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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张玺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疼,深入骨髓的疼,可是他不能叫,那是他最后的尊严。

    沈晋辞冷眼看着张玺,同情吗,不可能的,当初他做这些的时候,可有想过,日后,他也有可能遭受同样的对待,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

    最后一刀,沈晋辞拔刀拔了出来,“你还记得接下来你做了什么吗?”

    沈晋辞声音低沉,或许在旁人听来,还能从中听出些许温柔,可这声音落在张玺的耳中,无异于恶魔的低语,这声音里透着深入骨髓的冷意。

    听着沈晋辞的话,张玺的思绪不由回到了三年前,那年,他们抓住了一个卧底,但是当时的情报表明,队伍里应该有两个人才是。

    他们抓了那个人,严刑逼供,可那人也是嘴硬,硬是没说,于是,他把那人带到了他们的练场中央,当众处刑。

    这些人都自诩有情有义,他就不信那人还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可事实却是,即使经过了这样的事情,那人竟然没有露出一点马脚。

    他们把那人吊在练场中央的旗杆上,那时,那人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知道三天以后,那人死在了旗杆上。就是这样,那另一个人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

    后来,十几天后,那另一个人联合警方,军方将他们那个据点一网打尽,当初他侥幸逃脱,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

    “你,你是那另一个卧底?”

    张玺艰难地说着,虽说是问句,可是那话语里全是肯定,沈晋辞没有说话,每每触及那段记忆,他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一般,越是想要呼吸,却越是被拖拽着进入更深的海底。

    看着沈晋辞面色似有痛苦一闪而过,张玺眼里闪着兴味地光芒,“你,咳,你知道吗,我们当初怎么逼供他都不肯说出你。”

    “他很痛苦,他想死,却怎么也死不了,他在旗杆上多痛苦啊,不吃不喝,只能任由伤口溃烂,慢慢地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看着自己,已拿狼狈不堪地样子死去,你说,他会不会恨你,你为什么不救他,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他,他死的多痛苦,多孤独啊。”

    沈晋辞依旧一言不发,良久,才转头看向张玺,眼里蕴藏着沉沉地黑暗,“是啊。”沈晋辞的声音很沙哑,“他很痛苦,所以,我也要你尝尝这痛苦的滋味啊。”

    “哦,对了,下一步是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

    沈晋辞边说边拿刀缓缓在张玺的胳膊上划过,一道细细的血线缓缓渗了出来,沈晋辞拿刀轻轻挑起一点他胳膊上的皮,看向张玺,此时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丝丝笑意,“是这么做的吧?”

    张玺看着那被缓缓挑起的一层,身上的冷汗不断地往出渗,此时还有细细密密的雨滴落下来,砸在那失去保护的血肉上,疼啊,钻心刺骨的疼,“啊!”。

    太疼了,那刺骨痒与钻心的疼在他的身体里乱窜,此时,或许死了才算是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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