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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由贱到贵

    安娜全队在行进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嘉宾也如吉木仑般跪在长廊边上,为球星们腾出路来。dj暂停工作,后面的嘉宾也机灵,不念就不出来。如此一来,仅有两个坐着的就特别扎眼。

    画舫在浅滩延伸出无形的玄妙通道直达19中那帮人的桌旁,dj通报入场人员时是照人打画舫出来踏足通道起发声,所以安娜卡列尼娜的球员们看到第一批下跪的卑微群众便是19中的人,最开始以为白卫是好面扮个几秒钟铁骨铮铮的可笑笨蛋,没放在心上。穿过之后走了一段,褚莣仍有些在意,回眸一看,有些惊了:“你们看,他们还没跪下。”

    程寿闻声一瞅,不以为然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不珍惜生命,不管啦。”

    说是这么说,程寿心里也有一丝触动:是我的错觉么?总觉得这一高一矮都见过。在哪里?

    迅疾转身,也拉褚莣:“你越看他们越不好意思跪,要真像农民体育场那样死了反而你实际还有间接责任!”

    这两个经历过虎落平阳的,还算友善,大部分安娜球员习惯了被人朝拜,哪见过下贱的民众敢像这样事不关己还泰然自如的态度,都带着鄙夷恶毒看着这两只负隅顽抗的蚂蚁。

    “哪来的乡巴佬?居然想死扛。”

    “好像是十九中那帮高不成低不就的杂碎。”

    “哈!都跪的巴巴适适,就那俩想拿命上头条。”

    也没有兴趣看卑贱的虫子找死的下场,连同程寿褚莣加速向前。

    有人用眼角余光看到他们进了教堂,第一时间感到如释重负,心灵的自由比身体的自由来得要快一些。纷纷站起来,吉木仑准备弹下一个前奏,dj复活了:“尊贵的文琴不群队全体队员大驾光临!”

    众人在暗自咒骂中,还没从上一次的跪倒完全站起来,又不由自主地屈膝跪地。

    这节奏来得紧凑,白筑二人的特立独行比安娜看到更明显了。

    不过文琴不群直接当二人是退役球员,也没觉得有多稀奇,就是觉得那个长相标致的前辈太过色眯眯了。

    卫佳皇在不群的人中,很容易看到了孔怖,不过孔怖全程埋头前行,专心致志地玩手机。此人果然人缘极差,李密理的马仔们哪怕是这样行进中也想给他制造些擦挂,而且是以从业者的标准估算出的死角开始行动,熟料此人玩手机闪躲两不误,看着是巧合,但是百分百料敌机先地闪避,绝非运气能解释。马仔们倒还有点起码约束,没有人敢连击,陆续的一击不成,只得悻悻收手。

    卫佳皇在一旁叹为观止:国际球星甚至国内顶尖从业者都没有机会贴身观察,结合两次的观感,此人视野之强,生平仅见。

    再难熬的时光,总会到头,dj终于复活了:“亚洲天后柴据琅大驾光临!”

    全场第二次沸腾,沸腾之余,有人问:“天后之名当之无愧,这个轧粥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么?”

    “是啊,是什么意思呢?什么东西轧成粥呢?”

    卫佳皇向内避了避,柴据琅一晃而过,并未看见。

    白筑早在dj复活前就移动到安娜进场那波机会相中的一个跪地走光美女身畔,拿了张不知是毛巾还是其他什么的什物,宛如斗牛士,摆非礼勿视的姿态,替美女遮羞。

    美女跪完第二次终于发现了斗牛士柳下惠,柳下惠的视野也挺牛逼,潇洒撤回道具。美女本有一点点无事献殷勤的怀疑见着白筑的颜值,被彻底消灭。转瞬之间,这对男女相谈甚欢。

    19中阵营的就在远处起哄,赞美宝刀未老的永不瞑目。

    卫佳皇好生不解:他现在都长这样了,你们还叫他永不瞑目?

    忍不住问道:“诸位学长,为什么叫白筑学长永不瞑目?”

    “对啊,为什么呢?”

    “是赞美他不死之身,很难受伤么?”

    有稍微喜欢读书的谢衲反驳道:“永不瞑目是说死了也不安生,不是什么好话!”

    “那我们这么叫他是不是不好?”

    再远处,吉木仑第二首歌弹出来了,柴据琅的死忠歌迷一听便知,这歌叫做骑士精神。

    卫佳皇便看见,柴据琅和吉木仑贴面热舞,扮演着旧情复燃的暧昧戏码,观众们尽皆尖声叫好,暗自苦笑:果然还是用这些万年破梗。

    后面,蹴国的部分核心官僚纷纷从画舫内粉墨登场。卫佳皇心想:这样的卡司放在旧世界,哪怕是演艺圈的梅罗只怕也要被国民骂死。

    根据整体的出场人员,爱琢磨的卫佳皇发现演艺圈的和需要全体跪下的个人团体除外,出场顺序越靠后在这个世界地位越高,也就是说朱雨还低于罗若西,估计是觉得他比罗若西更不忠诚,汪康森忠诚度最高,故而地位最高,却不及退休球员牛暗宙,牛暗宙踢球的咖位又不如梁江北,但是这两个非现役的又比不上两位教育界泰斗级别团队的领袖,说明这个世界对精神文明建设的工作同样看重,在两位校长之后才是中央级别的官僚,从大家的喧哗程度来看,果然也是认同这样由低到高的排序,越到后来越悄无声息,音乐也停了。

    再后面,听到dj吆喝:“天明集团首席执行官皮呿囚大驾光临!”一时间鸦雀无声。

    卫佳皇心想:天命的地位这么高,他还能叫企业么?

    待皮呿囚也走进教堂,看着在远处把妹乐此不疲的白筑,摇摇头,身边的这些“学长”正经点的就在交流育儿经,自己说是能不被洗脑连老婆孩子的记忆都被剥夺了,而且这个年龄设定也没法插上嘴,再剩下的“学长”就在讨论什么东西能搞到事,所谓搞到事就是来钱快,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希望朴鹫在身边,这样能有个讨论对象。

    白筑此刻正坐在美女那桌,用美女的手机先加自己微信,然后用她的手机拨打自己的电话,剥出去,随意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上面一排小字“渣男,职业诈骗犯,传销婚姻欺诈老年诈骗惯犯,有强奸未遂前科...约1亿2千万人标记”。

    美女不耐烦了:“怎么了,人家手机上面有什么看得这么入神,给我看啦!”

    白筑不动声色把手机还给物主,继而光速消失。

    19中的战友们都很奇怪:“进展不是很好么?没吃到肉就回来了?身体机能退化得这么厉害?”

    白筑难得严肃地问他们:“上回问你们还没说呢,接了电话,听到我声音,干嘛装不认识?”

    “哪个喊你不晓得用哪个人渣的电话打的,声音是你的,现在科技那么牛逼,复制声音好难的事么?标签上写的只歪,说是资深诈骗犯,我敢应么?”

    白筑想果然是这样,夺过谢衲手机,对卫佳皇说:“报下你的号!”

    拨出去,卫佳皇凑过去看见是“诈骗犯,邪教男,恐怖主义倾向严重...有2亿5千万人标记。”

    白筑登时乐开怀:“原来还是你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