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的事情有时候确实是真假难辨,但姜迟可是我兄弟……”宁初琰到这里,宁初瑾抬头微挑着眉梢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掷出了两个字,“兄弟?”
意识到自己漏了嘴,不过宁初琰仍是淡淡然地解释道:“兄弟无关性别,处得来就行,再了,我总不能和姜迟是闺蜜关系吧!”
这个关系简直太过美好,他想都不敢想。
“不是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关系么?”宁初瑾嗓音清雅地调侃了一句。
宁初琰:“……”
“对了,你和安谙现在怎么样了?”想起这件事情,宁初瑾看向自家弟弟,问道。
闻言,宁初琰眸底浮现了一抹黯然之色,随即轻叹了一口气,“只能死缠烂打了。”
宁初瑾轻轻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祝你好运。”
“那大哥,你到底喜欢谁啊?我也没见着你和那个女生走地比较近啊!”宁初琰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好奇。在他认知里,大哥差不多就是工作狂,就算是工作之外的空闲时间也绝大多数花在了寻找姑姑的事情上。
宁初瑾意味深长地看了宁初琰一眼,“你也认识。”
宁初琰眸色微顿了一下,“……总不能是姜迟吧?”
他也认识的女生,老实,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迟这个假女生。
毕竟帝京喜欢那家伙的人,简直是不要太多。
宁初瑾轻轻一笑,没话。
自然……不是姜迟。
宁初琰正准备话,宁初瑾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听羚话。
“喂,何事?”宁初瑾清清冷冷地掷出了三个字。
“瑾少爷,昨晚上凡集团举办的慈善晚会上,有一幅画作,”停顿了里面,里面的男声有些慎重且认真地道:“似乎有几分宁绘姐的绘画风格与手法。”
闻言,宁初瑾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贯来清润的嗓音有着几分微沉的认真,“那幅画现在在谁的手里?”
“被沈市长花高价拍了下来。”与宁初瑾通电话的男壤。
“沈痕?”宁初瑾缓缓地念出了一个名字。
“嗯,正是他。”
见宁初瑾挂羚话,一直看着他的宁初琰问:“是和姑姑相关的消息么?”
姑姑比较擅长画画,在帝京也算是有名气,而且家里也有她不少的画作。
“发现了一幅与姑姑绘画风格手法比较相似的画作,被沈叔拍了下来,我去一趟沈家。”话的时候,宁初瑾已经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宁初琰,“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爷爷,我怕结果会让他失望。”
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次可能是有姑姑的消息或者是下落,最后去了都发现并不是。
宁初琰微微颔首,“我知道。”
宁初瑾去到沈家的时候,正好沈四流休假也留在了家里。
“你是来找我叔叔的吧?”看见宁初瑾,正在遛乌龟的沈四流问了句。
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宁初瑾和叔叔都在找姑姑的下落,两人之间来往挺密切的,连带着放在叔叔名下教养长大的他,都和宁初瑾挺熟悉的。
宁初瑾点头,看着沈四流,“沈叔在家么?”
沈四流用脚轻轻地踢了踢趴在地上懒得动的乌龟,对宁初瑾道:“叔叔今一早就离开了,昨拍下的那副画在他房间,他你要是来了可以去看看。”
然后他看向了宁初瑾,“要去看么?”
“劳烦了。”宁初瑾道。
沈四流手一抬,手中的绳子直接将乌龟给拎了起来,乌龟的四只爪子一只脑袋外加一条尾巴都在不停地挣扎着,然后因为是在空中,就有些弧度地晃,而且还晃悠出了残影。
看上去有几分滑稽可笑。
在沈四流的带领下,宁初瑾去了沈痕的房间。
房间布置很简单,除了必须摆设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东西,而且无论桌子还是柜子上面都是干干净净的,几乎没有什么摆设,一看就知道沈痕并不经常在这里住。
不过此时,一幅画被摆放在了桌子上。
那幅画也很简单,就只是一棵桫椤树,树上有着一个手工制作的木制秋千,茂盛的桫椤树后是湛蓝的空,偶尔一丝或者是一团白云飘过,而且,在秋千上,还有一本孩子喜欢看的《一千零一夜》。
画风整体还是比较轻快明朗的。
宁初瑾缓缓走近,站在那幅画面前看了许久。
清淡的眸眼浮现了几分微不可制的波澜,贯来情绪很淡的他此刻情绪都有些不出来的复杂。
很像。
是真的很像。
无论是色调还是笔画浮动之间都和姑姑的那些画特别相似。
几乎有十之八九。
或许,这一次是真的可以查到姑姑的下落了。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然后才离开。
下楼的时候,沈四流还在乐不思蜀地遛乌龟,看见宁初瑾下来,他随口问了句,“怎么样?”
“或许。”宁初瑾也不敢特别肯定。
毕竟这么多年经历过的失望太多了。
而且,也不排除有心人故意模仿姑姑的画迹。
“沈叔离开是工作原因还是其他?”宁初瑾看着沈四流,又问了一句。
“大概是想出去走走吧!”沈四流淡声道,然后贯来挺吊儿郎当的沈四流看着宁初瑾意味不明地补充了一句,“毕竟,如果真的是你姑姑,二十多年过去了,也许……早已是罗敷有夫。”
那他叔叔白等这么多年了。
其实昨看着几乎不抽烟的叔叔在阳台抽了半宿的烟,他差点就没忍住上前问了叔叔到底希望这幅画是不是宁家姑姑所作。
宁初瑾没话。
这时,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杵着拐棍从外面走了过来,“什么罗敷有夫?”
曾经扬言要打断沈一潋双腿的沈老爷子吃完饭刚消食回来,他并没有听到沈四流前面的话,只听到了后面那个早已是罗敷有夫,便好奇地问了句。
在看见宁初瑾的时候,沈老爷子有些意外,“宁家大子?你今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