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苏幕遮的动作比她想象中要直接的多。
笨拙、颤抖,却没有一丝迟疑,连往日出尘的眼角都染上浓浓的欲色。
一举一动宣泄着占有和主权,隐忍中带着疯狂,陌生里不乏快乐。
你见过仙人染上凡间的烟火,被**控制,癫狂到极致的模样吗?
星澜见过了。
今晚的她前从未有过的紧张,尤其是她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开始的。
一个时辰以前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给苏幕遮赐婚,赐婚的话选哪家姑娘,而一个时辰后她已经在跟这个人行夫妻之实了。
有些迷幻,也觉得有些顺理成章,似乎这一切不该发生,却又早该发生。
老实讲,苏幕遮在这方面非常的青涩、差劲,以至于星澜除了疼什么感觉也没有。
但她没有推开他,只报复性的在他胸前留下深深的牙印。
结束后两人都很累,甚至都没来得及收拾收拾,就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若敏就来服侍星澜更衣。
陛——拉开床帘看到睡在外侧的苏幕遮,差点尖叫出声。
昨晚该是她守夜的,结果偷溜出去找霜月想对策,回来时间正好错过,以至于苏幕遮进来都不知道。
好在星澜已经先醒了,先无声的给若敏脑袋一记爆栗,再示意她去盛热水。
清理干净自己后就去用膳,然后准备上朝了。
只要她不慌,那慌的就是别人。
苏幕遮睡得死沉死沉的,等他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了。
糟了!他猛得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上朝要迟到了!
虽然私底下星澜传唤他,他常迟到,但放到朝堂上,他是最讲规矩的。
毕竟是堂堂礼部侍郎,最该以身作则讲礼法,要是去迟了,不知道被多少人嚼舌根。
上次刑部的蒋阳波和吏部的弘修竹来迟了半炷香的时间,被他抓住,罚了半个月的俸禄,这会儿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呢。
苏幕遮慌乱的找着衣裳,突然停了下来。
他缓缓的摸了摸上身,又摸了摸被子里的下身
怎,怎么全是光的?
他不记得自己有裸睡的习惯啊?
再抬头看四周比自己宅子华贵大气得多的房间和陈设,这不是他府上!
大堆大堆昨夜的疯狂片段浮现眼前。
他又猛得缩回被子里,强迫自己承认,昨晚真的不是梦。
对,他喝醉了,然后冲到陛下的寝殿,跟她睡到了一起!
还是无媒苟合!
他居然
现在上朝迟到这件曾经在他看来罪不容诛的事也变得无关紧要了,要紧的是,他该怎么收拾昨晚冲动的残局?
他掀开被子,看到床榻上留下的欢爱痕迹,竟然一点不觉得肮脏恶心,反而更生春心。
过去,这种事在他看来只是繁衍后代的必要过程,而现在却觉得是与读书、赏乐同样极致的享受。
记忆里灭顶的快感涌了上来,然后是星澜沉沦的神情
苏幕遮突然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反正已经迟了,他破罐子破摔的继续光着身子躺在被子里,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其实该想的昨夜也都想过了,醉的时候反而比平时更清醒。
他忍受不了从今与她远离。
可他从前夸了那么多海口,说做梦都想自由,还说宁死也不侍寝,该怎么圆场呢?
也许他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明面上还是君臣,实则是咳。
不行不行,那他不是成了占了人家身子不负责的负心汉了?
该给的名分还是要给,好端端的,不能闹得跟地下情一样。
可该怎么给?
直接册封他位份?那旁人肯定会怀疑的吧,之前不册封,又突然册封。
一定要找个不得不册封的理由。
不如就让陛下说有神仙给她托梦?说必须纳苏幕遮为妃不可,否则天下会有大难?
然后他虽极不情愿,还是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了自己!
听起来不错不过大家都不是傻子啊。
或者说陛下某日误服春药,身边恰好只有他苏幕遮一人,情急之下他挺身而出,自己痛失清白,挽回了陛下的性命
嗯,还行。
就是不知道陛下肯不肯合作。
正当苏幕遮放飞大脑之时,寝房的门哐当被推开。
还没起来呢?星澜的声音伴着脚步声远远的传过来。
她该是刚刚下朝,一身金色的龙袍还没换下,头发高高束起,带着清晨的寒风,颇有英姿飒爽之气。
她走到床榻边,轻笑着勾了勾苏幕遮的下巴。
昨晚累着了?
调戏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苏幕遮僵成石块,脸埋进被子里,不敢看她。
星澜看着他露在外边的红耳朵,忍住笑意,坐在塌边,猛的掀开被子,摸了摸他胸前的牙印。
哎呀,咬的好深啊。她哄道,还疼不疼?
苏幕遮直接由羞到恼,这种话明明该是新婚以后男子问女子的,怎么到他们这就反过来了!
他扯回被子,宝贝一样的抱在胸前,语无伦次道:你,你咬的,你说疼不疼!
完了又接了句:我衣服呢!
他就是在暗示,他不起床不是因为昨夜累,是因为没衣服!
这呢,若敏给你叠起来放架子上了。星澜顺手将他近在咫尺的衣物取了递过去,看着他光洁如豆腐的肩膀,突然有点后悔昨夜没多咬两口,便又道,昨晚脱了随手扔,今儿可不就是找不到了。
过去的事休要再提!苏幕遮急道,转过去!我要穿衣裳了!
星澜嗤笑一声,配合的转过身去:好,好,反正昨晚暗,我什么也没看到。
苏幕遮不想再理她,匆忙的穿着衣服。
他知道星澜嘴皮子滑的很,只要他接话,无论说什么,她都能扯到色眯眯的事情上来。
谁料她下一句,又叫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我已经派人去你府上收拾东西了,你还是住从前的瑶华宫,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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