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丰神采也没有轻易的就把这个细作交出去,毕竟太轻易的找到人,昌明帝很可能也不会相信的,于是丰神采联合商陆演了一场戏,让暗卫首领亲自动手把那个细作抓住了,只是那时细作的口舌已经受伤了,说不出话来了。
“陆统领,那天我看到的贼人好像就是这个样子,身量差不多,只是他的脸我确实没有看清楚。”丰神采在一旁一脸认真的做着证。
他这样说反而让陆统领相信了他的话,若是丰神采一口咬定就是这个人,当时看清楚了脸,陆统领反而会不信,这就是过犹不及的道理。
既然已经抓住了人,于是他们两个就把这个细作交给了昌明帝,因为昌明帝已经催了好几天了。
“这就是你们抓到的那天在刺冷宫试图刺杀我的刺客吗?”昌明帝阴沉着脸问道,他到现在想来还觉得败了兴致,可恶的很。
“回父皇的话,应该就是他。而且我在他身上发现他刺有一个图腾刺青,看着像是邻国的图腾标志,想来他应该是邻国的细作了,他那天在冷宫应该是想自杀父皇您,这样一来国本动摇,江山大乱哪!其心何其歹毒!”丰神采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当然了,丰神采说的其实也没有错,这确实就是邻国细作,只不过这个细作的目的只是为了潜伏在宫里,刺探昌明帝的一些消息,并不是为了刺杀而已,只是这会儿他已然说不出话来,只能跪在地上,“呜呜呜”的想要给自己辩解,但是发不出声音。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说话?”昌明帝发问道,这时陆统领回话了,他说道:“回陛下,可能是打斗中受了伤吧,我们抓到细作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能说话了。”
“行了,拖下去杀了吧,给我把他挂在宫门口,以儆效尤!让他们这些细作们看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派到宫里来刺探情报的,有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昌明帝毫不留情的下了这个命令。
“父皇英明,有父皇在,我朝江山就犹如磐石一般坚不可摧,又岂是这帮阴险小人能够动摇的。”丰神采非常适时的拍着马屁,这些日子他算是学会了各种拍马屁的技巧,把昌明帝哄的非常高兴。
那个细作听到自己就被这么三言两语判了死刑,眼中也是一片绝望,他死死的瞪着丰神采,像是要把他记在心里一样。
丰神采云淡风轻的接受着这个细作在背后恶毒愤恨的眼神,心中却毫不在意,“来人啊,把他压出去午门斩首示众!”反而直接开口叫人进来。
细作被侍卫们拖着往外走的时候,丰神采在细作背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既然做了细作到我朝后宫,就应该有赴死之心,胜者为王,你也别怪我利用你。你临死之前还能救下一条人命,也算是你积德行善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好好做人吧。”
细作本来还有些挣扎之意,被丰神采这么一说,也没有了挣扎的心,他说得对,成王败寇,何必多言。
虽然说是抓住了刺客,但是昌明帝的心中还是忐忑不安,到底是失了再去冷宫的心思,这也正好合了丰神采的心意,他正愁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冷宫打探呢,昌明帝这一不去,丰神采就偷偷潜入了进去。
丰神采在冷宫里每个房间都仔细的查看了一遍,但是都没有看见向太傅的女儿向婉柔的踪迹,对比着向婉柔的画像,他找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不得已只能失望的离开了。
莫非向小姐真的已经死了?丰神采这时还不知道向婉柔没死的消息,他这次过来本来是以为昌明帝很可能是为了方便折磨向小姐才让她假死实则打入冷宫,本来还要怀抱着一丝希望,想着替向大夫把女儿找到,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猜错了。
不过丰神采在这些天里明察暗访的,在宫里这一通折腾,其实也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看到的宫女是谁,住在哪里,于是丰神采就来到了宫里的浣衣局,准备找晴儿说说这件事。
他本来想让晴儿把这个消息带出去,让向太傅下次不要再冒险派人进入冷宫了,没想到却发现宫里负责采买的主管许柾偷偷进了晴儿的房间。
丰神采一开始以为许柾是坏人想对晴儿不利,便躲在暗处想着是不是要出手相助一下,但是却无意中听到了晴儿跟许柾的对话。
“晴儿,你这么着急找我过来,是不是有了婉柔小姐的下落?”许柾着急的问道。
“是啊,许柾大哥,我好像找到了小姐的踪迹。我这些日子以来,在宫里几乎翻遍了每一寸土地,除了冷宫以外,就只剩宫里的净房没有去过了。”晴儿的话语中难掩激动。
净房就是宫里专门放便盆、恭桶的地方,那里的宫女太监每天就是负责没日没夜的刷马桶,不仅月例少的可怜,还整日里臭烘烘的,所有的人都对这里的差事避之不及,一般都是犯了错的宫女太监才会过去。
“我昨天去了一趟净房,看到一个人的背影跟我家小姐几乎一模一样,侧脸也有些相似,但是我没敢惊动她,我回来就是想问一问你,许大哥,那天你在冷宫里真的没有看到我家小姐吗?”晴儿问道。
许柾听晴儿如此发问,于是非常仔细回想了一下,才非常确定的说道:“我确定那天我在冷宫里真的没有看见你家小姐,看起来你在净房看到的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婉柔小姐了。”
“那,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我一个人不敢去,怕惊动了别人,我带着小姐没法逃。”晴儿央求道。
许柾看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一口答应下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都临门一脚要找到了,没道理现在就停下来。
什么?向小姐居然真的没死?那死掉的是谁?门外的丰神采听到他们的话,心里非常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