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狼山·卡特兰·大彪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其他山贼跟相效仿。
于是乎,张·二狼山·卡特兰·二狗、王·二狼山·卡特兰·二蛋、刘·二狼山·卡特兰·栓子……相继诞生。
“范大哥,你们家大小姐叫什么?”
“哈哈……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虚伪,一个个都是坏胚,刚刚还死活不肯上山,现在又问人家姑娘的名字,等不及想洞房了?”
白磊心说,我只想搞清楚一些简单的情况,等下好跟这位大小姐讲道理,你见过我这么被动的坏胚吗?
范·二狼山·卡特兰·大彪继续道:“告诉你我们家大当家的叫鲁大赖,我们家大小姐的闺名那是大当家想破脑袋取的,那叫一个好听啊!我们大小姐叫鲁冬梅,好听吧?”
白磊心里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梅?”不过没说出来。
哎,后世的段子有毒啊!
白磊不知道二狼山的山贼在山贼圈是什么水平,但二狼寨的规模确实称得上是铜墙铁壁。
寨子的围墙用石头和木头堆砌而成,有十几米高,一米多厚,看上去不是一朝一日就建好的。
二狼寨大堂内,白磊终于见到了这个名字有毒的山贼大小姐。
鲁冬梅确实很漂亮,长着一张立体的瓜子脸,身材高挑,小麦色的皮肤看着充满活力。
上身穿着一件浅黄色小皮袄,下身是一件刚过大腿的棕色皮袄裙,两条健美的修长大腿看着充满力量,让人眼神留恋。
就在白磊打量她的时候,鲁冬梅也在打量白磊。
说是打量,白磊感觉她更像是在挑牲口,围着自己转了好几圈不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下半身和屁股是怎么回事?
纯爷们没有好生养这一说吧?
白磊很想开口跟她讲道理,但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鞭子,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张大马脸的鲁大赖脾气暴躁,焦急的问道:“我说丫头,你别光顾着转圈啊,这都第十八个了,你到底看上没有?”
鲁冬梅狠狠的瞪了亲爹一眼,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
“好,老子瞧着这小白脸也不错,准备一下,今晚就洞……”
“房”字没来得及说完,鲁冬梅叫道:“不行,按照民间规矩,得考教一下他?”
鲁大赖道:“咱们是山贼,哪来那么多规……”
鲁冬梅瞪眼。
鲁大赖急忙改口道:“规矩还是要有的,丫头你说怎么考吧?”
鲁冬梅想了想,对白磊道:“你是读书人,作诗应该会吧,就以太行山为题做首诗吧。”
山贼这么有前途的一份事业你们不好好经营,学人家做什么诗啊?老夫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
等等,白磊突然抓住了一丝契机。
心说,既然你喜欢读书人,那老夫就用读书人的方式刷新你们的世界观,让你们知道恶心见到恶心他妈受伤后是什么表情。
来吧,让我成为二狼山第十九个没被选上的姑爷吧。
为了表现出风流潇洒,白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横在胸前,仰着头,环绕着踱着步子,深情的沉吟道:
“太行山上二狼寨,二狼寨中鲁大赖。
大赖打劫把寨回,寨里生了鲁冬梅。”
白磊念完诗,已经做好了抱头捂脸的准备。
只要能放我离开,挨顿打老夫也认了。
大堂内的气氛很安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一样,闪电过后将是惊雷。
果然,他们都被吓着了,一个个表情古怪。
的确,这种恶心的打油诗,我自己都想揍自己一顿。
终于,于无声处响惊雷,安静的气氛被打破了。
“好,哈哈……好一个寨里生了鲁冬梅,好啊,真是他娘的好……当年老子带着兄弟们出去打劫,出去三天毛都没捞着一根,回寨子时嘴都气歪了,但是突然听到冬梅他妈给老子生了个小丫头片子消息……老子看到那个小不点疼人的样子,什么气都消了,好啊,太他妈好了……果然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哈哈!”
