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舒雅转过头来疑惑地看魏琛，道：“怎么了？还有其他事情？”
从晚上七点到现在的九点，魏琛都没有吃饭，舒雅同样如此。他本来就有胃病，这个时候胃就开始隐隐的有些绞痛了。不过魏琛只是皱了皱眉，将眸底的不舒服都藏下来。
“把衣服带上，你才晕倒，晚上冷。”魏琛将张妈给舒雅的衣服又递了过去，舒雅微怔，随后才接过来：“嗯，那我走了。”
她心里升出一种异样来，不多，但是微微的，心情很微妙，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在这里破了冰，好像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是因为什么？魏琛对自己好么？
舒雅说不上来的，但是却觉得心里隐隐的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她和魏琛之间，他们大概是可以换一种相处的方式吧，为着这种相处的方式，她心里才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舒雅离开的时候嘴角都是不自觉微微翘起来的，等到舒雅走了，魏琛相送的本来柔和的目光陡然沉了下来，揉着胃部的手或急或缓，脸上身上全写着大大的“不舒服”三个字。
黎未要庆生，难道自己是不用吃饭的。舒雅这个人真是
想都此处，魏琛的脸色更加不好看，思绪也飘地更远：
黎未过生日，但是舒雅却记得那么清楚，自己也没几天多生日了，怎么没听这个人提个一字半句的。舒雅谁都想到了怎么就没有想起自己来呢。
他心里边儿有些郁闷，等在车上的时候就显得不耐烦起来，正好瞥到了放在车里的资料。
是了，自己那个时候是随后放在车上的，得亏舒雅没有翻开来瞧，不然一定还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误会。
魏琛忍着胃痛，将那些资料重新翻开来，仔仔细细一张张看照片。除了舒雅行骗的一些偷拍倒是真没有什么值得观察的地方。
想了半晌，魏琛摸出手机给关阳打了个电话。那头的人心情还不错，毕竟魏琛答应了他给他争取顾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电话接起来自然显得高兴。
“魏大总裁，想要知道那份资料我从哪里来的？”关阳在那头算得料事如神。如果说还有什么是魏琛必须亲自打电话给自己，除了这些就是重大的商业事务，一个舒雅才是真正的命，根子。
“嗯，资料哪儿来的。”魏琛的话语很平淡，像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关阳那里且故作惊叹：“哎呀呀，魏先生，您别不是以为我如果知道是谁不告诉你吧？”
魏琛挑眉：“难道以你的个性，想要恶作剧不应该？爱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让顾嫣去调查。”
“别别别，我怕了你了。”关阳可舍不得自己的大宝贝出去外边儿风里雨里地找罪受。
“这些资料知识无意之中发现的，有家私家侦探的事务所是我名下的，视察的时候好像对这个女人还有点儿映像。”
“你名下还有多少这种
产业？”那个所谓的私家事务所说好听了点儿是事务所，说难听点还不是什么灰色产业，平日里没人涉及到。
“也不多，也就”关阳正要说数字，忽然反应过来：“等等魏琛，你问这个做什么？”
魏琛在这头拿着资料面无表情，道：“没什么，只是提醒一下而已。毕竟你这个需要自己掂量一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事情会很麻烦。”
“嗯，好。”
魏琛将资料继续看着，“委托人的身份真的一点儿信息都没有？”
“隔行如隔山，做这一行的本来就比你想的要讲究很多，委托人的身份一般情况下都是不可能存的，偏偏对舒雅的调查只能是一般情况，也就是说侦探事务所那边也没有留下委托人的一些相关身份。”
“最多的是个假身份。不用你说，我早前就已经替你去简单地调查过了，就连用来基本练习的手机号到了最后也是空号，早就已经被人注销了。”
听到关阳说这些，魏琛的脸色有些黑沉。“说清楚些。最早时候的委托，整个委托过程还有委托时间，到了后面为什么没人来拿这份资料？”
关阳在那头显得有些不耐烦，随后叫过了莫卿言：“手机给你，你给魏琛说说调查的具体过程。”
莫卿言：“……魏总？”“嗯，说。”
与其问关阳还不如问莫卿言，毕竟莫卿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关阳要靠谱很多。
