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王仲作爲一個書生雖然不像是老古闆一樣墨守成规,但是却極其遵守规矩的,不會仗着自己的身份壓人,所以攔下瞭暴躁的趙青,對着奴僕说道:“不知者请帖在哪裏得到?”

    “這位公子,请帖早已發放完畢,還请改日再來吧!”那個奴僕语氣倒是稍微客氣瞭一點。

    “呦,王公子,趙公子二位怎麼來瞭,快请進!”就在幾人僵持的時候,一位浓妝淡抹的中年婦人手拿一把羅扇從莳花阁走瞭齣來。

    要说這消息最靈通的地方除瞭客栈便是青樓瞭,其他人可能不認识王仲但是這莳花阁却是一定是認识的,不僅僅是他,在杭州城的名門望族他们都會有一份名單,就是怕得罪瞭這些世傢弟子。

    恰好,王仲和趙青就在他们得罪不起的名單之上。

    “妈妈,我還以爲我们進不去瞭呢?”趙青看着眼前的女子擠兑的说道。

    女子也就是莳花阁裏的妈妈(古代將青樓裏麵的老鸨叫做妈妈,母親是叫娘的,所以“妈”這個词在古代是贬義)聽闻這话笑着说道:“哪能啊!趙公子能來莳花阁是我们的榮幸,怎麼會拒之門外呢?”

    趙青也知道刚刚那幾個奴僕隻是奉命行事,刚刚也隻是做個樣子而已。

    “那妈妈给我们準備好位置,聽说這莳花女琴棋書畫都是一绝,可不能错過瞭。”

    莳花女是一種稱呼,是莳花阁中最齣色的女子纔能享有的稱呼,一任莳花女隻能擔任三年時间,三年過後開始選舉新一届的莳花女,這届莳花女就是刚刚當選上的,所以趙青的興趣大增。

    趙青驾轻就熟的拉着幾人來到瞭二樓,看這樣子倒像是個老手。

    莳花阁的舞池修在莳花阁一樓的正中间,前後左右都有座椅围绕着,此刻下麵已经是人頭濟濟,而舞臺上也有着一隊舞女正在轻衣漫歌。而二樓却不太一樣,整個二樓加上他们也就十幾個人,但是毫無疑问,這些都是身世驚人的權贵公子。

    畢竟這二樓也不是谁想上就能上來的,就算你是有傢财萬贯,但是没有身份的话,也隻配獃在一樓觀看。

    “讓各位久等瞭,今天是本阁莳花女的首次錶演,希望各位喜歡。”舞臺上的舞女下去瞭之後,莳花阁的妈妈就走瞭上來,也没有说幾句话,但是却把眾人的激情都引瞭齣來。

    “哼,這莳花女有那麼好看吗!”李洛兒看見叶西坡也盯着下麵看着,嘟囔的说道。

    “那當然。”趙青没看見李洛兒脸上的錶情,盯着下麵自顧自的说道,“聽说這届的莳花女,不僅歌聲曼妙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還非常有纔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以壓倒性的優勢擊败瞭其她對手,得到瞭莳花女的稱號。”

    這時一位全身白裝的懞麵女子從舞臺上方抓着白佈飘然而下,片片花瓣灑落,顯得如夢如幻,像是仙女下凡一般,引的下方眾人都在大喊:“仙子。”

    “小女子在此谢過诸位赏脸來捧场。”莳花女婉转動人的聲音缓缓響起。

    给眾人施瞭個禮之後,便開始隨風舞動開來,一段段精彩绝妙的舞蹈展现在大眼前,像是仙女下凡一般,讓人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一舞過後,莳花女调整好呼吸之後,纔開口说道:“小女子一嚮非常喜愛诗词,今日特意準備瞭一份禮物,如果那位公子的作齣的诗词最好,那這禮物便是谁的,诸位意下如何?”

    “姑娘我等必然不會讓姑娘失望,不知可否對诗词有所要求?”一樓一位青衣打扮的學子站瞭起來说道。

    “無甚要求。”

    那學子接着便道:“學生這有一首還请姑娘與诸位一同品鑒:

    幽蘭生前庭,含薰待清風。

    清風脱然至,見彆萧艾中。

    行行失故路,任道或能通。

    覺悟當念遷,鳥盡废良弓。”

    “好诗,好诗!”那學子说完,週围的人都拍手叫好。

    “不愧是南山書院的學首,果然厲害!”

    二樓,叶西坡嚮着趙青问道:“這人是?”

    “陳航,南山書院的,也算是個天纔。”趙青隨意撇瞭一眼迴道。

    這時叶西坡旁邊畫屏右邊传齣瞭一道嚣张的聲音:“什麼破诗,本公子讓你们看看什麼纔叫好诗:

    枇杷已熟粲金珠,桑落初嘗滟玉蛆。

    暂藉垂莲十分盏,一浇空腹五車書。

    青浮卵碗槐芽饼,红點冰盤藿叶魚。

    醉饱高眠真事業,此生有味在三餘。”

    叶西坡幾人聽見麵麵相觑,“這是上次西湖的那個肖傢二公子,肖章吧?”二柱不確定的说道。

    “什麼?嚣张,哈哈哈,怎麼會有人叫這個名字。”李洛兒聽見咯咯直笑。

    “怎麼樣,還有谁敢和我争這第一?”肖章哈哈大笑。

    “這,,,”一樓的眾人都怒目相视,但是谁也没有说齣一句话,就连刚刚的那位陳航此刻也有兩位學子打扮的人按住他,讓他彆衝動。

    這一點是這首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诗,這诗突齣描寫瞭二月十九日携白酒鲈魚過詹使君食槐叶冷淘的句子形象化,開頭和结尾的元素正好结閤,難得一見,二點就是這人不好得罪,這肖章在這杭州城的名聲都已经到瞭聲名狼藉的地步瞭。

    將纨绔子弟這四個字發挥的淋漓盡緻,眾人也不敢掃瞭他的興。

    “趙兄,你附耳過來。”叶西坡聽見肖章那跋扈的口氣之後嚮着趙青说道。

    “好。”

    此時场麵鸦雀無聲,隻剩下那肖章在那裏放肆大笑。

    突然一道聲音传齣:“

    秦中花鳥已應阑,

    塞外風沙猶自寒。

    夜聽鬍笳摺杨柳,

    教人意氣憶長安。”

    闻言肖章的笑聲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一樣,没有瞭半點聲音。

    “谁,是谁?”

    “怎麼,肖公子這是氣急败壞瞭啊?”趙青走到二樓的雕欄旁,對着肖章说道。

    “是你?”肖章在看見趙青之後氣急反笑,“倒是看不齣趙公子還能作齣這般佳句,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