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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白色粉末,一直注意她们这边的华秉佑瞳孔紧紧一缩。脸色顿时十分难看。梦里那些场景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他严重怀疑那粉末是什么毒粉。

    华秉佑一阵懊恼又愤怒,真是防不胜防。他就不应该让他们进来,但因为王淮在,出于礼貌,他让他们进来了,结果呢?

    这姓翁的果然一开始就对他这一房不安好心。

    华敏沄只是扫了那白色粉末一眼,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按照小翁氏的尿性,这估计又是南诏那边什么毒草!

    还好她警觉,她要是摸到那荷包,那上面的粉末在她身上手上沾一沾,说不定还会沾到她房里的物品,沾到其他衣服上,这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她看了一眼那花珮,成色还不如谢氏院子里打扫院子的小丫鬟带的好,以华敏沄眼光的毒辣,怕是一两银子都要不了,仿佛是街边小摊上随便卖的哪块玉佩上的边角料。

    谢氏也盯着地上的荷包看了一眼,她不知道内情,不像华秉佑和华敏沄那么如临大敌。她只是对那花珮不满,这再怎么说也是伯府出来的,拿这样的东西送亲戚,也太寒酸了,打发叫花子呢?当下,脸就沉了下来。

    那边王淮脸色也很差,他虽然是个庶子,但是由于书念的不错,在勇毅伯那儿一向比较得脸,这新娶的夫人原本他是不满意的,翁家不过是商户,以他看来还不如娶一个如他们这种人家的庶女还好点儿。

    后来外面传翁氏八字极好,能旺家,他爹还专门找灵峰寺的大和尚看了看,结果把他的婚期还给提前了。

    他不喜欢她寡淡的长相,自有其他红颜相伴。又因为她平日为人处事周全,自未婚时期他就常常收到她送的荷包、香囊这样的小物件儿,用的也顺手,自成亲以来,她替他把后宅以及妯娌间的关系处理的挺好,且并不管他是否去爱妾房中,因此,他倒还算满意。

    但,这花珮让他一下子脸就涨红了,太丢人了。

    小翁氏尴尬一笑,飞快掩饰自己内心的一丝不安,她道歉道:“都怪我,我屋里的春樱做事太马虎了,早上不仅打碎了我的香粉,连荷包都拿错了。”

    说着,她把腕上那个羊脂白玉的镯子撸下来,缓缓递向华敏沄,有些强颜欢笑道:“这就当我给侄女儿赔罪了,都是我的不是。”

    心里呕的几乎要吐血,对那死丫头,她能在里面塞块粗劣的玉佩就是客气的了,按她的性子,恨不能塞一枚见血封喉的毒药,却没想到那该死的荷包怎么就掉在了地上。

    坏了她的好事!

    倘若这一次,她再把事情办砸,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想到那突如其来的一股巨力,她狐疑的看了华敏沄一眼,又排除了自己那匪夷所思的念头。

    如今,看王淮的脸色,她知道这事她讨不了好了,虽说这丈夫她不看在眼里,但日后还要借助这个身份干些事情,她也不想得罪了。

    可怜她也只能出血本了,这镯子可是她的嫁妆!

    今日,来国公府,她为了体面一些,把最好的首饰都带在了身上。

    华敏沄没等其他人说话,拿出一条帕子,摊开来稳稳的接住她递过来的镯子。

    对小翁氏歉意一笑:“沄儿多谢表姑母。说来,是我的不是,没接住。不过,你有所不知,我自幼对香粉儿甚敏感,沾上的话,这身上就会起小红点儿。需好几日才消。表姑母身上想必也沾上那香粉儿了,沄儿实在对不住了!”

    她自是不愿意去碰小翁氏给的东西,但见那羊脂玉玉质真是不错,她不让她出点血那怎么说得过去。

    说着,光明正大的用帕子一包,把那成色极好的羊脂玉镯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小翁氏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维持不住,有龟裂的迹象。她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被感觉丢尽了脸的王淮匆忙拉走了。

    她甚至连地上的荷包都没来得及收拾。

    两人走后,华秉佑和华敏沄都没有出声,谢氏也感觉有些不对,怀疑的瞅瞅两人:“怎么回事,怎么觉得你们父女今天神神叨叨的?”

    说来她对这表妹也没什么好感,就凭她姓翁,她就不愿意看到她,但人家这不是上门来了。不过,谢氏心里也觉得,这王家也上不得台面,今天这送的是什么玩意儿?她可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她的推脱之词。

    华敏沄答非所问的说:“娘,这地上的粉末,请刘大夫甄别一下,我瞅着不像香粉。”

    谢氏一惊,她也不是笨的,自然听出闺女话中有话,想到她做事素来有章程,便也没问。

    听闺女这么一说,谢氏觉着看地上这粉末也膈应的慌。

    她正准备派人去请刘大夫,华秉佑已经先她一步让阿成去了。

    然后,华秉佑摆摆手,领着夫人和闺女出了花厅,虽然刘大夫还没来,他心里已经认定那是毒药了。

    万一那粉末散逸开来,被他们吸入,不就完了?

    华秉佑皱皱眉,到时候让刘大夫再给他们一家人号号脉吧。

    华敏沄挑挑眉,她爹如今很警觉啊?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事?

    不过,她看她爹没有解释的意思,华敏沄也没问,她只要知道她爹是维护他们一家人的,就好。

    而她之所以让刘大夫过来,一则是因为如今关系很熟络。刘大夫是他们一家都比较信任的。二则刘大夫崇拜乌那子,这些年一直研究南诏的医术,华敏沄得乌那子准许还给他捎过医书。

    倘若真是南诏那边什么毒草,借刘大夫的嘴说出来比她说出来更好。

    ……

    刘大夫很快就来了,他谨慎的用银针挑了粉末放在银碟里,又从药箱拿出几个瓷瓶,这个倒一些,那个倒一些……

    又把桌上那个羊脂玉镯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半晌,他道:“二老爷,夫人,大姑娘,这应该是天星子的粉末。”

    华敏沄眉梢轻动,这名字略耳熟?天星子不是小翁氏之前想用来害王淮的?

    果然,刘大夫皱着眉,望着这花厅满室的兰草,解释道:“此草南诏特有,与兰草之香混合,会使人心衰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