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厨房外面转悠了一圈,稍微观察了下司琴,并没有发现端倪之后,这才上楼去书房找阎玄墨。
一开始的时候,花月还挺害怕他的,不过没想到他们相处这么短时间后,花月好像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墨哥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听我爸说,这句话的翻译好像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花月说话的语调带着欢快。
自从她在我们这里住下,向厉深特地安排了心理医生给她开导之后,她总算不用背负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也不需要过于成熟,而是普通的孩子一样爱说爱笑。
只是这“墨哥哥”的称呼……听着有些惊悚啊。
我蹑手蹑脚的朝书房里面探去。
不过阎玄墨好像对这个称呼很满意的样子,顺着花月所指的那句话开口教她: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正确翻译是:该你知道的事,你可以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事,哪怕知道,你都要装作不知道。”
“啊?墨哥哥,这句话的翻译好复杂哦,什么意思啊?”
花月听的一头雾水。
我也被他这个解释给惊到了。
这句话还能是这么翻译?
别说花月了,就连我都觉得很难理解。
阎玄墨沉默片刻后,似是在想着浅显易懂的解释:“也就是说,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是什么糊涂?”
小孩子的问题向来很难解释的清楚,就连镇定自若的阎玄墨都被她给难倒了。
阎玄墨轻咳一声,想要挽回面子:“你就理解成少说话,多做事。”
噗……
我差点没喷出来。
一句翻译从原本的“别不懂装懂”被他教成了“少说话”,还真能瞎扯掰啊。
这真的不是误人子弟吗?
“哦,这样啊。”花月似懂非懂的应到,虽有又困惑的挠了挠头。
阎玄墨转头朝门口望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准确无误的捕捉在我脸上。
“你还要在外面偷听多久?我要和你收学费了。”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吗?”
我走过去,发现阵法的本子被他们丢到了一旁,阎玄墨在教花月一些简单的古文。
“一芸姐姐!墨哥哥好厉害啊,他什么都懂!还会说鬼故事呢!”
花月星星眼的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收买了。
我:“……”
他自己就是鬼啊小妹妹!
“很晚了,早点休息去,过两天墨哥哥还需要你的帮忙。”
阎玄墨把花月抱下椅子,示意她该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墨哥哥,一芸姐姐,晚安!”
花月对我们挥了挥手,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阎玄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背影的眼神也非常温柔。
我的心莫名疼了下。
以前他就和我说过,很想要一个女儿。
只可惜这件事成了我们心里的遗憾和伤疤。
“在想什么?”阎玄墨视线转移到我脸上,牵着我的手带着我朝卧房走去。
“没。”我扯出一个笑容来,故作轻松的说道,“就在想,孔子的一句话,怎么被你翻译的那么复杂。”
“孔老先生乃思想大家,会说出‘知道就是知道’这种废话吗?这种翻译不过是表层意思罢了,应付语文考试足以,深究下去才解其中智慧。”
“哦~原来如此啊~墨哥哥!”
我故意学着花月的称呼调侃他。
“……”阎玄墨的表情僵了下,皮笑肉不笑的捏着我的脸,“叫我什么?”
“墨哥哥啊!不是你这个千年鬼大叔要装嫩的嘛!”
阎玄墨直接把我扛起来朝床上丢去:“我不仅装嫩,我还爱吃嫩草。”
“诶诶!形象啊!你可是冥王啊,要严肃!要高冷!”
“你见过我孤冷傲骨的姿态,也见过我像野兽压着嗓子低吼的模样,说,喜欢哪种?”
他扑过来,紧紧按住我的双手,双目炯炯的看着我。
我坏坏的抬头在他嘴巴上啄了下,嬉笑道:“只要是你,都喜欢。”
“让你喜欢个够。”
本以为阎玄墨会压下来,结果他却一翻身,躺下了,反而把我给撑在上方。
他悠闲的将双臂枕在脑袋后面,看着我用下巴示意了下:“你不是和司琴说,每次都是我伺候你,很可惜吗?给你个伺候我的机会。”
“你听到了?”
我脸上开始发烫。
明明说的很小声了啊!
“嗯,你现在思想越来越不纯洁了。”
“还不都是你带坏的!”我嘟哝着抗议,之后脑海里又浮现出阎玄墨陪着花月时候的模样,试探性的和他开口,“我们商量个事呗?”
“说。”
“你看啊……土地要埋下种子才能开花结果,要不,你在我这里种点?”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有些忐忑紧张。
自从我身体恢复后,他在这方面都非常注意,一直在避开让我怀孕的事。
果然,阎玄墨的笑意消失,微眯起眼睛,眉间闪过一丝隐晦。
“孩子很麻烦,不要也罢。”
“可我喜欢啊。”
我真的很想为他生一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
不想再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之间的遗憾。
“一芸,你有我就够了。既然我知道让你怀上鬼胎有多危险,就绝对不会再让你冒险,你明白吗?”
阎玄墨的语调很淡,就像是在和我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可我清楚的很,他越是这样,就越代表他已下定决心,谁都不可能动摇。
难不成,我为了怀上他的孩子,还要给他下迷药?
这人类的药对鬼魂也没什么用吧?
有没有前辈做过这种事啊?给我点经验呗。
“不要就不要,小气鬼。”
我从他身上翻下来,背对着他睡觉。
这一次,阎玄墨出乎意料的没用哄我,只是从后面将我抱在怀里,安静的度过了一夜。
我心里虽失望,不过在他怀里特别踏实,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醒过来之后,阎玄墨已经不在房间了。
我穿衣洗漱,发现他一大早又在书房教花月认字。
这次是在教她本子上的阵法。
“墨哥哥,只要我学会了这三个阵法,就可以帮你吗?”
“嗯,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帮墨哥哥。”
我在走廊上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里闷的难受。
真的好想和他要个可爱的女儿,就算是调皮的儿子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