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清浅吓得双手一挡,也忘了反击,只希望眼镜蛇识趣一点,不要咬她。
不然,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仇也报不了,只能成为眼镜蛇腹中食。
等了许久,预想中的痛楚没有袭来。
司清浅放下手,颤颤巍巍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正在不停甩动的蛇尾。
眼镜蛇上半身也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哪怕只是一个蛇尾,依旧吓得她脸色泛白,身体绷得直直的,一动不敢动。
龙奕捏着眼镜蛇的脑袋,看着它吐着的信子,伸手打了下它的脑袋。
眼镜蛇瞬间就怂了,信子收了回去,再不敢龇牙咧嘴。
“行了,哪里来归哪里去,她还不能吃,至少不是这个时候。”
对眼镜蛇说了这话,龙奕蹲下身松开手,眼镜蛇没了束缚,看了眼司清浅,不情不愿的溜走了。
再等等,总能吃上肉肉的。
眼镜蛇溜走之后,司清浅才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
她舒了口气,忙朝龙奕看去,“龙哥,我知道错了,你带我出去好不好?我发誓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犯了。”
“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就让刚才那条蛇咬我,吃我,好不好?”
她真的怕了,密室里有了光线,她才看清自己的处境。
散落一地的骨头架子在提醒着她,这里面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她现在后悔极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头皮发麻。
龙奕伸出摸过眼镜蛇的手挑起司清浅下巴,“洗干净去你哥的玻璃棺面前等着我。”
丢下这话,龙奕起身,也不理会司清浅,径直离去。
见状,司清浅也顾不得身体的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趔趔趄趄的追了上去。
比起身体上的痛,好好活着才是最要紧的。
只要能活着,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
贴着玻璃棺,司清浅看着里面被白布缠绕的司翊恩,手贴着玻璃棺。
哥哥啊,你一定要快点醒来,醒来将我带离这个深渊。
一定要让司沐颜和故施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唔’,轻吟出声,司清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龙奕翻了个身面朝他。
手捏着司清浅的脸,龙奕低头看着她:“这里的规矩记住了吗?”
脸很疼,司清浅也不敢表现出来,“龙哥,我已经记住了。”
“这就对了。”话落,龙奕狠狠地冲撞了司清浅,看着她皱起的眉头,龙奕很是满意。
“你要记得在你哥哥面前发生的这一切。”手抚摸着司清浅的脸,龙奕一字一句十分诛心,“他只是身体动弹不得,但意识是清醒的。”
“你下次还是不懂规矩,那估计就是当着你醒来的哥哥惩罚你了!”
龙奕的话,听得司清浅身躯一颤,眼里满是恐惧。
哥哥只是身体不能动,意识是清醒的,那之前的种种一切,岂不是……
龙奕这是,变相的羞辱她跟哥哥啊。
他是在告诉她,在这个地方,她跟哥哥就是蝼蚁,毫无尊严可言。
见她闭上眼不看自己,龙奕动作更显粗鲁,毫无温柔可言,“睁开眼看着我。”
他的话落下,司清浅已经睁开眼直直看着他。
手捏着司清浅的脸,龙奕俯下身咬着她耳朵。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心里不该想不该念的人,我劝你别再妄想。”
“否则你跟你哥哥……”
“我知道了。”打断龙奕的话,司清浅主动抱着龙奕。
“我会乖乖听话,好好服务你的。”
-
故施九舆回到九宅时,已经过了午餐时间。
他们从雪山带回来的鱼和蘑菇已经烧了菜,在锅里煨着。
二人一回来,佣人立马将热腾腾的菜端上桌。
早上吃的早餐已经被消化,故施现在可饿,坐在餐桌前,端起鹅肉蘑菇汤喝着。
九舆则是贴心的将烧好的鱼挑了鱼刺放在她碗里,沾满了汤汁的鱼肉放在米饭上,汤汁包裹着饭粒,让人食欲大开。
故施喝了一碗鲜美的汤后,又盛了第二碗,浇了鱼肉汤汁的米饭,她没动。
吹冷了汤,故施将碗递给九舆,“汤很鲜的。”
寥寥四字,胜却千言万语。
九舆接过汤,嘴贴着碗边沿,垂眼喝着故施给他盛的汤。
从客厅里众人看来,二人之间的气氛,是好得不得了的。
两人吃了午饭,叫了颜真去了书房。
坐在沙发上,故施端茶喝着,一杯茶喝了大半,故施才缓缓开口:“三嫂,司家人现在,是个什么下场?”
那毕竟是颜真的事,故施也没过度的关注。
在她看来,颜真自己会处理好,无需她过多干预。
一缕碎发垂落眼前,颜真伸手撩到耳后,“司恨天和司娜慧死了,但司翊恩和司清浅,目前不知所踪。”
也不是不知所踪,至少知道人还活着,就在华夏。
故施放下手里的茶,朝九舆看去,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
收回视线,故施望着颜真:“三嫂,我和九舆今天见到换了张脸的司清浅。”
故施想,禾臾是真的有点本事,在时间那么短的情况下,让司清浅换了张脸……
目前为止,禾臾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不清楚不确定,一切都是模糊的。
不过,他既然护下司翊恩和司清浅,那就意味着颜真的处境也不安全。
“你也见到了,在哪里见到的?”颜真看着故施,炽烈如火的脸上浮现凝重之色,“实不相瞒,几天前我接到一个电话,让我去法医解剖中心认领司恨天几人的尸体。”
“我离开时,遇见了一个给我莫名熟悉感的女人。”
“通过她自说自话,我才知道,她就是司清浅,司翊恩也没死!”
听完颜真的话,故施若有所思,清冷眸子黑亮湿润,“这段时间,你跟司桠以及如玉,甚至是三哥这里,都要时刻注意任何陌生人的出没。”
“施施。”故施提醒,颜真才想起一件事,“霂垭说,想在明天的演唱会上,公开他是司霂垭的事。”
握住故施的手,颜真明艳的脸上只剩严肃:“也许,我们该劝劝霂垭,将这件事往后延一延。”
演唱会已经是计划的好的事,不可能改变。
但不在计划之内的事,是可以改变的。
颜真看着故施,神情认真凝重:“我怕他们对付不了我,把目光转移到霂垭和如玉,甚至是司琛身上。无论如何,小心为妙。”
敌在暗,她们在明,不得不小心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