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神采连忙把妇人扶起来,“这位大嫂,您快快请起,治病救人乃是我作为大夫的天职,不知道家里有没有热水,还有,您帮我点一根蜡烛,我给你的孩子看看。”
“我这就去给您拿。”妇人连连点头,她翻箱倒柜了半天,只是给丰神采点了一盏油灯端过来,她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夫,我们家实在是没有蜡了,只有这一盏油灯,您看行不行?”
“可以,我只是想用一些火给我的银针消消毒。”丰神采把油灯接了过来,于是妇人连忙递过去,然后去厨房准备烧火烧水去了。
“李大爷,您先在一旁等等我,我给孩子看完病就给您看,别急。”丰神采也安慰了一旁的李大叔。
李大爷在一旁努力着压抑着自己的咳嗽声,他摆了摆手,“没事,我没事的,先给小宝看吧,他也病了好几天了,应该很难受,我一个老头子无所谓的。”
丰神采仔仔细细的给这个孩子诊了脉,又看了看他的眼睛和舌头,并且把阿宝的上衣脱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才看见阿宝的胸膛一片通红,丰神采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怀疑。
“李大爷,劳烦您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一看。”他对一旁的李大爷说道,“哦,劳烦您把上衣解开给我看看。”
李大爷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伸出了舌头,同时把上衣解开了,丰神采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李大爷的胸膛也是一片发红,丰神采的心中已经确认了,这个阿宝跟李大叔得的都是一种叫做斑疹疫的疫病。
这种病丰神采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小时候刚学医的时候听师傅提起过,当时师傅还说,得了这种斑疹疫,身上会从胳膊开始起红斑一直到胸膛,然后高热咳嗽,直至最后一传十十传百,最终不治身亡。
当时丰神采还问师傅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师傅告诉他,除非用斑茅草做药引,再搭配一些药材,方能够解毒。
对于一些大夫来说,生病就如同中毒一般,为病人治病就像是解毒,而一些药材在他们手中运作的好,便是救人良药,若是心怀歹意那就是害人毒药,一饮一啄,皆在人心。
丰神采赶紧努力回忆起当初自己师傅所说的药方,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箱翻找起来,还好,自己身上正好带了这些药材,于是他赶紧把药材准备好,然后找到了厨房中正在烧水的妇人。
“这位大嫂,劳烦您把这方药熬一煮一下,记得三碗水熬成一碗,这里是三人份,您的阿宝喝一碗,李大爷喝一碗,您自己喝一碗。”丰神采吩咐道。
“好,好,我立刻就熬药,对了,我为什么也要喝?我也病了?”妇人站起来擦干[第八区 .dibaquxsbsp; 丰神采赶紧解释道:“没有,我看过您的脸色,您很健康,只是这个斑疹疫传染性很高,您最好喝一份预防一下。”
“噢噢,那我要不要也给您熬一碗!”妇人关切的问道,她发现丰神采还没有喝。
丰神采笑了笑,对妇人说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防备,我是大夫。”他叮嘱了几句,便回去给李大爷跟阿宝施针,缓解一下他们的病症。
同时丰神采也给自己吃下了一颗清心丸,可以防止自己感染上疾病,主要是清心丸他只剩一粒了,要不然他也不需要让妇人直接喝药了。
丰神采给阿宝和李大爷施针以后,他们的症状也缓解了不少,阿宝的高烧惊厥症状也好了很多,李大爷的咳嗽也缓了一些。
没过多久,妇人便小心翼翼的端着两碗药走了进来,等凉了一些以后,丰神采拿起一碗递给了李大爷,另外一碗他则是准备亲自喂给阿宝。
“大夫,还是我来吧,您都辛苦这么久了。”那位妇人本想亲自动手,但是被丰神采拒绝了,“不用了,阿宝已经烧得迷糊了,现如今他你牙关咬死了,你要是强行灌下去,肯定会伤着他的,还是我来吧。”
丰神采轻轻的揉了揉孩子的下巴处的几处穴位,只见阿宝果然张开了嘴,丰神采一勺一勺大把药喂了进去。
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慢慢的,只见阿宝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他出了很多的汗,丰神采又为他喝了一些水,又过了好一会儿,阿宝的烧也退了,脸上也不再是一片潮红。
丰神采急忙看向了李大爷,发现李大爷的症状也缓解了不少,也不咳嗽了,而且气色也好了很多。
“啊,退烧了,退烧了!大夫,您真是神医啊,我,我家里没有什么钱,这根簪子是我最后的家底了,我现在就把它给您!”妇人感激万分,她拔下自己头上唯一的一根细细的银簪。
但是丰神采赶紧拒绝了,“不用了,我救这孩子,是因为我是个大夫,有钱没钱要什么紧,大爷,您也不用给钱,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药草罢了,我上山采一采就是。”
这个李大爷连声感谢,其实他也没有钱,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拖着不治病了。
“劳驾跟您打听一下,听您说村子里很多村民都生病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丰神采问道。
自从诊出斑疹疫以后,丰神采就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这种年岁已久的病症不可能突然会在这样一个村子。
“这,我也不太清楚呀,我年纪大了,都记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啊,这村子里一个一个就这么病了,还有好些呀,都已经死了呢。”李大爷有些伤感的说道。
“那您知道村子里有谁知道这些事吗?”丰神采追问道。
李大爷说道:“村,村长,您可以去找村长打听打听,他就住在村西边那栋房子里。”
于是丰神采就赶紧去了村西边,他看见有一个人正在那里收拾屋子,于是上前问道:“请问您就是村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