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舒雅哽地无话可说的前台小姐愤懑,心底有些轻谩。之前还以为是魏先生手底下多厉害的大人物,如今证明这手机是她的,看起来也不过是被人睡的罢了!
“哎呀,有些人啊,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的,谁还不是仗势欺人怎么的,都是给别人睡的,有什么清高可以装的。”
倒不是这前台小姐没眼色,只是因为,舒雅如果真的是魏琛的女人,也不会被带到这种会所给那么多人玩儿,说白了比她这个被大老板包养的还要不如。
舒雅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唰”地更白了。
她瞧着前台的脸,目光定定道,哑着嗓子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就抱怨一下,有些人要是喜欢对号入座,还能怪得了别人不成?”
前台有些心虚,别过脸去没看人。
舒雅捏着手机,到底还是走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现在必须快点儿回去,要是让魏琛发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罢了,现在的自己除了忍耐还能够做什么呢。“最好是这样!”
舒雅阴沉着目光走出会所的大门。在会所的另一边,却早已经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舒雅了。
“你去给我跟一下刚才那个在前台交涉的女人,拍一张照片回来就成,要是能跟到她现在住的地方就更不错了。”
那人瞧了舒雅的背影,踩着自己的高跟儿鞋离去。真是有意思,竟然碰上故人了,故人啊,碰都碰上了,哪里有不好好拜会的……
舒雅忐忑回到别墅的时候魏琛已经在大厅里边儿等着。
猫着腰以为躲过一劫的舒雅就这么对上了魏琛审视的目光,他的眸子很幽深平淡,除了那里边儿藏着的愠怒。
魏琛将手中的财经周刊扔到一旁,沉声问了出来:“去哪儿了?”
“我,我包昨天忘了,去,去拿了……”
哼,倒是说了句实话!
“舒雅,你就这么缺钱?”魏琛这话有些莫名其妙,舒雅差点儿没反应过来,许久才明白接过话。
“额,也不是,就是,包里挺多证件的,丢了补办挺麻烦,所以——”
“够了,舒雅,你是怕你手机丢了吧,毕竟这么多老情人儿在里边儿,要是就这么丢了,得多可惜啊!”
魏琛眼角的讥讽刺地舒雅心底一阵一阵地疼。在他眼里面,自己这么不堪是已成定局的事情了么。
“魏琛,你——”舒雅哑着音调想要反驳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气氛陡然沉闷下来。
她苦笑一会儿,看着倒像是想开了,接话道:“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接到像魏先生这么大手笔的客人,做一次就一万,以后咱们两清了,我拿什么养自己,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
魏琛眼中的愠怒更甚:“你就一定要这么下贱?”
叹口气,舒雅点点头:“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好命,魏琛,我就是爱钱,谁给我钱我就和谁上床……”
她声音越说越小,小地到最后像是没了生气儿一样,终于停顿下来。
“舒雅,你就是欠男人干!”
魏琛双手蜷成一个拳头,因为用力而指骨泛白。舒雅自嘲地笑了笑,从前温良的魏琛,从来不说这么粗鲁的话。
“如果魏先生没事儿的话,我想先回去了。毕竟你也说过不想上一个病鸡。”
舒雅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在意一旁已经听到了他们谈话内容的女佣们。
这些人都是魏琛的,魏琛怎么想自己,那他们也不过是怎么想自己,左右在魏琛眼里自己脏,其他人爱怎么想倒是都无所谓。
舒雅进了自己的房间就关上了门蒙头睡大觉。
手机拿回来,医院那边没有紧急的电话打进来,只要知道父亲还好,她那根紧绷的神经才能够彻底松下去。
低烧转一圈儿染了风寒又转成高烧,嗓子更是因为用力说话而火辣辣地疼。
可是舒雅实在是太累了,累地半点儿都不想动弹,干脆药都没吃睡得昏天黑地。迷迷糊糊口干舌燥之际,忽然额头上触碰到了一大块儿冰块儿。
她不满足,将冰块儿从额头上抱在手中,并且尽可能地往边上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