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佘医生就说了一句话:只要控制住阎玄墨,我们就拿他没办法。
也就是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干扰阎玄墨的魂魄给引走。
我在旁边光看着也不是办法,思来想去,便决定过去帮忙。
佘医生那里有欧彻牵制着,而那些魂魄有阎玄墨在对付,我只要稍微注意点,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向厉深,你保护乔一浅。”我左手拿住罗盘和铜钱,右手捏住三张黄符,在冲过去之前,又提醒他一句,“别再把她放在身后,直接抱在怀里保护着吧。”
阎玄墨一直都是这样保护我的,无论如何都是将我紧紧护在怀中。
他从来不会让我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一芸,回去!”
阎玄墨见到我冲到魂魄堆里,立刻严厉的对我命令道。
“别管我,你只需要对付它们就好了!”
我忤逆了他的命令,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偶尔也想要独当一面,而不是每次都被他保护着。
他很强大,我也得成长起来,变得优秀厉害,才配的上他。
“欧彻,你只要牵制住佘医生,今夜我们绝对能拿下他!”
我一边跑着,一边对欧彻说道。
“行,我相信你!”
欧彻的招数不再急切,也不再想方设法的打败佘医生,而是按照我说的,处处牵制佘医生的行动就行。
我躲闪着魂魄,同时观察情况。
这些魂魄非常棘手,有强大力量的支撑,且不能灭掉它们。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将它们从阎玄墨身边引开呢?
或许,我来做诱饵?
不行。
这样的话,我很容易陷入危险中,不仅没办法让阎玄墨专心下来,反而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会让佘医生有机可乘。
现在的局面焦灼,危机四伏。
这是危,也是机。
既然不能引开它们,那我就圈住它们好了!
之前在时逸辰书房里,看过一些圈住魂魄的阵法,加上这两天乔一浅给我的书籍中,也提到了相关的内容。
我快速回忆了阵法咒语,急忙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黄符上写下一串字符,同时让血滴在铜钱上。
做完这些后,再启动罗盘,利用这里的风水格局,找了力量最强大的地方。
然后在这块地的八个点,分别放上黄符和铜钱。
再将这八个点,用血连起来,形成一个包围圈。
圈内也按照八卦图,在关键地方放上了黄符。
幸亏之前欧彻多给了我几张黄符备用,做完这一切之后,口袋里的黄符已经所剩不多了。
“呼……”
我长舒一口气,擦掉了头上的冷汗,然后对欧彻点头。
我们两个都是道士,他自然懂我在做什么。
当然,佘医生也看穿了我的目的,每每想要过来阻止我的时候,都会被欧彻挡住。
“闻一芸!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坏我好事!我绝对要让你生不如死!”
佘医生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臂上的青筋全都暴了出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想让她生不如死?先问问本王同不同意!”
阎玄墨冷若寒霜,强势凶狠的声音瞬间传来。
我的眼前闪过一个比夜晚更加黑沉的身影,带着强大而凌厉的阴气,直接朝佘医生袭去。
速度快到肉眼都无法清晰捕捉。
欧彻连忙收招朝后退去,惊呼一声:“我去,冥王你这速度太快,差点殃及池鱼啊!”
佘医生也狼狈的躲开,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
阎玄墨可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的阴气直接朝他逼去,让他措手不及。
一开始佘医生还能慌乱的躲避几招,可是到后面,他根本避之不及,硬生生的挨了阎玄墨的好几股阴力。
我惊讶的朝阎玄墨看着,而后缓过神,回头张望那些魂魄。
刚才还乱糟糟一团,专门牵制阎玄墨的魂魄,全都被困在了我画的阵法里,只能在里面干着急,根本出不来。
不愧是阎玄墨啊,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这阵法的用途呢,他这个非道士的鬼王就已经猜到了。
等我再次回神,重新看向佘医生那里的时候,他已经被阎玄墨揍趴下了,狼狈的坐在地上,双腿蹬着,拼命想要往后退。
他的眼镜被打变形,白色大褂也全都是灰尘。
整个人看上去像小丑似的。
他厉害之处就是勾魂和控魂。
只要找到他的本人,不被伪装的佘医生分散注意力,再圈住他勾来的魂魄,就没什么可怕的地方了。
至于他本身的力量,在阳界道士中算是很厉害了,我和欧彻都不是他的对手,可在阎玄墨面前不值得一提,只剩下被吊打的份。
“你、你——”佘医生惊恐万分的朝后躲着,看向阎玄墨的眼底,只剩下恐惧。
啪!
阎玄墨将阴气挥去,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佘医生的脸转到旁边,嘴巴里蹦出一颗牙,嘴角处顿时有鲜血流出来。
“冥——”
啪!
“求——”
啪!
“饶——”
啪!
佘医生每次刚一张嘴想要说话,阎玄墨就会毫不留情的用阴气扇在他的脸上,他都不用亲自动手。
那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气场,以及隐约散发出来的杀意,完全将佘医生震慑住。
佘医生的脸已经被达成了猪头,肿的分不清五官,满脸是血,鼻梁也歪了,牙齿更是飞出去好几颗,可阎玄墨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他此时暴戾而邪狠的模样,真的很吓人……
我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甚至有点同情这个人渣了。
“那、那个……冥王啊,你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被你打死了。”
欧彻咽了下口水,有些怯怯的开口提醒他。
阎玄墨闻言,倒也收了阴气,意味深长的眯起眼睛,看着佘医生冷笑一声:“呵,敢对本王的女人出言不逊,本王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去。”
我愣愣的看着他,心脏猛的漏跳一拍。
他发这么大的火,就因为刚才佘医生骂我“臭x子”之类的话吗?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乱骂她了。”
佘医生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口齿不清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