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西北偏远一带。
因此当手下拿着这枚珍视的玉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当铺,进去里面询价的时候,就悲剧了。
这枚玉佩,看着成色不错,这样吧,我给你五百两银子。
当铺的铺主,反复地查看玉佩,最后咬牙给出了一个数额。
手下摇头,就值这么点?您是不是脑眼昏花了,这可是好东西,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不信,您再好好仔细地看看?
价值连城的玉佩,居然只能当五百两银子?
传出去都是要笑死人的。
那铺主却笑着回道,但凡来我这儿当东西的主顾,十个里面有九人都会鼓吹自己拿来的东西,有多么的名贵,能值多少的银两,事实上真能值这么多吗?不,这里面还是有很大的悬殊。你这东西呀,只能当五百两银子。
那铺主一口咬定,只能五百两银子。
这真是好东西,您若是不信,拿给其他的同行们鉴赏一二,再一起定价,如何?
如果只有五百两银子,他没法儿回去和主子交差。
你要当便当,不想当便可以自行离开。
铺主傲气得很,他很清楚,这一带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典当铺子,这人想要典当玉佩,一定是手头很急着用银子的,现在能当多少银子,自然也是他说了算的。
主动权全都是掌握在他自己这儿的,他就是拿捏着这一点,才给了这么低的一个价。
手下咬牙,这卖还是不卖好呢。
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他表示很难决择。
等等,我得回去再问问我的主我的家人,这件事事关重大,毕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当家做主决定得了的。
那铺主一如既往的高冷,你要当就当,不想当就可以走了。
手下这才揣好玉佩,匆匆低着头离开。
铺主这时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笑,哼,现在不当是吧?等下回再来,这东西就值不了这个价了。
他很得意,他这些年见过的主顾,实在是太多了,已经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眼。只需要看上两眼,就可以判定一个主顾的身份,还有大约的背景。
像刚刚进来的那个年轻小子,相貌普通,一直垂着头走路,万外小心翼翼的样子,再加上一身的衣衫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的污泥,一看就是穷小子,谁知道他拿来的那枚玉佩,是他自己祖传的家里的东西,还是在外面偷来的?
看那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大约那玉佩的来路,并不怎么正。
东西是好货,他是个识货的人。
只不过,他也有贪心,他不想出多高的价钱而已,这开门营业经营当铺,不就是为了图谋想要赚几个银子吗?
如果没银子赚,何必费这工夫瞎折腾呢。
手下急急忙忙地跑回破庙,破庙里的其他兄弟们都在等着他回去呢,这破庙里连一粒米都没有,他们都还指望着那枚玉佩拿去典当了,可以换些现银,然后再去市集上面买些米面和油之类的东西。
刚下过雨,外面还很湿滑,这个时候他们也不能上山去寻野果充饥。
还有主子,主子还在病中,无论如何也得买一只鸡,或是弄些鸡蛋回来,给主子补一补。
怎么样,当了多少银子回来,说好的带的米回来的,米呢,米在哪里?破庙里可就等着米下锅呢。
望着一双双热烈的眼眸,那名手下默默地垂下了头。
他不好意思说东西还没有典当出去,更不好意思说米也没有。
你咋不吱声呢,你倒是说句话呀,我看你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你该不会是把主子给的玉佩弄丢了吧?不对,你不是这么粗心大意 人,或者你把主子的玉佩拿去当了,典当得来的银两,你想一个人私吞?
很快,就被怀疑有图谋不轨。
手下急忙将揣在怀中的玉佩取了出来,有玉佩在,众人这才打消了原先的猜测。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在破庙里休养的轩辕长胜。
你们闹哄哄的,这是在说什么呢?
他隐隐听到什么玉佩,还有什么私吞之类的。
主子在问话呢,你快进去和主子好好说清楚吧!
手下低着头,一脸不自在地走进了破庙。
他感觉自己没脸再去见主子,连主子交待下来的这么小的事情,他都办不好,他还有什么脸面回来呢。
说!
