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我还担心天气太热,悦儿会吃不好,睡不好,不想他们都用上冰了。”齐母看着屋中的冰盆。
“看女婿对我们的态度,还是很在乎咱家悦儿的,老爷你说是不是?”
“哼”,齐父鼻子哼气,齐母这才发现丈夫满脸不高兴。
“你哼个啥?女婿对咱宝贝女儿好,你还不高兴?”
面对妻子的不满,齐父心里更加不舒服,抢了自己女儿,现在连自己老伴儿都不帮自己。
“你知道什么?你没见我们一来,女儿就跟我们亲热,他那脸色,跟暴雨前的天,临了女儿想留下来,他又赶紧的就催着让我们休息。”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没有我们能有他今天的媳妇儿?我就说当初被他算计了,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上,我看他心眼儿多得很。”
齐父的抱怨如滔滔的江水,齐母笑笑,懒得理他,自去卸了钗环,准备休息。
“你也真是,只要他对咱女儿好,我就看他顺眼,你还别不服气,我听说这庄子,百来亩土地,全给悦儿造了,你说说,这到谁家能这么干,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讨悦儿开心。”
“你看里正家的子玉,那也是咱们从小看到大的,多好的一个孩子,谁知道遇上那么个东西……”
说到这儿,齐母叹口气,摇了摇头,不再继续。
齐父也瞬间没了气势,是啊,人家的要哥哥撑腰,他们家的,都托了女婿的福,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女儿送的两套房子,都是女婿出面谈下来的。
大儿子的,女儿更是一点没操心,儿子送回来的信里,对房子满口称赞,说是很多同窗都问房子是怎么买到的,那个地段很难得。
“成吧,你说好就好吧。”齐父也脱了衣服躺进床里侧。
……
“怎么还生气啦?”韩平搬过齐悦的身子,“岳父岳母平日少出门,今儿一天的马车,我让他们早点休息,不也是好意。”
“哼,好意?”齐悦侧开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见不得我跟别人好,你块头大,心眼小,一点冷落都受不了。”
“是是是,我心眼小,”韩平凑近齐悦耳朵,悄声道,“心眼小怕什么,只要别的不 小。”
“你……”齐悦捂脸,臭流氓,调 戏人家。
“行了,夫人,岳父岳母都休息了,我们也该洗漱歇下了,要是悦儿太累,为夫不介意效劳……”
说着就要解齐悦的领口盘扣,为其宽衣。
齐悦一把抓住衣襟,后退一步,“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悦儿这么激动,吓着我了。”韩平伸着的手久久不放下,一脸委屈,“自从上次和悦儿洗鸳鸯浴后,为夫一直记忆犹新,要不然我们……”
“闭嘴吧你,我看你这几天是对书房甚是怀念,要不然我让人把书房的塌给你收拾出来?”
韩平一听书房,赶紧举起手告饶,“夫人今儿累了,还是赶紧沐浴去吧,我就在门口给夫人守门。”
齐悦看他不像说假,翻着白眼让人准备热水。
为了以防万一。还让春颜和天香守在门里面。
齐悦听母亲说第二日,二哥和三哥也可能要来,又准备了一桌给他们接风。
上次的小番豆一直放着没动,今儿正好拿出来做菜。
用竹编的兜死劲搓洗,一小半的皮就没了,然后放到锅里煮到皮裂,捞出放在凉水里,剥皮下油锅,按压至泥。
来到这里后的第一锅土豆泥就出锅了。
看着不咋样,吃着味道确实不错。
大家都不是外人,楚二和楚云南也不介意,所以一大桌子,一顿饭吃的很是热闹。
楚云南吃着碗里的又看着盘里的,还腾出嘴来抱怨,“嫂子可真不地道,这番豆出土都放了多久了,现在还得沾伯父伯母的光才能吃到。”
齐悦跟他隔了几个位置,不然一定把盘子给他端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因为齐悦做的时候还放了些米汤,所以吃起来,绵口软糯,一点不觉得埂嗓子,大家一不小心就吃的有些撑了。
这东西淀粉重,饱腹感很强,跟芋头有个共性,容易返饱。
就是吃的时候不觉得,之后会越来越饱,吃太多容易半夜撑的难受。
赶紧命人煮了消食茶只当饭后甜汤给各房送去。
楚二看着红色的汤水,蹙了眉,“这甜汤,是都送了?”