莫卿言停顿一会儿，随即整理了思绪，只道：“这份资料的确出自一个暗阳下面的事务所。来委托的时间精确一些是去年4月23号，也就是正好过去了一年多两个月的时间。委托人并不是本人亲自来委托，而是通过暗网交易的方式，预先付了十万的定金，然后表示要在三个月后来取。结果到了三个月之后并没有等到人。这些资料也就彻底搁置下来了。”
“那边的意思十万的定金金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对方还需要的话，那么还是应该马上就能拿出来，所以就一直留到了现在。魏总，您看我有哪些地方没有讲明白的地方么？”
莫卿言为人做事儿都格外谨慎小心，就算是面对魏琛也不例外。这话问地魏琛极度满意。
“委托人有没有说，如果自己没有来取那么资料做什么处理的交代？”
他问的问题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往往又是比较关键的地方，莫卿言在那头没有迟疑，直接回答了：“没有。”
“那除了一个人在调查这上面的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同时委托调查？”
莫卿言顿了顿，皱皱眉：“这么一说倒还是真有，不过并不是都来委托跟踪照片上的女人，而是在查这个女人的款项。”
相对于关阳，莫卿言并不是很了解舒雅这个角色，只知道大概是魏琛很关注的人，倒是没有怎么往魏琛的女人这方面去联想，毕竟在莫卿言这里从始至终都认为魏琛是个不会喜欢人的冷血男人。
“款项？”魏琛心道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吧。“我前段时间倒是有让人去调查过她的款项记录，你不会说的委托人是我手底下的人？”
魏琛按了按眉角，倒是没有想过关阳的业务面已经这么广，广到魏氏手底下的人去查都往他们这边找人代理了？
他心里头一股戾气上来。自己手底下的人该好好治治？
“嗯，应该不是，拜托调查款项的是个女孩儿，但是显然不是顾助理。”莫卿言又看了自己电脑上的数据道：“如果是顾助理的话，暗阳肯定是不收钱的，不过我们明显收了这个女孩儿的钱，而起还收地不低。”
“女孩儿？”第一次可以是口误但是第二次绝对是正儿八地强调了一次。
“对，是女孩儿，看着像是个未成年，最多恐怕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莫卿言看了看电脑上的照片，女孩儿绝对是足够年轻的，甚至年轻地还有些过了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未成年的样子。
“知道这个委托人的名字么？”魏琛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猜测，明明就是不可能，但是他就是想要往这方面想。
“嗯，这个是走的正规手续办事儿的，有名字，叫做白芷，听起来倒是一味中药材。”莫卿言在一旁说，本来在闭目养神的关阳就跳了起来。
“白芷？中草药的白芷？白家的女儿啊，真的假的？给我看看。”
关阳还在那边嚷嚷，但是魏琛心中已经了然了不少。“白芷是吧，我知道了。那你们这边受她的委托有没有调查处什么有用的信息，关于舒雅的。”
“这个没有，我还特意问过是什么原因，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因，舒雅的账户追查起来比较麻烦，而且最关键的是进款的款项来源都是相对比较清楚的，不过汇款的账号是瑞士银行那边的，这个调查起来相当有难度，基本没可能实现。”
嗯，和自己手底下的人调查出来的差不太多，唯一的是他们这边调查出了具体的款项收支情况，不过何种具体收支情况所能够给的东西实在是太有限了。
魏琛快速分析着，脑海中最后还是汇成了白芷的模样，自己这个半路出来的小堂妹怎么就调查舒雅的款项了。
这样一来自然不自觉想到了祁天和自己说过的话，祁天曾经说过，白芷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女孩儿这么简单。
他心里微微有些浮躁，跟踪拍摄舒雅的人还没有找到，现在又牵扯进来一个白芷。看起来舒雅这个人的经历很单纯，可是就在十年之后成了个莫名其妙的大染缸，还有可能一直在关注舒雅的人，什么时候会动手也是问题。
那个人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这种感觉魏琛并不喜欢。“好了，我都知道了，莫卿言你把手机给关阳让他接电话。”
莫卿言应了一声：“老大，接电话。”
关阳整个人在知道是白芷之后显得有些亢奋，只道：“魏琛，你小堂妹初入江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