轩辕长胜不喜欢废话,尤其是生病后,他的脾气更加的暴躁,更加没有耐心。
是这样,主子,我去当铺,人家只愿意给这枚玉佩出五百两银子,我寻思着这枚玉佩怎么说也是跟着主子多年的,主子还说是价值连城的,这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只能典当五百两银子,我一时拿不准主意,所以就没交出去,匆匆赶回来询问主子。
破庙就只有这么大,而且是一间大的敞开式的那种。
这人一五一十将典当铺子里发生的事情,如实道来,其他的人自然也全部都听见。
可恶!这分明就是个骗子,主子的东西,那可是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这宫里的东西,能有差的吗?
放他md的狗屁,五百两银子,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
看来这人是欠收拾啊,不收拾就不知道本份做人,老实经商,实在是可恶。
不光手下们愤愤不平,就连轩辕长胜也是气愤的。
五百两银子,一个零头都不够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轩辕长胜何时沦落到,一个小小的典当铺子的老板也能任意欺凌他的份上了?
主子,让我们去吧,这一回他要是胆敢再这样目中无人,再这样贪得无厌,我们保管打得叫他满地找牙!
跟着轩辕长胜的这帮手下,一向习惯了以暴制暴。
对,这样恶气不能忍!
轩辕长胜此时若是没有在病中,若是身上还有力气和精神的话,他会带头直接冲出去,也会揪住那当铺的老板一顿暴揍。
那你们去吧。
他并没有阻拦。
不过,快去快回!
在这种时候,他很清楚,不应该节外生枝,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可是都已经欺负到他的头上,他忍不下这口气,下面的手下,也忍不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索性痛痛快快地干上一架,把应该拿到手的银子,都拿回来。
那这玉佩,主子想要当多少银子?
在出发之前,他们总得心里有个底。
轩辕长胜伸出一根手指头,这是他心目中的数额。
当然哪怕这个数额,跟这玉佩的实际价值,还是有出入的。
一千两吗?
有手下立即大胆地猜测起来。
轩辕长胜摇了摇头。
那是一万两?
再往小了说,不可能是一百两银子,因此只能往大了说。
轩辕长胜这才点头,这一万两银子,都算便宜那老板。
要知道以前在上京城,他可是吃喝玩乐里面的行家。
再者,母后拿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好货中的极品。
手下们欣喜不已,有了一万两现银的话,他们又可以支撑好长一段时日了呢,这样一来,有了现银在手,无论再躲到哪里去,都不用再愁吃喝,以及住的问题。
有了银子,就算不能住客栈,那他们也可以花银子住农舍,住宅院,有了银子,就可以顿顿又有荤菜。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当铺的老板去!
一行五人,一起出了门。
那当铺的老扳,还在当铺里面悠闲地喝着茶。
这小地方没有什么大的生意,因此,他要么不做,要么做成一单生意,那可是要赚不少银子才肯接下的。
他也要吃喝,这当铺也要经营下去,当然,如果有机会,遇到适合宰一顿的主顾,那他也是绝对毫不客气就直接下手的。
他正品着茶,斜眼便瞧见先前匆匆离开的年轻小子,又跑了回来。
嘿,生意又上门了!
那个年轻的小子,再一次送上门来,等着被他宰呢。
他不禁心情大好,赚钱的好机会来了,他岂会轻易错过?
怎么样,现在想好了吗?当,还是不当?
只听对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当,当然是要当的,不过,这价钱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这五百两银子,实在是少得有些可怜,老板还是厚道一点,我是诚心想来当玉佩的。
只要是对方还想卖,这主动权就还在自己的手上。
哎呀,先前你走的时候,我忘了说一句,上次你来这里的时候,我愿意出五百两银子,可是你犹豫不决,不肯典当,这一次来,我能出的价钱,只有四百两银子。
对方伸出了四个手指头,加以示压。
什么,从五百两,又变成了四百两?你你这分明就是欺诈!
当铺的老板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就是欺诈。
这买卖嘛,自然是公平的,你愿意典当,我愿意收下,只要你情我愿,就不存在什么欺诈!你说,我说得对与不对?
如果不是处境艰难,或是窘迫,又岂会典当这种可以随身带着的玉佩?
当然,如果不是自己的所有物,只是通过一些不正常的手段偷来的,那么就更加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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