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是挺嘴硬的。战深冷笑一声,扭头看了眼他餐桌边的墙面,上头挂着一副很潦草的油画,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孩子的涂鸦之作。
章新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当即一变。
这幅画画得挺好的,战深慢慢地走到餐桌边,看着章新逐渐变得胀红的脸,轻轻地一笑,这个小画家一定很有天赋吧?
这幅画作其实非常拙劣,还有很明显的模仿痕迹,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是孩子的画作。可是一个孩子的画作又怎么会放在一间房子最打眼的地方呢?
战深从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幅画,便知道画作有所蹊跷,结果也的确不出他的所料。
唐亚在一旁意味深长地看着章新,你是国内出生的,十多岁便跟着继父来了o国,这么多年在底层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混到了这个位置,的确不容易。
她感叹道,我也曾经独自生活过,知道生活的不易。你在异国他乡生活肯定吃了更多的苦。可是如今既然有了妻小,你难道还想让她们受和你一样的苦吗?
章新脸色一白,终于还是屈服了。
不许动她!章新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瞬间便蔫了。他的一张脸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就连眉毛都耷拉了下来,我给你们买家的资料,你们答应我不能动她。
战深又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你只要告诉我们,我们就能够保证她的安全。
我们也不是什么恶魔,咱们之间的恩怨也没必要牵扯上家人。战深靠近章新,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都是华人,在这种地方更是要抱团才能存活。
章新绝望的承受着来自战深意味深长的威胁,最终只能无奈地说一句,我平常都会把交易保存下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万一有什么事,也能保自己一命。
他苦笑一声,看着穷凶极恶的唐亚和战深,谁知道今天居然派上了这个用场。
唐亚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按照章新给的位置,两人顺利地找到了买家和章新联络的整个过程。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对,沉默了许久,还是唐亚先开了口,战深你能想到居然是他吗?
能想到就有鬼了。战深都有些无语,颇为无可奈何地说道,谁能知道就这么点事还能得罪他?
唐亚叹了口气,也难怪咱们遇见的都是些一般货色,原来都是花钱就能雇佣的人,难怪对我们一点威胁也没有了。
战深点点头,想到就是因为某些人的一己私利,竟然害得自己差点没法去参加拍卖会,心里难免窝火,等一会我就给白书雅打电话,让她好好警告一下那些家伙。
唐亚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两人将章新手里所有的证据都收集了起来之后,便又回到了餐厅。章新此时还被可怜巴巴的绑在椅子上。
我所说的是不是一字不假?他红着一双眼睛看向二人,求爹爹告奶奶似的说道,我现在已经什么都说了,我只求求二位可千万别伤害我的妻女,她们都是无辜的。
放心好了。战深淡淡地说道,我信守承诺,绝对不会靠近你的妻女半步。
章新这才松了一口气。
唐亚在一旁看着他,突然问道,所以你那天说的拍卖会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章新微微一愣,随后忙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钱夫人肯定会去参加的,她绝对会去的。
那就好。唐亚看了眼战深,示意他将章新解开。
章新毕竟只是一个中间人,她们还没有到一定得滥杀无辜的程度。当然,刚才威胁章新的那些孩子妻子的话也不过只是嘴上说说。
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有没有明确地址,要找谁去要能够联络到他妻子女儿的方式,更不用提害了他们了。
战深将章新身后的绳子一点点解开,趁着这个时候唐亚走了上去笑眯眯地对他说道,章先生,真是非常抱歉以这种方式见面。你知道我们也并非是针对你,只是实在是不堪其扰了。
章新冷哼一声,不愿意理会她。
唐亚却不徐不疾,继续笑着说道,咱们之间的这笔生意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既然您愿意帮我们这个忙,我也非常感谢您。希望咱们之后有机会能够多多合作。
不敢当,不敢当。章新没好气地说,合作就不必了,我只希望你们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谢天谢地了。
唐亚只是笑笑,她不经意间瞟了眼窗外,脸色却突然大变。
快趴下!她忽地大喊一声,令章新和战深具是一愣,但由不得他们多想,唐亚一把拉住了章新,和战深一块躲在了厨房大理石工作台后头。
几乎是同一瞬间,窗外响起了猛烈地枪声,密集的子弹瞬间便打破了玻璃,疯狂而无情地扫射到每一个角落。
这是怎么回事!章新惊慌地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唐亚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看了眼战深,又看了眼章新,也同样一头雾水。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对这栋房子发动了袭击?
唐亚!战深一个人躲在另一边,冲着唐亚高声喊道,一会我吸引他们注意,你赶紧带着章新从楼梯跑到出去!
也恰在此时,第一轮的扫射似乎结束了,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唐亚趁着空档迅速地从厨台后头窜了出去,拉着已经懵掉的章新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二楼。
二楼受到的枪击并不多,加上又有很多杂物阻挡,外头的人也不过只能胡乱打一通。
但是长时间躲在这里是没有意义的,若是外头的人不放心,几轮扫射之后再来放把火,烟一起来,那便更是藏也藏不住了。
心思电转之间,唐亚的目光落在了二楼翻修时留下的脚手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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