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告诉禾臾吗?”
清冷的声音落下之后,故施率先自我否定了这个问题。
不应该告诉禾臾,他暂时不配得知这一切。
至少不该是现在告知禾臾一切,禾臾要知道,也得是找到了再生,找到了乾坤镜之后。
九舆靠近故施,亲吻她的额头,“施施,这件事,要保守秘密。除了我们几个知情者,其他的人,一律不能告知。”
有些事,尚未确定,越少人知道越好。
故施心里有了猜想,轻抬眼皮看着九舆,“如果最后找到了乾坤镜,禾臾没能将故清乐的灵魂带走,如玉会怎么样?”
一个三岁的孩子,和一个活了几百年的灵魂,想想都觉得可怕。
“过来。”九舆略冷的声音落下,拉起故施的手让她起身,然后坐到自己怀里。
轻拥着怀里的故施,九舆脸贴着她的脸,“如果禾臾最后失败了,就是两个灵魂的争夺大战。”
“到时,就要看是故清乐的灵魂强大,还是如玉的灵魂强大。”
“灵魂强大者,在争夺身体的使用权时,会占据很大的优势。”
拉过毯子盖在身上,故施听着九舆的话,眼皮跳了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幼小尚未发育完全的灵魂和发育完好的灵魂争夺之战,但愿未来不会发生。
两人躺在软榻上说着话,璀璨的星星装饰着漆黑一片的星空,繁星点缀,星河灿烂。
“所以,不告诉禾臾。”一旦告诉禾臾,让他知道故清乐正在苏醒,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颜如玉带走,“按照原计划,我们该告知禾臾宝藏的具体位置。”
告知了禾臾,才能加快寻找再生的可能性。
只有找到再生,修复了施施残缺的心脏,其他的事,他才会有精力去阻止。
否则,别人的生死,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故施也知道失态的严峻性,她点点头,从九舆怀里起身,“我拿手机,去去就来。”
起身之后,故施俯下身亲吻九舆脸颊,在九舆清寒的眸子注视下,缓缓离开。
故施来到客厅拿了手机,滑动屏幕,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几个未接来电。
清冷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异色,这是默契,还是禾臾找到了?
拨通禾臾的电话,故施朝着来的方向往回走。
电话另一端,看着响铃不断的手机,禾臾被吓得惊魂未定。
他都已经放弃了,没想到故施倒是给他回了电话,与秦弦对视一眼,禾臾拿起手机。
“故施,你总算是回电了。”
迈脚上了楼梯,故施声音懒懒的:“怎么,这么急的给我打电话,有收获了?”
手放在地图上,禾臾点头:“是,不瞒你说,我确实有了收获。”
“呵。”听了禾臾的话,故施轻笑一声,略讽,“小小地图,没想到你居然耗时花费了五六天之久,果然人活得越久,德智体美越活越倒退。”
被故施讽刺,禾臾心里十分的不好受,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耗时了五六天,一无所获,现在的发现,也不过是他人成果。
清雅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悻悻然,禾臾转移话题问故施:“你南城的事,处理好了吗?”
故施已经上楼,来到了九舆身旁,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处理好了,怎么?”
听她在电话里说处理好了,禾臾舒了口气,“什么时候回京城?”
得知宝藏的地点所在之后,禾臾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发前方宝藏所在地。
依偎在九舆怀里,故施眸色冷淡,“我和九舆现在,已经在京城。”
一听二人就在京城,禾臾也不拖拖拉拉,直接开门见山的讲:“明天你们两个抽个时间来嵩山别苑,或者,你们约定时间地点,我去赴约。”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商讨一下方案,确定方案之后,就可以动身前往宝藏所在地。”
等了那么多年,禾臾这一刻,是真的不想再等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抵达目的地。
故施懒懒敛眸看向九舆,在等九舆的回复,九舆亲了她额头,“明早十点,嵩山别苑见。”
九舆是这么想的,他和施施的by别墅,禾臾不配踏足。
让他安排时间和地点约见禾臾,他没那个闲情逸致。
倒不如直接将地点定在嵩山别苑,告知禾臾一声时间,他和施施准时赴约即可。
禾臾原本正耐心的等待故施的回答,冷不丁听了九舆的声音,他的心脏跳了下。
“行,明早十点,我等你们两个。”
电话挂了后,禾臾坐在椅子上,明显是被自己的晚辈九舆突然出声给吓到了。
秦弦给自己倒了茶,看了他一眼,“师妹和九舆,明天要来?”
禾臾端茶喝了几口,才缓过神来了,看了秦弦,“嗯,明天十点。”
秦弦若有所思,随后问禾臾:“到时,需要我避嫌吗?”
“不用。”否定秦弦的话,禾臾伸手,拉起秦弦的手替他把脉,确定他的手恢复得很不错后说:“你是要跟我们一同前往的,他们该见见你。”
面对禾臾的突然触碰,秦弦有过刹那的恍惚。
随后开口:“我父亲在世时,也是个医术超群的老中医。”
他只是看到禾臾替自己把脉,若有所思,触景伤情。
禾臾听了,“论医术超群,你父亲都要稍逊几分,你师妹倒是真的妙手回春,神医圣手。”
……
夜已深,故施挂了电话。
依偎着九舆,故施懒懒打了哈欠,清理的眸子瞬间变得泪眼汪汪。
见她困了,九舆将她抱在怀中,随后起身。
窝在九舆怀里,故施闭着眼,整个人懒懒的,“九舆。”
“嗯?”
蹭了蹭九舆的衣服,故施声音清浅柔和:“按理来说,你们九家的人,是不擅医术的。但是很奇怪,禾臾的中医却是很好。”
虽然禾臾藏拙,可她还是有所察觉。
抱着故施回房间,九舆听着她的低声呢喃,“兴许,是为了故清乐学的。就像我曾经为了你,学习了心脏手术。”
故施渐渐困了,听着九舆的解释,她觉得是这个理。
只是,有些地方说不通,但怎么说不通,故施又懒得去想。
迷迷糊糊中,只感觉身体一软,整个人陷入柔软温柔的大床之间。
九舆拉了被子盖在故施身上,俯身亲吻她红润的唇瓣。
“晚安,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