听着鲁大赖如惊雷的声音回响在大堂,白磊只感到头晕目眩。
一群山贼喜笑颜开,一个个嘴里还在重复着念叨这首打油诗
鲁冬梅在小声嘀咕,偷偷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脸颊似乎有些微红。
白磊忘了这群人是正儿八经的山贼,诗词对他们来说也许就是顺口溜。
哎,没文化,真可怕。
现在,讲道理是不可能的,山贼这辈子都不会和你讲道理。
白磊被五花大绑的带进一间新房,山贼们快乐的准备着晚宴,就等着晚上一到闹洞房。
每一个山贼都很忙,有一个山贼看样子更匆忙。
“买到了,大当家的,买到了……”
赵顺,不,按照二狼寨流行的叫法,应该是赵·二狼山·卡特兰·顺才对。
赵·二狼山·卡特兰·顺手里拿着一张卷在一起的纸张,一边拼命的跑,一边喊叫着。
“他娘的小顺子,老子还以为你被狼叼去了呢,买个报纸买了好几天……”鲁大赖骂骂咧咧的接过报纸。
赵·二狼山·卡特兰·顺道:“大当家的您是不知道,这期的《江湖月报》卖的太好了,根本买不到,就这份还是我在别人手里抢来的二手货呢?”
“咦,莫非有大事发生?”鲁大赖装模作样的看着报纸道,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报纸拿反了。
“大当家,您拿反了……”赵·二狼山·卡特兰·顺提醒道。
“他娘的要你说。”
鲁大赖把手里的报纸颠倒过来,装模作样的瞪了半天,道:“咳咳,小顺子啊,大当家的有些累了,你读给我听。”
赵·二狼山·卡特兰·顺麻利的接过报纸,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
实际上鲁大赖每次拿起报纸后,都会这般说。
其实,他压根儿就不识字。
赵·二狼山·卡特兰·顺是二狼寨为数不多的识字的山贼,他的任务除了买报纸,最重要的是给大当家的读报纸。
半个小时后,鲁大赖气急败坏的将这张《江湖月报》撕个粉碎。
“卖主求荣,欺负妇孺,诱拐小孩,勾结淫贼……老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就是江湖败类……”
骂完之后,鲁大赖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于是问道:“小顺子,那个败类叫什么?”
赵·二狼山·卡特兰·顺道:“大当家的,那个败类叫白磊,字一关,江湖人称江湖败类,衣冠禽兽。”
咦,这名字好熟悉啊。
鲁大赖捡起撕碎的报纸,简单拼凑起来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画像上的败类为毛和自己刚抢的姑爷一毛一样,连名字都一样。
二狼寨,一件秘密的房间内。
鲁大赖脸色阴沉,鲁冬梅身泪具下,范·二狼山·卡特兰·大彪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过了许久,鲁大赖开口道:“这次算是栽了,二狼山的名声臭了不要紧,把丫头的名声也搭上了。”
“大当家的,人是我抢回来的,我去宰了那小子,一切我担着。”
范·二狼山·卡特兰·大彪说道。
鲁大赖吼道:“你担得起吗?他是官不说,还是黑衣使,他要是少了一块肉,不说二狼山,整个太行山的山贼都没活路。”
“那咋办?让江湖上的人知道我们抢这个败类做姑爷,我们以后怎么见人啊。”范·二狼山·卡特兰·大彪道。
一听到姑爷两字,鲁冬梅顿时哭的更大声了。
“哎,乘着事儿还没闹大,赶紧找个理由将他送下山去,送得越远越好,二狼山的名声臭了不要紧,老子的闺女可不能被人看不起,他娘的,都是这个败类……”
“大当家的,找什么理由?”
“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行,总之绝不能让他做我们二狼寨的姑爷。”
范·二狼山·卡特兰·大彪刚风风火火的走出房间,鲁冬梅要死要活的哭喊道:“爹啊,女儿不活了,女儿的清白没了,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啊……”
鲁大赖道:“哎,家门不幸啊!”
范·二狼山·卡特兰·大彪一边给白磊松绑一边说道:“大当家的说了,让我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送你下山,总之绝不能让你做我们二狼寨的姑爷,走吧,你这个无耻败类。”
白磊:“……”
出门第四日,白磊感觉这个江湖对他的恶意达到了极致。
但,极则必反。
万万没想到,他还是成为了二狼山第十九个没被选上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