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当时也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样多的钱,赚得又轻松,所以才一时迷失了心智接了下来。可吴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老爷居高临下,盯着这书生,书生一字一句,不像是在说谎。
你的账,我会稍后再和你清算!最后实在是问不出来,吴老爷只得作罢。
吴老爷,吴小姐她
年轻的书生,见他要走,赶紧出声询问。
自被打然后被迫分开之后,他就再没有机会见过她。
你不配提到她!
吴老爷想起这一段荒唐,胸口就堆积着郁气。
他已经看出来,这小子家境应该不怎么样,虽然不算是穷得叮当响,可也绝对入不了他的眼。
再和他吴家比,自然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他看不上这小子,就对这小子无形中带了怒气。
书生自卑地垂下了头,以他普通的出生,自然是配不上吴家的大小姐。
这一场意外,也只是意外而已。
如果他借机想要奢望搭上吴家,借机想要攀上吴家,似乎不太可能。
单看吴家老爷厌恶自己的态度,就十分明显。
前厅。
老爷,宅子那边的护卫,全都已经撤了回来。
吴老爷也一直在等这个结果,可有什么发现?
在大小姐的那间屋子里,发现了一点没有燃尽的檀香,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有用的发现。
很快,护卫就将寻来的一点檀香,递上了前来。
吴老爷接过,放在鼻尖细细闻了闻。
闻到的气息,却让他虎躯一振。
这是什么香?
护卫摇头,还没有来得及去查。
他也是刚回到府里,就迫不及待地过来禀报。
我在那屋子里闻到的香气,就是这种。当时屋子里的香气,十分的浓烈,你赶紧去查查这香有没有什么问题,另外查一查,最近有什么人买了这种檀香的。
他隐隐觉得这香,似乎有什么问题。
外面夜色微凉,已经是后半夜。
护卫不敢耽搁,事关重大,只得连夜出去。
从前厅出来,吴老爷毫无困意,偌大的家宅,隐在一片暗色之中。
第二日。
大小姐醒了吗?
吴老爷一夜未眠,好不容易才撑到这个时候,才敢过来探望自己的闺女。
负责看守的下人,担忧地摇了摇头。
屋里还没有任何动静呢。
吴老爷皱着眉头,昨夜虽然是下半夜,才将人送回来,可是照理说,到现在也该醒了。
你去灶房里弄些粥,还有爽口的小菜送过来,我先进去看看她。
本来这些事,应该是当娘的来表达关心,以及安抚。
可现在这府里,只有他这个当爹的。
他不去关心,谁来关心?
于是,他硬着头皮抬手去敲门。
屋子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吴老爷叹了口气,只得出声。
小仪,是爹爹。
他自报身份,屋子里这才有了些许轻微的动静。
爹,我不想见任何人,您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在经历了那样的剧变之后,吴淑仪现在只想一个人单独呆会儿。
可你不吃东西怎么行,就算是天大的事,不是还有爹爹在吗?你放心,爹爹一定会为你做主,更会为你撑腰的。
呜呜
屋子里,顿时传出来压抑的哭声。
这哭声一阵又一阵,压在吴老爷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别哭呀,小仪,爹爹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也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先把门打开,你告诉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在客栈的时候,到底是谁把你带走的,你只要告诉我这些,我才能知道,要找谁算帐,还有那个小子,他被我暴打一顿之后,现在还关着,你想要怎么处罚,你就说一声,爹都会依从你的意思。
这一哭,把他冷硬的心,都哭得软化了。
里面的哭声,持续了良久,可迟迟却没有人过来打开门。
小仪,再怎么样,你现在也得好好爱惜自个儿的身子,莫把眼睛哭肿,肿了就不好看,就变丑了呢。
吴老爷又叹了口气,最近这两日,他叹气的次数,甚至超过了以往的几十年。
你如果现在不想看见爹爹,或是不想见爹爹的话,那爹爹就先回去。什么时候你愿意见爹爹,想和爹爹说会儿话,爹爹到时候再来。
他刚转过身,下人就将粥和小菜送了过来。
老爷,粥来了。
下人看着紧闭的门扉,知道自家老爷在这里吃了闭门羹。
放在门口吧!
