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衣服的唐亚跟着服务员离开了山庄,权暨站在屋顶平台上。看着远处那一盏昏黄的代表着唐亚的小灯越走越远。
少爷。他身后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来一个中年男人,面容儒雅,都已经安排下去了。
权暨没有看他,只是点点头开口道,照片拍到了没有?
拍好了,就等着您看呢。中年人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权暨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昏黄的小灯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满意的点头,很好,你们做的不错。
中年人又鞠了一躬,然后才乖顺地站在了他的身侧。也许是见权暨似乎心情不错,又或许是凭借着自己在权家服侍多年的资历,中年人犹豫了几分钟,终于还是开口道,少爷,老奴不明白。
嗯?权暨这才终于扭头看向他,什么不明白?
中年人恭敬地低着头,说道,老奴不明白,您为什么对那位唐小姐格外重视?
她不过是战家那小子的副手,咱们天门难道还找不出另一个和她一样好的人了吗?
权暨哑然失笑,盯着中年人道,徐伯有所不知,还真就像你说的那样,咱们天门决计找不出一个能够和她比肩的人。权暨目光幽深,她可是战家那个老头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别说我们这,就连组织也不能再有第二个了。
可她毕竟是战深的人!中年人终于说出了他的顾虑,她似乎又对战深情根深种,您又该如何将她争取过来,并且保证她不会背叛您呢?
权暨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似乎对中年人接连不断的质疑有些不高兴,但最后他还是解释道,徐伯别忘了,组织里头规矩森严,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迟早会有厌倦乃止叛逃的那一天的。
从他看见唐亚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姑娘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个炙热的内心,甚至可以说是一团滚烫的烈火。她绝对不是组织那种粗浅冷酷的洗脑就能够断情绝欲的人。
他很有耐心,也有足够的毅力去等着唐亚和战深闹掰的那一天。
可是,她和战深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徐伯还要再问,却被权暨一个抬手给制止住了。
好了徐伯,这么晚了。权暨有些不悦地背过身去,您年纪大,要好好休息。
少爷徐伯还要说,权暨这才拉下了脸。
您许久没有回权家看望姐姐了,明天我准您一天假,您去好好休息休息吧。他毫无留情的打断了徐伯的话,然后转身往楼下走去,只留下惨白着脸的徐伯还在原地愣着神。
另一头,唐亚已经坐上了回家的的士。
她披着来时的大衣,明明身体已经暖和起来了,但心中却止不住的一阵阵发凉。
叮咚。她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出了短信提示音,她拿出来一看,竟是一条以她名义预定的航班信息。
紧接着,战深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战深,唐亚的声音听来有些僵硬,但因为电话里听起来有些失真战深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事吗?
得摆脱你明天和我去一趟o国了,战深有些匆忙地说,一会我去你家接你,我们搭乘今晚的飞机去南城,然后从那转机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唐亚惊讶地问道,不由有些着急,我现在还在外头,估计一小时后才能到家。
这要是平常,战深可能都已经开始追问唐亚为什么大晚上不在家了,但今天他显然没有这个精力。
白书雅和我说,她在o国的那个联系人今天突然联系她,说有一大批那位钱女士的东西这两天被委托给了苏伊士拍卖行。她猜测那位女士很有可能出了什么事,或者即将离开o国,否则不可能着急忙慌地就要把手里的东西给出售了。
战深在电话那头解释道,所以我才说要立刻去看看。
这样,那我明白了。唐亚想了想解决方法,她也不愿意战深知道她去了哪里,于是便说,那我们直接两小时后机场见吧。
她干脆利落地想出了个解决办法,她的家在市中心,组织和战家也都在那一块附近,离机场比她现在所在的地方要多花上至少一小时的时间,这还不算路上可能发生的堵车。
因此她有充足的时间去换下身上不属于她的衣服,并且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师傅,转个弯,去附近的新天地。唐亚对着前头开车的司机说道。
五分钟后,她便到了最近的商场,然后迅速的钻进了店里,挑了一身她惯常穿的衣服,迅速地将身上的性感裙装换了下来,又给自己重新画了全妆。
此时的她已经又完全是一个职业女性的样子了,一点没有刚才在龙泉山庄时的魅惑劲。
站在镜子前头,看着自己的模样,唐亚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她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龙泉山庄里权暨最后和她说过的交易。
我也不指望你能给我什么组织的核心秘密,但是我希望你能在和战深去o国的时候,将你们调查到的消息告我。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我们一物换一物,只要你愿意把相关信息交给我,我自然会把你弟弟的那些照片都给删除,并且保证永远不外泄。
权暨并没有和她过多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那些消息,只是平静地说道,我也不指望你今天就给我答复,我可以等。等你愿意和我做这个交易的时候。
她当时并没有想明白这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但直到这时她才终于回过味来,战深要去o国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对,那权暨是怎么知道她很快就要去o国,并且还是要和战深一块去的?
唐亚心里一阵阵的恶寒。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联想到战深母亲本就是权家人,她忍不住有些担心,这趟o国之行恐怕未必会有那么顺利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