至自己派出人手就能直接搞到。唐亚的作用不正是在于她的能力出众又深受战深信赖吗?
权暨,我实话和你说。唐亚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烦恼,我无论如何都得首先保住自己的命。
她说这话不是骗人,的的确确是她的心声。
权媛对权家的厌恶并不是一星半点,唐亚不过才认识她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就已经能看出她对权家的感情。如果她把权媛的消息放出去,别说是战深,就连权媛本人都会对她恨之入骨的吧?
我不是在吓唬你,这根本不是我服不服从命令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唐亚又开始危言耸听了。
你反正手里也有我的把柄,又何必担心自己的话不管用呢?唐亚丝毫不退让,我不会说任何关于o国的事情,你要真是要逼我,那就尽管随你的便吧。
左右也不逃不过被收拾的结局,横竖谁也讨不着好。唐亚说来说去还是那一番话,为的就是令权暨投鼠忌器。
电话那头良久没有发出声音,唐亚给远处的肖乃新使了个眼色。
很久之后,权暨才终于开口说道,行吧,算了。权暨并不是没有能够帮他做事的人,甚至于说在o国也不是不能找到帮他的人手,只是唐亚是他接近权媛的最快捷途径罢了。
说起来,他让唐亚做这种事,也只是为了离间她和战深,若真是对她处境有影响,他自然也是不能做的。
权媛的事到此为止,我不会让你再做那些事。权暨倒是难得的宽宏大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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