吴老爷又对着屋门,然后劝道。
小仪,如果饿了,就出来吃点东西,我令人给你送了粥和小菜,就放在门口,你只要打开门,就能看得到取得到。
可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他这才无可奈何地离开。
屋子里,哭肿了一双眼睛的吴淑仪,实在是没脸出去见人,更没脸去见自己的亲爹。
除了觉得丢了脸面,身子也不适得很。
酸疼,像被车轮碾压过一般,无法形容的难堪。
虽然还是待字出阁的姑娘,可她也恍然间明白这样的酸疼,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代表着什么样的改变。
除了伤心,更多的则是难堪。
有了这样的印记,铬在自己的身上,她以后还要怎么嫁人,怎么寻得到一个良人?
所以,连自己的亲脸,她都不敢出去见。
哭得累了,最后她又昏昏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外面的事情,却有了新的进展。
老爷,小人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是关于那些檀香的。小人查到,这檀香,并不是一般的安神用的檀香,在普通的香料铺子里,也买不到。这种檀香,如果点燃之后,散发出来的香气,吸入过多的话,就会让人暂时丧失应有的理智,然后任人摆布,就算是事后,也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和遭遇。
‘砰’的一声,吴老爷听到这里,沉着脸将手中的茶盏,直接气急败坏地扔了出去。
上京城里居然还有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就算是他,以前也只是听说过,没有真的见过。
至于身边的人,也没见谁主动用过,或是被动吸入过。
这种特殊的香料,只能在黑市中间,通过特定的人,以及特定的渠道,才能买得到。
这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自然不能摆在台面上,明目张胆地标价出售。
所以,最近是谁去买了这种香料?
吴老爷气得面色发青。
我去黑市打听过了,利用了吴家的一些人脉,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消息,是是管事。
护卫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
居然是他!
吴老爷最怀疑的人,是端王府的人。
可现在,结果居然啪啪打自己的脸。
居然是他自己吴家的人,他的人。
怎么会是他?你确定,没有弄错?
比起相信是管事干的,吴老爷还是宁愿相信,这是端王府的手笔。
黑市的那个卖主,还告诉小人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事,这种香料,不是管事第一次私下里购买,这是第二次。
护卫不敢隐瞒,只能将查到的结果,如实上报。
第二次?
这个发现,再一次刷新了吴老爷对这件事,对管事的认知。
这种香料,在黑市上卖的价钱,还不便宜。
吴老爷当即起身,走,我倒要看看,这一回他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管事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虽然没了自由,不过小命,算是暂时保住。
除此之外,受了一些鞭伤,这些鞭伤,也不会要他的命,顶多是让他疼上那么一阵子。
再次见到吴老爷,他更加小心翼翼。
主子的脸色阴沉得吓人,让他有不太好的预感。
你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吴老爷的确是没有办法保持好的脸色,以及冷静。
只要想到他的小仪,这一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就恨不得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统统弄死,方能解气。
一小截没有燃尽的檀香,被扔在了地上,扔在了管事的面前。
看着地上熟悉的这个东西,他的面色立马有了变化。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事到如今,你都没有对我完全说实话,你还在骗我!
吴老爷厉声冷喝,亏我一直还对你心软,看来的确是我对你太过纵容!
证据就摆在自己的面前,管事张了张嘴,好像无力为自己争辩。
你前后一共买了这玩意,买过两次,你都用这东西,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这一次小仪的事情,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劳,你与那端王府的人,压根是不是就是一伙的?
不怪吴老爷有这样的念头,以及想法,他实在是气愤。
不,老爷,老奴怎么可能和端王府的人是一伙的,老奴是吴家的人
直到这一刻,管事这才明白,为何当初叶莱会逼迫着自己去黑市买这种檀香。
如今,他叫有口难言。
这种檀香,是端王府的人,也就是那个叶莱,叫老奴替他去买的,他用老奴的性命和自由来逼迫我,说老奴要是不答应的话,就把老奴直接弄死
到了现在,如果管事还不照实招来,只怕在自家主子这里也过不了这一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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