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故施和九舆的二人小时光告一段落,一车一猫,两人优哉游哉的开车下山。
后备箱里放着钓的鱼,采的蘑菇,两人这是带着好心情满载而归。
为了让家里的人尝尝鲜,两人凌晨三点就爬了起来,满雪山找蘑菇,钓鱼。
可算是在天亮时,达成所愿,鱼钓了一木桶,蘑菇也是采了几篓子。
知道故施九舆今天回来,故家人早餐都顾不得吃,就已经在九家等候着了。
车停在九家宅院里,佣人们早已等候多时。
九舆率先下车开了车门,故施解了安全带,九舆已经绕到她位置打开了车门。
白净的手搭在九舆手上,在他的牵手下下了车。
故施站在九舆身旁,被九舆衬得婀娜多姿,如瀑长发随风清扬,长发拂面,美人如画。
依着九舆,故施回眸去看候在身后的佣人,清冷的声音落下,“后备箱有东西,你们搬下来送去厨房。”
“是,少夫人。”
佣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小嘴儿也是可甜。
一嘴一个夫人,叫得故施心里甜甜的,九舆更是心情极好。
佣人在忙着搬东西,故施和九舆已经相携进屋。
客厅里,九家故家两拨人马早已等候多时。
但要论家庭人口数,还是故家占了优势,多数战胜少数,稳胜。
一眼望去,九家客厅里坐着的全是故家人,反观九家。
一位九老爷子,九书,九晟,三人抱团,弱小可怜又无助。
对比故家的十二口人,那可是衬得九家人少可怜兮兮的,又好笑又心酸。
九老爷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啊,他们九家偌大家业,可架不住人丁单薄无人继承。
哎,只能寄希望于舆儿和晟儿二人了。
希望他们叔侄二人,可以为九家添点人丁,兴旺家族。
九老爷子暗自感慨中,故施和九舆已经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进屋。
见到二人,明明才几天不见,众人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倾述一般。
故施朝着故父故母走去,依着二老坐下,“爸妈,我回来了。”
叫了故父故母,故施朝九老爷子看去,“伯父,我回来了。”
被叫到,九老爷子心里喜滋滋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九舆坐在故施身旁,先是叫了故父故母,然后才叫九老爷子。
这落差,让九老爷子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九舆,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爹。
早餐早已准备好,就只为等九舆和故施。
现在二人已经回来,一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的转移阵地去了餐桌用餐。
吃了早餐,故施就配着家人在客厅里聊天喝茶,好不惬意。
至于九舆,媳妇在哪,他就在哪。
尤其看着媳妇笑,他更觉得心情好,冰潭般深沉的眸子染了笑意都浑然不觉。
气氛是好,是很融洽,却没人敢开口提秦弦的事。
故施和九舆回来那么久,也没碰手机,电视也没看,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知情。
直到——
知瑾和张助理按照九舆吩咐时间抵达九宅,一切才得以让故施和九舆知道。
九舆书房。
知瑾先是放了记者发布会现场的视频给故施看,之后再将整合的舆论递给故施。
随后再是他跟张助理针对事件的处理方案,全部事无巨细的罗列给故施看。
故施沉默未言,眸色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她花了整整十分钟事件,将所有东西全部过了一遍。
合上手里的东西,故施缓缓抬眸去看知瑾,“秦弦人在哪里?”
“他人现在在医院。”知瑾回答了故施,忙解释道:“夫人,秦弦手被车碾压一事,不是我跟小张所为,琴弦公司倒闭,也不是我们所为……”
按照他们的计划,是还故施清白,剩下的交由故施自己处理。
秦弦再不济,也是故施师兄,究根究底,她唤一声师兄。
“我知道。”眸色淡淡的扫过知瑾,故施缓缓起身,“是我们故家人做的。”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的家人,尤其是她那三嫂,最是护短。
黑掉琴弦公司的人,除了三嫂,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至于废了刘雯和让秦弦手被车碾压,多半是陆始深或是大哥他们所为。
她这群家人啊,给了她明目张胆的偏爱,让她怎么低调呢!
看着眼前语气笃定的故施,知瑾很是诧异,他都没查出来,故施怎么知道?
难道这就是传闻所说的,家人之间的默契?
故施朝九舆看去,声音冷冷的:“九舆,我去趟医院,你不用陪我。”
她跟秦弦之间,有些事还是需要处理的。
她原以为,已经处理好了的,现在看来,矛盾重重。
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九舆尊重和理解,“我陪你去,在楼下等你。”
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去呢,当然得他陪同,他才安心啊。
故施也没拒绝,“那你就在病房外等我好了。”
“好,听夫人的。”
知瑾and张助理:这谈判,是怎么进行的,一头雾水哦?
-
第一医院,秦弦所在病房。
停在病房门前,故施伸手放在门把手上,眼看就要按下去,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故施抬眸,朝手的主人看去,“九舆?”
九舆将她拥入怀里,大手摸摸她的头发,“这一次,做最后的道别。”
“你所有的委屈,全部让他知道。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他要是在不安分,我替你终结了他。”
也许,他早就该让秦弦消失了的。
从此以后,恻隐之心,绝不在允许对外人存在。
“好。”故施头埋在九舆怀里,只有他知道,她其实也是个需要疼爱和呵护的人。
在坚强,在强大的人,其实内心深处也有柔软的一面啊。
秦弦从未想过,在他在医院呆了四天之后,他会见到故施来看他。
她从外面走来,一头如瀑长发,如海藻般乌黑柔顺。
皮肤白白的,从远处走来,就像一个天然的发光体,白得晃眼。
她很美,很漂亮,无论是皮相还是骨相,都是美得无可挑剔的。
最终要的是,由内而外,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大自信,是真的太耀眼,太加分。
第一次见她时,他就是这么被吸引的,从而喜欢了她七年之久。
走到病床前,故施拉过椅子坐下,眸色极淡,神情冰冷。
“秦弦,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