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
故施十分好奇,九晟是怎么确定她一定能查到暮商位置?
莫非,九晟知道她黑客的身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短时间内查到暮商位置,确保人的安全。
可她现在,也不适合替九晟查暮商的失联位置啊。
想了想,故施声音略冷:“行,给我几分钟。”
挂了九晟的电话,故施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九舆随身携带的电脑上。
将手机放在一旁,打开电脑开始查找暮商的具体位置。
几分钟的事,故施就搞定了暮商位置信息。
关了电脑,拿起桌上的手机,故施拨通九晟电话:“人在京山废弃仓库。”
得到暮商位置信息,九成心里的石头松了,“谢谢二婶,我先挂了。”
九舆从海里浮出水面,朝岸上走来,坐在故施旁边的椅子上,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喝着。
喝了水,九舆才问故施:“怎么了?”
清冷眸子落在九舆身上,故施眸色温柔,生意略浅:“暮商被人绑架,九晟找我求助。”
水见底,九舆放下水杯,声音低冷:“这小子,没出息,一个媳妇追了两年,最后还黄了。”
三十岁的人了,做事却半点不成熟,活该他被甩。
听了九舆的话,故施看了他一眼,“说起来,暮商和九晟会分手,背后也有你一份功劳。”
要不是九舆未经九晟同意就擅自替九晟辞去京大讲师身份,让九晟接管九氏集团。
暮商也不至于被九晟冷落一年之久,最后导致暮商心灰意冷说分手。
被故施说,九舆半点不心虚,“施施,我这叫帮助九晟成长,他生活的圈子太舒适,导致他性格上难以取舍,不分轻重。
这次的事,就当是给他的一个教训,三十岁的人了,该分清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如果这个教训之后,九晟还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需要什么,那他这个二叔也扶不起九晟。
九舆的话没错,虽然决定是他替九晟做的。
但如果九晟拒绝反抗,九舆也不会勉强九晟。
而且,就算九舆替九晟做了决定,他有的是时间跟暮商解释一切。
但九晟没有跟暮商解释,不仅没解释,还把一头长发简短。
试问这样的性格,暮商能不生气吗?不生气才怪。
听了九舆的话,故施笑笑,生了孩子后,故施眼眸越发的温柔了。
“但愿九晟不要辜负你这个二叔的良苦用心了。”
“就怕那个呆子不上道,带不动。”
-
九晟在得到暮商的位置后,吩咐助理准备了放弃收购陈氏集团的企划书。
自己则是开车前往京山废弃仓库,路上不忘报了警。
京山废弃仓库。
暮商醒来,看着头顶刺眼的白炽灯,只觉得头痛欲裂。
等到意识恢复,她看了一圈自己身处的环境,荒凉杂乱的仓库。
霉味从四面八方涌来,顺着呼吸无孔不入的钻入她的身体里。
她觉得可难受,四周堆放着各式各样被遗弃的杂物,视野所及,一扇摇摇欲坠的窗户透着微弱的白光。
四周封闭严实,氧气很少,暮商有些呼吸不畅。
她被绑在椅子上,身体与椅子紧密贴合,绳子绑得很紧,紧得浑身痛苦难耐。
不等她搜寻记忆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砰’的一声,吓得暮商身体一个激灵。
紧闭的仓库大门被人暴力推开,暮商猛地抬头看去,瞳孔瞬间瞪大。
她视野之内,将她绑架来的兄弟二人组,手里拿着酒和下酒菜朝仓库里走来。
身形胖,脸上更是满脸横肉,再看向暮商时,脸上神情猥琐得油腻。
看着兄弟二人组,暮商只觉得浑身发寒,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老二率先注意到醒过来的暮商,内心窃喜,话更是下流:“哟,大哥,这小妞醒了。看来,我们得抓紧喝了酒吃了肉,好好玩玩了。”
玩什么?
他目光落在暮商身上,意味再明显不过。
老大从杂物堆里抽了一张破桌子摆放好,把酒和肉放在桌子上,找了一把摇摇欲坠的破椅子坐下。
目光贪婪的在暮商身上扫了一圈收回,牙齿咬开瓶酒盖,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
手擦了嘴上的酒渍,眼神落在暮商身上,嘿嘿笑了起来:“老子活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如花似玉的女人,听陈姐的意思,貌似还是个处。”
一听暮商还是个处,老二嘴角口水不争气流了下来,他吸溜一口,粗鲁的擦了口水。
脏兮兮的手拿起餐盒里的猪蹄啃了一口,“大哥,快吃快吃,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兄弟二人,暮商心里警铃大作,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被绑架到了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她也不傻,知道这个情况下求兄弟二人是没用的,不如保存体力想着怎么自救。
陈艳艳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暮商还在思考怎么自救才不会伤害到自己。
至于兄弟二人,正大吃特吃。
见到陈艳艳,兄弟二人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异口同声。
“陈姐。”
“陈姐。”
看了眼兄弟二人,陈艳艳眼神里难掩嫌弃和厌恶,朝二人挥挥手,她只顾朝暮商走去。
看到陈艳艳的那一瞬间,暮商什么都明白了。
陈艳艳绑架她,想借她来威胁大叔放弃收购公司。
方法错了不说,陈艳艳这个人,还真是有点胸大无脑。
坐在暮商对面,陈艳艳翘着二郎腿,点燃了一支烟,对着暮商吞云吐雾起来。
“很抱歉把你绑来了,但不把你绑来,我就达不成目的。”
看着浓妆艳抹的陈艳艳,暮商声音恒冷漠:“你真是傻,你以为你绑架了我,你就能威胁到大叔?”
就算绑架了她,可以威胁到大叔又如何。
等她被救出去,陈艳艳的命运不会很好,只会更惨。
陈艳艳对着暮商吐了一嘴烟,呛得暮商剧烈咳嗽起来。
看着被烟呛到的暮商,陈艳艳有种恶作剧后的快感,“你的大叔很在乎你,所以我会赢。”
烟味很呛,这不舒服的感觉让暮商的难受又加剧了一分。
她看向陈艳艳,语气冷漠:“你不能一辈子绑架我的,这件事后的后续,你有没有清清楚楚想过?”
不是暮商心善圣母,而是事实如此。
陈艳艳的做法,只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不能彻底解决她想要解决的事。
不仅不能,还会引火烧身,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