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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平的怀里很暖和,这个季节应该是很热,齐悦在梦中也在挣扎着要离他远点。嘴里还嘀咕着让他冬天再来。

    韩平总是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他的丫头,无比耐心的等待丫头的接纳。

    屋外有动静,对于他这种武功厉害的高手,一点小响动都能听出是不是人为。

    当然是人为,刚才是跳下围墙的声音,“悦儿,快醒醒,悦儿,悦儿……”

    声音很小,嘴都凑到耳朵边了,又想吃豆腐,讨厌,翻了个身,“别闹……”

    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别说话,外面有人,快起来。”

    “想看看他们是来干嘛的吗?”见齐悦点头,“那就赶紧起来躲柜子里去。”

    一听让自己躲起来看戏,瞬间精神了。

    好刺激啊,大叔武功最好了,只是平时都没机会看到,谁这么给面儿,来给自己表演来了。

    都不用韩平帮忙,齐悦悄悄地起来躲在角落的柜子里,拿了衣服的一角塞在柜子口上,待会儿就能看到屋里全貌了。

    韩平也起来,把被子里塞了齐悦的衣服,作出有人躺里面的样子,站在衣柜和床之间的空位里,黑黢黢的,不知道有人,还真看不出来。

    窗户被轻轻打开,贼人一愣,窗户都不关的?难道是天气热打开透风?这家的姑娘心可真大。

    一个瘦高个轻轻的翻进来,看了屋里一圈,见人没醒来的迹象,搬了根木凳给外面的人,又进来两人,都显得挺瘦,他们来到床前,看着鼓起的被子。

    韩平会武,视力好,借着打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三人的外貌,深眼窝,额骨突出,虽然现在穿的人模人样,头发也梳的整齐,韩平还是能猜出大概,顶多是平民窟来的,就没吃饱过的,才能瘦成这样。

    三人都特别紧张,又带着兴奋,不停的搓着手,互相用看不清的眼神和手势交流接下来该怎么办。

    **最终战胜了恐惧,最先进来的高个把声音压到最低,“我先来,你们看着门和窗,完了你们再一个一个上。”

    其他两人点点头,就要去守门和窗。

    “等一下,药都卖了,找块布给我吧,我把她嘴堵上,免得等会儿叫起来把人招来了。”

    陈月兰为了安全起见,是给了他们一包迷药的,可他们觉得三个男人难道还弄不过一个小姑娘?就把药又卖成了铜板,三人分了。

    他们找到了齐悦睡觉脱下的外衣,薄薄的一层,揉一块儿,也是一大坨,他们觉得塞嘴怎么都用不完了,两人又分开,瘦高个脸上透着兴奋,眼里都是**,一步步靠近。

    韩平简直气的想杀人,拳头紧了又紧,还以为只是贼人,小偷小摸,那就打一顿扔出去,没想到,这明显是有人蓄意安排,那个女人的脸浮现在眼前。

    瘦高个一手轻轻揭开薄被,一手拿着布团子,准备随时按住捂嘴,被子揭开一个头的位置,只有半个枕头,愣了一下,“遭了,快跑。”

    只见瘦高个扔了手里的衣服,转身就往窗口跑,其他两人还没来的及问怎么回事,黑暗中就窜出一个白影一闪而出。

    那两人直到倒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瘦高个有了准备,躲了两三下,“好汉饶命,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韩平才不管那么多,想到刚才邪恶的眼神是对自己的小丫头,他就犯恶心,想杀人,一拳重重的打过去,还来不及大叫,闷哼一声就倒下了。

    柜子里的齐悦,黑眼珠咕噜噜转,这就完了,还没开始呢!

    齐悦站出来拍着衣服褶子,“大叔比武的时候好帅,就是他们太不给力了,哼。”顺便踢一脚晕在旁边的瘦高个。

    “叩叩叩……悦儿,出什么事了,赶紧开门。”门外想起齐父齐母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齐悦一脸青白,‘完了,刚才动静太大,’看一眼地上的三人,‘现在让他们走,还来得及吗’。

    韩平嘴角微勾,他是不会告诉丫头,把这三个贼人扔出去根本不费事。

    门被打开,借着月光,齐母又拿了油灯,屋里的场景一览无遗。

    “你,你们,”齐父也吓坏了,气的都哆嗦了,一个男人穿着白色里衣在女儿的闺房。

    “那是什么,”齐父这才看到地上的三人,没动,难道是尸体,天啊,刚才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堂屋里,大家都起来了,齐悦和韩平也穿好了衣服站在一边,齐父气的眼都红了,而齐母则是一脸的担忧,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是有人要害女儿,那明天肯定就会有不利于女儿的流言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以前看着还行,现在居然半夜出现在女儿闺房里,也不知道到底靠不靠的住?

    地上的三人已经被绑起来,用凉水泼醒了,跪在地上,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嘴没堵,也不敢乱说话,就怕再挨一顿,瘦胳膊瘦腿的,可是受不了。

    “伯父,伯母,今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他们也是因我而起,我会处理好的,只是……”韩平顿了顿,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齐悦,“我想尽快来提亲,还望伯父伯母成全。”

    齐父出着大气,成全?能不成全吗?现在再不舍得,出了这样的事,还不巴望着赶紧来?看样子都不像第一次半夜进闺房了,难道自己还能拦的住?

    最生气还不是有贼人,也不是第几次进闺房,是一直信任的女儿这次怎么这么糊涂,居然不顾自己的名声,若是真心相爱,想早日在一起,到自己跟前老实说了,难道他们做父母的还能拦着孩子的幸福不成?

    齐父挥了挥手,最终什么都没说,也不想说。

    韩平对着三人,一人一脚,示意赶紧起来自己走,反绑了手,可没绑脚。

    齐悦咬着唇,知道这次伤父亲的心了,来到父亲面前见依然不理自己,就跪了下去,她知道这是老人在心疼自己,怕自己走错路,吃亏,将来遭罪,眼泪也不争气的滑了出来。

    大家都是一惊,齐悦虽然平时爱撒个娇,耍个赖,自己做事也有条理,可从小就不愿下跪,即使自己做错了,那也是认打认罚,就是不跪,今天居然主动弯了膝。

    齐志远想去扶,动了一步,看爹娘脸色都不好,也就不再上前。

    “爹,女儿知道错了,他虽不是第一次来,可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您相信女儿吧,”见父亲侧头似乎抹了把眼泪,旁边的母亲也擦着泪,不再帮自己说话。

    “爹娘,女儿知道这样你们不能接受,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说着一把撸起袖子,白皙的手臂内测一点血红映入大家眼中,“他不曾对我怎样,女儿依然完璧。”

    齐父看了一眼就侧开头,心里也算有了一点安慰,齐母赶紧拉下齐悦的袖子,“傻丫头,这是能随便拿出来看的,”还不满的瞪了眼老伴。

    一旁的钟氏内心却不能平静,想自己从小住在镇上。不是大家闺秀,也算小家碧玉了,却都没有朱砂痣,恐怕整个镇上也没有几家小姐有的吧。

    齐家这是有多稀罕宠爱这个女儿,居然从小就点了朱砂痣,这是只有大家小姐或者爹娘实在宠爱的姑娘才会想到给她们女儿点,这不仅是清白,也是身份的象征,嫁进权势之家都是需要查验的,即使是普通人家,也会被高看一眼,齐家这是早有打算,还是因为宠爱而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