“回公子,听说今晚和主子一个饭桌的,都送了。”随从把听到的说了。
只见楚二端起碗一口就喝光了,他不爱吃太甜的,所以很少喝甜汤,特别是晚上。
不过这汤里啥也没有,一点看不出用什么做的,回口却是酸甜酸甜的,味道还不错。
“下去吧。”随从见公子居然都喝了,有些奇怪,但什么都没问,主子的事情由不得他们质疑。
他哪里知道,楚二想着以前最多会送糕点,送甜汤还是第一次,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韩平是谨慎的,不可能由着齐悦随便送东西过来。
既然都有,不管什么作用,喝了总没坏处。
隔壁的楚云南可就不这么想了,
“哎哟,我就不喝了,你端走吧,今儿饭桌上我就吃了不少,再吃要撑死我了。”
文杰欲言又止,刚才丫头送过来的时候,可是说了,这是韩夫人特意交代,今晚一起吃饭的主子都有,他主子不喝退回去,不好吧。
“少爷,要不还是喝点吧,丫头送来还特意嘱咐,这甜汤味道不错……”
楚云南不耐烦的摆摆手,“味道不错就赏你了,一碗汤,磨叽啥,你赶紧喝了把碗送回去。”
文杰看看躺床上的少爷,再看看碗里颜色鲜亮的汤水,这,喝还是不喝啊?
倒了吧,好像挺可惜的样子,要不还是……
“那我就喝了啊?”
文杰不确定的再问一遍。
楚云南翻过身瞪着眼看他,“你今晚怎么回事啊?往常我的什么没给你吃过,今晚一碗汤要你命咋滴?”
可不是要命,半夜楚云南肚子开始撑的难受,喊着不舒服,让文杰给他揉揉?
文杰肚子叽里呱啦,饿的前胸贴后背。
“少爷,你这肚子怎么鼓鼓的,是不是吃坏肚子啦?”
文杰关心的问,一句出来,可不能出事,“要不,我去找了管事的安叔给您请个大夫吧?”
楚云南也想,可面子上挂不住啊,等会儿大夫来了一看,吃撑了,多尴尬。
“不用,半夜三更的,还是不要惊动韩府的人了,你给我揉揉,一会儿就能好。”
文杰的肚子又开始新一轮的惨叫,呼喊着主人要食物。
声音之百转千回,让两人想忽略都不行。
“你这今晚又是怎么回事啊,都叫好几回了,不会是也吃坏肚子了吧?”
文杰有些委屈,“我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晚上明明跟往常一样吃东西,就今晚,好像饿的特别快,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自己撑得难受。他还能吃下一头牛,楚云南是听着吃,都想吐。
早知道晚上少吃一碗番豆泥的,哎,想着难得吃一次,味道又确实不错,这便宜占的,好难受。
主仆两人折腾了半宿,文杰只是饿了还好,吃了些楚云南房里的糕点先顶着,楚云南只能坚持,忍着。
还是外面巡夜的小厮看屋里灯一直亮着,又有说话的声音,问了情况,去厨房端了一碗跟晚间那碗一模一样的甜汤来,楚云南将信将疑的喝了,才算舒坦些。
见自己喝了汤,小厮收拾空碗要走,楚云南随口一问。
“你们府里的甜汤还有治疗肚子的作用啊?你们老爷夫人平日经常喝吗?”
小厮一愣,客人问话不得不回,“回楚少爷,以前也听厨房做过甜汤,但晚间是不曾的。不过听说今晚的甜汤,不单单是甜汤,还是消食茶。”
楚云南一愣,和文杰对视一眼,“这话怎么说?”
“楚少爷不知道,这甜汤除了晚间每处都有送,春颜姐姐还特意吩咐了我们,如果半夜有哪家主子需要,厨房也是备着的。”
“所以刚才,才能给楚少爷这么快送来。”
楚云南蹙眉深思,文杰赶紧找荷包抓了一把铜板把人送出去。
等人回来,楚云南一脸疑惑,“文杰,你说韩夫人准备的这么周到,是不是早就知道半夜会有人需要消食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