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运动?这称呼倒新奇,萧石玉嗤的一声笑了,宠溺的刮了刮她的翘鼻,道:“千真万确。”
凤青不依不饶:“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我想看现场直播。”
萧石玉满头黑线:“你这口味略显太重,你实在想要看,不如我们回府,我表演给你看。”
小脸一红,好在被黑漆漆的夜给遮住,凤青掐他的腰:“把你满脑子的邪念收回去,果真不会出差错么?看不到真人运动,好歹也能听见床摇和**。两者一个都没,我在怀疑你手下的办事能力。”
脑海已经浮想联翩,萧石玉颇为认真道:“昨夜我们的床摇了么?你浪..”
余话在凤青的瞪视下咽了回去,未免她真恼了和他闹别扭,萧石玉赶忙转移话题:“林悠然和萧琼羽来了。”
举目看去,有两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剑眉已高高的耸起,凤青怪道:“怎么这般幽静,按理说林宛如被劫走,萧琼羽该声势浩大的寻找才对。”
萧石玉笑:“必然是四哥得到了消息,太子喜好女色,林宛如又是京都第一美人,太子早就对她垂涎三尺。没有对林宛如动手,一则没有机会,二则有皇后压着。今儿林宛如投怀送抱,焉有不采撷之理。大势寻找,只会败坏林宛如的名声。深沉如四哥,又岂会盲目行事。”
分析的很透彻,这会萧琼羽的心只怕拔凉拔凉的。太子动林宛如无疑是精从上脑,林林宛如是皇后放在萧琼羽身边的探子。有太子这个愚蠢的儿子,皇后想必要被气吐血。想到林宛如将来嫁给太子,凤青就偷乐。他们是表兄妹,还是三代之内的表兄妹。身为现代人的林宛如,勉强和太子成亲,也不敢和太子生养小孩。
一个女人嫁给储君没有小孩固宠,可见是多么可悲的事。且林宛如嫁给太子,和萧琼羽就有夺嫡之嫌,她倒要看看,林宛如是会帮助太子筹谋,还是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看着萧琼羽萧索的背影,林悠然心蓦地一缩。他就这般在乎林宛如?
跟着他朝院子行去,脚还未迈进院门口,萧琼羽手一挥,冷然道:“你就在这里等我。”
他的声音无限悲凉,林悠然不想忤逆。陷害林宛如的目的已经达到,何妨在萧琼羽面前做个好人。
凤青激动道:“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怒气走来了。”
萧石玉忍俊不禁,寂静的夜空下,传来吱呀的声响。沉重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苍凉。
四哥的心他能理解,假使他知道凤青被褥,他一定会不管不顾的杀掉对方。而四哥却不能,依照他的性子,必然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屋内静的令人心慌,水晶珠帘在烛火的照应下,发出冷寂的光,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修长的手指剥开珠帘,水晶珠子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声响。
几件衣服凌乱的丢在地上,屋内有男女情事后的旖旎气息。
每往前走一步,沉重的脚步声,宛如踏在他的心底。
这般重的脚步声还未把人惊醒,可见榻内的二人该当如何的疲惫。
修长的手指已伸向墨绿色的帷幔,才伸到一半,又僵在了半空。
凤青在心里给萧琼羽呐喊助威:“掀开啊,快掀开啊,你不掀开怎么会知道你心目中的白月光多浪。你不掀开,怎会心死。”
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眸子,萧石玉宠溺的微扬起嘴角。只要她不走,为她,他愿和世界为敌,做一个宠妻,任由妻子胡闹的大坏人。
手在半空僵硬了良久,萧琼羽忽的收回手,扭身就走。
凤青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他怎么走了?”
萧石玉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或许是为了保留林宛如最后一丝颜面,也为了保留林宛如在他心中的形象。”
“那,”凤青抠鼻:“萧琼羽还会娶林宛如为妻么?又或者说太子睡了林宛如,会央求皇上把林宛如嫁给他么?”
轻轻的把她拥进怀里,萧石玉道:“依林宛如的性子,怎会嫁给太子。皇后必然也不同意。”
凤青促狭的笑了:“那感情好,我倒要看看,林宛如会不会把她不是处子的真相告诉萧琼羽。萧琼羽能不能看穿林宛如伪装的真面目,又会不会对她起厌弃之心。”
萧石玉暧昧的笑了:“这都是后事,我们先回府造小王子。”
红晕一层层在脸颊漫开,凤青用力把萧石玉一推,佯怒:“滚,我要留下看林宛如苏醒看到床上躺着太子时的恼怒。”
眼角抽了抽,她还真是…
有这般妻子,萧石玉只能舍命陪娘子。
凤青等啊等,从月上柳肖头到沉沉下坠,再到一缕金光乍现,一道凄厉的尖叫才破窗而出。
睡意朦胧的揉了揉眼,凤青慢吞吞的把眼睛塞到瓦片的缝隙中,不着片缕的林宛如惊慌失措的从塌上摔落在地,她扯了扯萧石玉的袍角,兴奋道:“快看,有美女没穿衣服。”
翻了个无奈的白眼,萧石玉打了个呵欠,把头搁在凤青瘦弱的肩膀上,用行动告诉她,他只对她没穿衣服感兴趣。
“不看就算了。”凤青嘟囔着,饶有兴趣的看着林宛如颤抖着手把襦裙一件件套回身上。
别说,她衣衫不整秀发凌乱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
太子有浓重的起床气,被惊醒已十分不悦,又看林宛如慌慌张张。身为太子,往常她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忆起她昨夜那放浪的样子,凉凉的嘲讽:“昨夜你一直叫个不停,这会子又装什么良家妇女。”
在古代女子失了清白,是天大的事。这天大的事林宛如不在乎,可萧琼羽会不在乎么?
且这事还隐瞒不得,若是别个男子,杀了便可。偏偏夺她清白之人是太子,偏偏太子和萧琼羽不对付,她一旦嫁给萧琼羽,太子一定会拿这事奚落他。
林宛如冷冷的看了太子一眼,这一眼冷如寒潭,太子哆嗦了一下,梗着脖子道:“你看什么看?没了清白,你还能嫁给萧琼羽?萧琼羽会娶你这个被我穿过的破鞋?你眼下要做的事,是恳求我纳你为妾。我若不娶你,一声张出去,谁还会要你这个破鞋。”
太子一口一个破鞋,林宛如面无表情。她坐在镜子前,将散乱的秀发挽好。看着镜中脸若娇花的美人儿,竟然被太子那样的草包玷污,真是气煞人也。
她没有一丝慌张之色,如剑般的目光直指太子:“你大可以去声张,最多我一死了之。我若死了,皇上能饶了你?即便皇上饶了你,朝中波诡云橘,其他皇子能饶了你?他们会用这件事,让你永远也翻不了身。”