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老远,白磊不回头大喊道:“赵兴腾来了,姑姑,小明同学,柳老将军赶紧逃命吧,我带陛下先走了……”
众人听到后却没追来,他们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必须想办法拖住赵兴腾。
此时,被公主抱抱着得北堂未若,还是脑壳处于蒙圈状态。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去干嘛?
卧槽,我是皇帝,今儿冬至,朕在祭天,有刁民想害朕,然后……朕就被人抱跑了。
那么,抱着我的这货是谁?这算是救驾,还是对朕大不敬?朕要不要砍了他的狗头?
等等,朕好像还没被男人抱过,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北堂未若脑中如天人交战,傻乎乎的从下往上看着白磊,只能看到白磊的下巴。
白磊抱着北堂未若,跳上傻福,驾着马,拼命地跑,整个过程也不说恕罪的话。
开玩笑,那可是魔教教主赵兴腾啊,他能出现在这里,说不定天下最神秘的那位已经被他干掉了,黑衣使指挥使都干不过的人,不跑难道等死啊。
有力气说那些没用的,还不如省点力气带着皇帝陛下逃命呢。跑慢了,说不定吴小瞑那死太监还会跟我抢救驾的功劳呢。
嘿嘿,这次算是赌对了,只要有了这份救驾的大功,一定会得到陛下的嘉奖。
等我赎身,呸,恢复自由了,那还不海阔凭鱼跃,云淡鸟飞旋,一夜成名网,一飞就冲天,要让大家都看见,这世界我是怎样改变……
这货YY入神,居然在心里唱起来了。
突然,北堂未若开口道:“那个谁,朕骑的是什么玩意儿?”
女帝陛下被白磊整懵了,但却被傻福的样子惊回魂了。
这啥玩意儿?哎呀妈呀,跑得贼快了!
白磊一愣,下意识开口道:“回陛下,这玩意儿叫马,它大名儿福克斯,小名儿傻福!”
北堂未若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了,气呼呼的喊道:“朕要砍了你的狗头!”
白磊对北堂未若的脾气有些了解,以为北堂未若是因为自己的唐突才生气,连忙解释道:“陛下恕罪,事急从权。”
女帝脾气不太好,白磊怕说错话,也不多说,驾马飞快地朝安闲庄跑去。不说安闲庄安全,实在是白磊也不知道往哪儿跑。
……
天坛上,谢无殇面色如血,若是单凭招式,他还能和赵兴腾一站,可是比拼劲气,却无法与之对抗。
眼见谢无殇撑不住了,双脚完全陷入了天坛上的石块中,吴小瞑等人刚想动手帮忙,赵兴腾察觉后,运起左掌,凭空一掌打出,一道狂暴的劲气将三人全都震飞。
“哼,不自量力,今天杀不了小丫头皇帝,那就杀了你们几个走狗。”赵兴腾说着掌力陡增,谢无殇嘴角渗出鲜血。
突然,一道如炮弹般的壮硕身影飞来,赵兴腾目如斗大,心中大骇,急忙收掌,腾空而起,三两下跃走。壮硕身影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两人刚走,程公公如大蝙蝠一样落在天坛上,身形未稳,便问道:“陛下如何?”
“老祖宗,陛下被白磊抱跑了。”吴小瞑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道。
“啥?”程公公懵逼,甚至忽略了场中的各种变故。
……
王哲很不开心,几天前就想着过冬至可以喝个痛快,结果一大早就被何亦如从被窝里揪出来,说是白磊一大早匆匆忙忙出去了,家里可能有事儿。
沈如星被林飘然藏起来了,到底出啥事,家里也没人知道。等了一上午也不见白磊回来,家里不放心,结果王伯就拿军法铁棍把他撵出去打探消息。
寒风刺骨,王哲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在乡间小路上,倒不是他怕冷,而是他根本没打算去找白磊,他是打心眼里不认为白磊会出事儿。
“磊子脑子好使,能出啥事儿啊,好不容易过个节,也不让人消停。”王哲自言自语的说着,不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贪婪的喝上一小口。
几口下来,小酒壶便空了,伸着舌头接住倒出的最后一滴酒后,小酒壶被他扔得远远地。
没有酒,王哲越发觉得烦躁,抱怨道:“话说,磊子平常连庄子都懒得出,今儿一大早是干嘛去了?”
王哲晃晃悠悠地骑着马,突然他脑中蹦出一个猜测。
“难道是找到他那个失散多年的媳妇儿了?”
