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琴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我坐在精子前整整呆了一分钟才缓过神!
那两个神秘人,居然是司琴和她师傅?!
怎么可能?!
而司琴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我的第六感并没有任何危险的警告,反而是我作为女人的直觉,对她产生了厌恶。
而且,明明是司琴先来了我们家,之后我们才知道神秘人的事啊……
对了!神秘人似乎对我的第六感也有所了解,所以司琴应该早有防备!
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我在这一时半会内分析接受这么重磅的消息,实在太困难了!
我脑海中冷不丁浮现出乔一浅之前和我说的哪句话。
【那两个神秘人的身份难以探测,他们“反侦查”能力特别强大,除非主动找上门,或者出现了叛徒。】
所以,那个神秘人是打算让司琴接近我们,从而获取情报,却没想到司琴居然会背叛他?!
镜子中的阎玄墨和司琴,此时也陷入了片刻的安静中。
阎玄墨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真切。
司琴则是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在看着他的反应,不敢说话。
良久之后,阎玄墨这才开口,低沉威严着嗓音问道:“你师傅是谁?”
他与生俱来的强势和帝王之气重新爆发出来,再也不是先前那透着浓浓苦情戏的模样了。
我所熟悉的阎玄墨,似乎在一点一点变回来。
“李奇。我师傅叫李奇。”
“具体。”
司琴怯怯的望了眼阎玄墨,不敢忤逆他的话,只能乖顺的说道:“我师傅表面只是普通的一个上班族,但其实是隐藏的阴阳先生。
我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他易容术也非常厉害,甚至我在他身边那么久,都不知道哪一面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我一个人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我师傅从来都不会和我一起住,他没有固定居所,除非他找我的时候,我才能见到他,否则,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阎玄墨抬眸,微眯起眼睛,薄唇紧抿下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他寒意森森的开口:“司琴,你说的这些没有任何用途,我没办法接受,你走吧。”
“大人!不要赶我走!对了,还有一件事,一定对大人有所帮助!我师傅好像有好几世的记忆,孟婆汤对他没有用!每一世投胎,他好像都会装成普通人,来躲避阴界鬼魂的检查。”
司琴连忙把她所知道的事说出来,那急切慌张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你呢?这么巧?你师傅随便捡一个孩子收养,正好是我所救过的人?”
“并不是这样的大人!我隐瞒了你,其实我前世的记忆不是偶然间想起来,而是我师傅利用他掌握的神秘道术,唤醒了我好几世的记忆,一直到我和大人之间有所关联这才作罢!”
“司琴,还有件事你不打算和我坦白吗?你和你师傅能让时逸辰重伤,你又怎么可能被一芸打的遍体鳞伤?”
阎玄墨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无形之间却散发出可怕的寒意。
司琴愣了下,最后咬住嘴唇,眼神躲闪的说道:“大人,并不是这样,我和师傅能伤到时逸辰,完全是因为他不了解我们所掌握的道术。
况且,我们对他的了解非常多,他的出招,力量,习惯等等,我们都提前研究过了,也想到了应对的方法,这才有机会伤到他,倘若再交手一次,定没有机会把时逸辰伤成那样。
至于夫人……她实在太凶狠了,嫉妒我和大人的感情好,动手的时候,一点也不留情,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隔着镜子被她给气笑了。
嫉妒她?
她算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踩我一脚。
阎玄墨无视了她后面的话,追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之前灵异公交车的事,也必定是你和李奇故意引我们出来,目的就是试探我的力量。而你们和我交手之后,得到了你们所要的情报,便可以离开了,对吗?”
“大人,的确是这样。”司琴点头,而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担忧的提醒他,“大人,上次你的阴气结界被我师傅找到了破解方法,一定要小心啊!”
阎玄墨笑而不答,嘴角的弧度实在耐人寻味。
他转移了话题:“你可知你师傅为什么要与我为敌吗?”
司琴犹豫了一会,不确定的说道:“不知,我师傅从来没有说过追杀你的原因。但是他似乎认定你是双手沾满鲜血,凶残冷酷,视人命为草芥的恶魔。”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会爱上我?”
“我知道大人不是那样的鬼魂!虽然我是被迫接近大人,可是百年前,在我被所有人厌恶鄙夷,受尽冷嘲热讽,承受最恶毒的骂名时,是大人救了我!不仅仅拯救了我的生命,更是拯救了我破碎的心啊!
百年前我身子脏了,无法报答大人的恩情,可是现在我的身子还很干净,大人,我只想把自己献给你!”
司琴为了证明她的真心,不仅背叛了她的师傅,把她知道的事全盘托出,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身上最后一件遮羞布脱掉。
阎玄墨站在那里,眼神始终停留在她那里,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我的瞳孔猛的收缩,心脏狠狠沉了下去。
难不成他还真要看其他女人的身体?!
“冥王大人!万万不可!要是被冥王妃知道你看了其他女人的身子,她那暴脾气,指不定在气急之下能把你给剁了啊!”
刹遗的咆哮声冷不丁从房间里出现。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发现阎玄墨的旁边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
刹遗伸手遮住了阎玄墨的眼睛,站在一旁满脸慌张。
“啊——”司琴愣了几秒,随后猛的捂住身前,蹲下身子羞耻的放声大叫。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刹遗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而最奇怪的是,阎玄墨一脸云淡风轻的推开了刹遗的手,丢了一句:“她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