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陡然之间,一声巨响,望州城那古老的城墙坍塌掉来,是被一滔天利器从中间斩开一般,不过好在并未有人陨落其中,显然斩破此城之人给了城楼之上之人足够逃离的时间。
如今的望州城百里之外,已经万人空巷,这些人的目光皆都看向一处地方,只见那里有一尊千米魔躯,横跨城池拖着千米魔戟入城,所过之处,虚空魔威滚滚,漩涡直入诸天,可怕至极。
千米魔尊身后,还跟随着一支长长的队伍,犹如大军来袭,尤其是他手中魔戟在大地之上所拉出的那一条峡谷,就令人望而生畏。
此戟何物,无人知道。
但是,此戟却在一月以前灭了九大圣地之一的圣天殿。
“他终于来了吗?”此刻,万人空巷的人群之中,藏有一对青年男女,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轩辕昊身上,眼底的震撼不言而喻。
这对青年不是别人,正乃是百城之地的诛穹与蓝碧瑶两人,在他们听说轩辕昊所做下的轰动之事以后,便就乘坐传送阵来到了这望州城,等待着轩辕昊。
轩辕昊也看到了他们,只是魔瞳一扫而过,没有任何表情,继续拖着魔戟朝前行走,所过之处前方之人尽皆让道。
“这家伙,太疯狂了!”诛穹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惊骇无法掩饰,甚至回想起五年前,刚刚遇到轩辕昊的时候,那时的轩辕昊只不过是一无瑕之皇,被诸多城主之子欺凌,即便是诛穹都没太看好轩辕昊。
自从轩辕昊继承韩伤雪的古城灭杀三百尊圣之后,他才知道轩辕昊与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然而,时至今日,他又怎能想到西境大地的格局会因为轩辕昊而改变?
“放肆!”就在此刻,只见一行身影踏空而来,无尽人群抬头,目露震惊之意“是须弥圣宫的强者,他们已经降临了望州城,看来是前来截杀轩辕昊的!”
可是,当轩辕昊拖着长戟路过之时,虚空之上那些须弥圣宫强者却在不断后退,目露忌惮,已无刚刚傲然之意,什么时候圣地强者,都变得如此卑微了?
“回去告诉你们宫主,我轩辕昊到了!”轩辕昊的声音伴随着戟啸之声,震荡在虚空之中,久久不得散去,诸人皆闻。
他轩辕昊到了。
此言的意味,已经不用推敲。
“须弥圣宫,不是你一个无双蝼蚁世界之人可以挑衅,趁早退去,还有活命的机会!”其中一位老者目光凝视轩辕昊开口,话音之中却无昔日的底气。
昔日,须弥圣宫之人走到哪里都被诸人仰慕。
今日,却并非如此,只因那轩辕昊是前来灭须弥圣宫的。
“杀!”陡然之间,虚空魔威咆哮,只见轩辕昊一指点出,破杀虚空,穿透一切,使得那老者神色大惊“你敢!”
噗嗤~
戟光诛落,洞穿咽喉,一位圣者,就这么死在了轩辕昊的手中,其他须弥圣宫之人不断后退,目露忌惮之意,然而轩辕昊继续拖着魔戟而行,犹如没有看到一般。
片刻之
后,那些须弥圣宫强者,皆都消失在了这片空间。
周围之人,倒退百里,目视这一切的发生。
戟啸、魔云呼啸,狂风刮过,那千米魔躯是那么的可怕,那么的狰狞,知道过了多久,虚空戟威才渐渐消散,可是当诸人抬头之时,那轩辕昊已经不知所踪。
魔戟所拉出的长长峡谷,也就此终结。
仿佛,手持千米魔戟的轩辕昊,凭空消失一般。
不过轩辕昊此行的目的,诸人皆知,在轩辕昊消失之后,千万之众,纷纷朝虚妄峰踏空而去,只因他们清楚在虚妄峰一定能够见到轩辕昊的风采。
嗡~
就在此刻,虚空魔云再度翻滚,万里虚空的戟威浩瀚无边,宛若世界末日来临,所有人目光抬起凝视虚空,只见那里出现一道目光,从天域之上俯冲而下。
轰~
刹那间,一声巨响,虚妄峰崩裂,滚滚巨石滚落,不仅如此,在这魔光撞击地面,所掀起的风暴毁灭了虚妄峰之上的无数古老建筑物。
甚至波及到了那些被阵法守护的主要建筑物,一道道圣阵光芒冲天,大殿摇摇欲坠。
再望须弥大殿之前,赫然有一千米魔戟插立在地中,伸入虚空,一道道戟啸传来,风云色变,可怕至极,片刻,浩瀚的虚妄峰皆被戟威笼罩掉来。
“是魔戟!”
“魔戟从天降落,那么轩辕昊本尊呢?”
“他竟敢脱离魔戟,难道就不怕须弥圣地强者,趁此诛杀他么?”
“……”
看着那入云的千米魔戟,不知道多少人的之中惊骇起来,魔戟立于此处,却不见轩辕昊本人,众所周知,这戟乃是轩辕昊的底牌,然而轩辕昊脱离魔戟,须弥圣宫之人还会让他接触魔戟吗?
轩辕昊此举,是在自取灭亡。
哗哗哗~
果然,在魔戟降临之后,虚妄峰各大宫殿之中,皆有圣者冲天而去,踏云而来,滚滚圣威降落,笼罩方圆千里之地,他们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魔戟之上。
当他们感受到魔戟之中所蕴含的恐怖魔威之后,内心同样也不能平静,这种可怕的神兵,他们可是无人见过。
“真够猖狂的!”一位殿主冷哼一声,目光落在魔戟之上,开口道“既然此子敢脱离此戟,来我虚妄峰,那便收了此戟,我倒要看看一个没有牙齿的老虎还如何发威!”
“是!”声音落下,几位老者纷纷漫步而出,落于长戟之下,然而当他们刚刚触及魔戟之时,虚空魔云变幻,戟威爆发,镇压而下。
嘭嘭嘭~
那些靠近魔戟的强者,瞬息之间,化作一团血雾,尸骨无存,甚至连惨叫之声都未来得及叫出,就已经陨落了。
“这……”太多人为之傻眼,轩辕昊不在,戟威依旧无人可挡,触之必死,太过恐怖,长戟插立的那片空间,宛若已成禁地。
这对于须弥圣宫而言,可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