这种想法一出,王哲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听说他匆匆忙忙出门前,还特意换了一套像样的衣服呢,肯定是想给媳妇留下一个好印象。
白磊是怕祭奠大典这种隆重的场合,衣衫不整的人不许入内,才换上一件像样的衣服的。他要知道王哲是这么猜的,一定会笑喷饭。
……
傻福一路飞奔,背上的白磊和北堂未若都没说话。
白磊是怕赵兴腾追来,精神紧张,也怕说错话;北堂未若则是有些不知所措,骑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风驰电掣般的狂奔,又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人抱在怀里,还有祭天大典中发生的那些事,这一系列的变故,让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跑了十几里路,北堂未若终于冷静下来,“喂,那个谁,你要带朕去哪里?”
“回陛下,我们这是去黄村安闲庄。”白磊心想,这位可是皇帝,皇帝问话不能隐瞒,不然那是欺君,得杀头的。
“安闲庄,好熟悉的名儿啊?北堂未若思索片刻,道:“朕记起来了……等等,你是月华的人?”
白磊这才想起,安闲庄以前的主人是月华公主,是皇帝陛下的妹妹,他连忙解释道:“回陛下,那个……臣不是月华公主的人,臣是黑……”
“磊子——”
迎面散漫而来的王哲一声呼喊打断了白磊的话。
没等白磊回应,王哲老远看到马背上,白磊怀里还有一个穿黄衣服的女人,王哲都没经过脑子,大喊道:“你真的把媳妇儿抢回来了?”
卧槽,这一嗓子玩笑开大了,白磊和北堂未若差点同时掉下马背。
白磊连忙解释道:“陛下,那人是我兄长,脑子不太好使,您……”
“朕要砍了他的狗头,还有你的!”北堂未若霸气侧漏道。
白磊吓得一哆嗦,他哪知道北堂未若心里只当做是笑话,嘴上还憋着笑意。
王哲这货嘴欠,白磊怕他瞎说话,与他相遇时,白磊没有减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一阵疾风刮过,徒留兴冲冲的王哲一脸懵逼的呆在原地。
北堂未若道:“那个谁不是你哥吗,你为何不搭理他?”
“回陛下,保护陛下要紧,别说哥,现在就是亲爹也顾不上。”
“噗……”北堂未若大笑道:“你这人到有意思,对了,你刚刚自称臣,你是何官职?”
“回陛下,臣乃黑……”
突然,路边的几个百姓喊道:“败类来了,大家快让开!”
“大家快看,马背上还有一个女的,说不定是败类抢回来的。
“我一大早就看到他匆匆忙忙出门,原来是去强抢民女了。”
“走,去告诉林女侠。”
白磊的脸黑成猪肝色,猛地拍了一下傻福的屁股,飞快地将几个好事百姓甩在身后。
“陛下,那些刁民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
北堂未若笑道:“他们叫你败类,相比之下,朕觉得你更像刁民吧。”
“咳咳,回陛下,都是误会,呵呵,误会……那个,臣还是接着自我介绍啊,臣乃……”
“省省吧,前面又有人。”北堂未若有些好笑。
白磊定眼看去,前面骑马的是江寒,顿时松了一口气,“陛下,那人也是臣庄子里的人,他话不多,不打紧,呵呵,不打紧……”话虽这样说,白磊也没停下的打算,依然是快马加鞭。
江寒感觉到白磊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大声喊道:“家里让我去接竹娘回来过冬至,跟你说个事儿,刚刚月华公主差人来为酒坊的儿事道歉,你是不是已经暗中搞定她了?”
“江寒你大爷的……”白磊忍不住直接骂道。
骂完之后,连忙解释道:“陛下,您别听他胡说,都是误会,误会。”
北堂未若道:“你抢了朕,还想抢月华公主?”
白磊哭丧着脸道:“陛下,臣冤枉啊!”
回到安闲庄,白磊没进门,直接绕去庄子后面的果林。因为家里人多眼杂,又怕天命教的人追来,白磊打算先将北堂未若藏在果林里的小木屋内。
“吁——”
白磊停住马,迅速抱起北堂未若,跳下马,朝着小木屋跑去。
一系列操作太突然了,再次被公主抱的女帝陛下又蒙圈了。
“陛下,形势危机,委屈陛下在这里待上片刻,臣马上去搬救兵。”
砰——
白磊一脚踹开门。
啊——
小木屋内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谁,别进来!”是林飘然暴怒的声音。
看清木屋内的情形后,白磊愣住了。
只见床上盘腿儿坐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美艳女子,身上不停的冒着白雾,林飘然盘腿坐在她背后,双掌抵着她的后背。
这一瞬间,三女一男,四人八只眼相互着瞪着,都愣在原地。
愣半天,林飘然道:“你……你怎么又抱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